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
露台上一共放着两张病床,隔壁的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子的秃头男人,似乎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是陈展同!难怪警察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躲在这里。
抬头看天,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迅速暗下来,月亮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露台被清冷的月光笼罩。气温直线下降,封晓池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一件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冷得瑟瑟发抖,但时间不多了,他咬牙忍受着全身的酸痛跳下床,光着脚踩在露台的地砖上,开始四处寻找做记号用的东西。
封晓池在杂物堆里翻找,找到了一罐蓝色的乳胶漆,接着又在放药瓶的架子上找到了纱布和一盒火柴。封晓池把火柴放进口袋里,又从旁边的一台仪器上拆下一根金属杆,把纱布包在金属杆的一头。做完准备工作后,封晓池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在纱布上蘸上油漆,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一笔一划地在外墙上作标记。
画完记号,封晓池已经快累瘫了,他把“作案工具”藏在角落里,又回到床上躺好。
几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神秘人走到了封晓池的床边,疑惑道:“怎么还不化形?算了,先从陈老板开始。”
封晓池睁开眼,握紧手上的弹/簧/刀用力一挥,刀锋擦着神秘人脸上的面具划过,面具“咔”的一声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平淡无奇的脸。
封晓池愣了愣,这就是神秘人的真容?和普通的老爷爷没什么区别嘛!
神秘人咧嘴笑道:“身手不错,这把刀是哪来的?”说完迅速伸出手,目标是封晓池手上的弹/簧/刀。
封晓池赶紧从另一侧翻身下床,跳到隔壁病床上,跪在陈展同的身体两侧,把刀尖向下对准陈展同的脖子,扭头对神秘人道:“别过来,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神秘人冷笑道:“你敢杀人?”
封晓池喘着气,努力保持镇定,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道:“为什么不敢,这个人死有余辜,杀了他就能替我的爸爸妈妈报仇了!”
神秘人愣了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十五年前的事是意外,老朽的目标只有陨石,并不打算伤人,陈老板也只是帮忙而已。是那个小混混不会办事,毛手毛脚的,才酿成了悲剧。”
“哼,你们俩都是主谋……”封晓池的头昏昏沉沉的,手上的刀有些拿不稳,不小心在陈展同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线。但陈展同似乎并没有察觉,依旧呼呼大睡。
封晓池把刀抬起一些:“他怎么还在睡?”
神秘人:“必须让他睡着,才能进行实验哪。”
封晓池:“什么实验?”
神秘人:“封教主有兴趣?也好,今天机会难得,就让你开开眼。”
神秘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对讲机,对着话筒道:“志平,带一个孩子过来。”
半分钟后,王志平牵着一只狐狼走到露台上,神秘人对王志平道:“封教主就交给你了,我们先从陈老板开始。”
王志平点点头,对封晓池冷冷地说道:“封教主,不想受伤的话,请把刀放下,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
“哼!”封晓池收起弹/簧/刀,慢慢从床上爬下来。
王志平快步走过去,夺过封晓池手上的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