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战报和叶北辰的信一同前往京城。
叶清明大喜,觉得面上有光,范氏说现在民间都在赞扬叶北辰,和他有什么关系。
叶清明立刻就笑不出来了,是啊,他虽是镇南王,领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这样的好事似乎只落在了叶北辰头上。
范氏又说:“这孩子从小就和您不亲,现在又有战功在身,千万不要居功自傲才好,妾身听说他已经把折子递了上去,不知道有没有替您美言几句。”
没脑子的镇南王心里开始了另一番思量,会不会有一天,人们完全忘记了他,只记得叶北辰。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那就是叶北辰的加冠礼,于是叶家几位长老坐在一起商讨起来。
而这件事的主角,交代完军营的事后,已经带上追风,上了回京的路。
叶明清“屈尊”到军营找叶北辰的时候,从墨染口中得知叶北辰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反了他了,这叫什么,啊?这叫擅离职守,”叶明清说的头头是道,“快去派人把他叫回来,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墨染在心里嗤笑,面上倒没表现那么明显,“回王爷,将军骑着追风去的,追不回来了。”
“那他去哪了?”叶明清气的想扔东西,但环顾四下,营帐里真没东西给他扔,眼睛瞥到几本兵书,抄起来就扔到地上。
“将军去了京城,”墨荼不卑不亢,捡起地上的书抚平,“这个是宁王给将军的,将军一直宝贝的很,王爷还是摔别的东西吧。”
叶明清吃了瘪,回去全都发在叶笙身上,叶笙现在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可能被关久了,加上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怕被砍头,竟又痴又傻。
叶明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对一个傻子骂半天这种事十分丢人,气的给了叶笙一顿家法,范氏见护不住儿子了,也不顾形象,当起了泼妇,那一天镇南王府鸡飞狗跳。
萧行衍已经在皇陵住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叶北辰没有来信,萧行衍猜他是不是生气了,写信过去,不见回信。
天气已经凉爽起来,这天萧行衍像往常一样抄写经书时,石林欢喜着跑了进来。
“王爷,有信,世子的信来了。”
上面写着临安亲启,拆信的时候,萧行衍因为激动,手在颤抖。
“怎么是白纸?”脸上的笑意淡,他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石林手忙脚乱起来,“王爷别急,是不是世子在和您开玩笑,有些字放到火上烤才显现出来,要不您也试试。”
“哦,对,快拿蜡烛来。”萧行衍又燃起了新的希望,然而纸都被烧穿了,还是没有任何字迹。
萧行衍的心也沉了下来,石林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止住了,“你先下去吧,今天的经书还没抄完。”
晚上沐浴过后,萧行衍看着棋盘发呆,黑白的棋子在他眼里变得虚幻起来,人们以为他收到信后能开心起来,然后恰恰相反,他现在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微弱的风从窗户的方向吹过来,萧行衍惊愕地抬起来,他正想着的人就出现在那里。
叶北辰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见到我高不高兴?”
“不高兴,”萧行衍撇开头不去看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叶北辰听出了他声音里带着的鼻音,走过去把他揽进怀里,“好,你不高兴我高兴,我特别高兴,每天都想着见到你,是我输了好不好。”
“输什么了?”
“当然是输了心,早就放在你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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