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得住吗?”叶北辰满脸委屈,之前萧行衍信誓旦旦说什么他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受不了。
最后甚至拿让他睡客房这种事要挟他,他还能不同意吗。
“皇上是不是太极端了,毕竟是亲兄弟,这样容易遭人诟病。”
叶北辰一阵头大,“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先把鸡汤喝了。”
萧行衍总是总有操不完的心,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太子的毒是萧启让人下的,这样就说得通了,皇上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给一个孩子下寒食散,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叶北辰突然正色道:“我还没问过你中寒食散的事,上次你说皇上欠你的,不会是他下的吧。”
“这个……”萧行衍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他本来也没打算用那东西,就是中了萧启的计,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这副表情。”
然而叶北辰的脸越来越臭,眼中染上不加掩饰的怒火,手指蜷曲,慢慢握成拳头。
萧行衍笑着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掰开,“你没来的时候我都这么过来了,也不是没想过报仇,就我爹刚走的时候,我在香里下了毒,被我哥发现了,给我扔了。”
他说到后面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委屈,“我好不容易把药参到香里,他就给扔了,还让我抄书,关键是最后他也下毒了。”
颇有种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齐家出事的时候,我暗中救下了一名女眷,把她送进了宫里,不过她的毒不是我给的,她怕连累我一直没给我通信,你说会是谁呢?”
“怎么还绷着脸,”萧行衍抬手去捏他的脸,“皮肤有点糙啊,这脸黑的,赶上我王府烧的碳了,给爷笑一个。”
叶北辰当然不会笑,脸色丝毫不见缓解,牙缝中渗出几个字,“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萧行衍“噗嗤”一声笑了,“哟,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要不你说句好听的,我就当做没听见怎么样。”
叶北辰反手将他握住,眼里布满血丝,质问道:“你是不是没想过活着。”
“是。”萧行衍说的风淡云轻,叶北辰听得瞳孔皱缩起来。
萧行衍贴过去轻轻啄了下他的嘴唇,又听到他说,“不过你来了之后就想了。”
两人的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萧行衍任由他撬开齿缝,惺惺相惜,那天晚上他心头的那道疤都被细细抚摸。
边关不断有捷报传来,年关前的某一天,萧行衍的小侄子终于是出生了,长得皱皱巴巴的,丑丑的一只。
林岳看着被包着的婴儿,无奈地笑道:“仲渊说如果是女孩儿就叫依灵,男孩儿的话他也没说,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亲自赐名沈远舟,刚出生便被封为世子,人们都说皇上看重武安侯,不少人开始纷纷拍武安侯的马屁。
也有不少人从萧行衍下手,知道他爱棋,于是搜罗天下的棋谱送给他,也有人送了不少珍贵药材给他,属文海送的最勤快,萧行衍都不好意思了。
徐赋养好伤之后就向二人辞行,他没说去做什么,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去找贺云了。
而傅博文和秦瑶终于是成了亲,萧行衍和叶北辰自然是去了的。
出门的时候叶北辰说什么都不放心,除了一身厚重的棉衣,又让萧行衍披上狐裘才出门。
自入冬以来,叶北辰就无比紧张,好在萧行衍只是生了一场普通的风寒,就再也没病过。
昨天下过一场雪,二人走到门口的柳树下时,被突然掉下里的一团雪砸个正着,发丝上沾了不少白色的颗粒,颇有最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