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事情,例如有天放学,他故意当着寒食色的面,在后校门处亲吻了校花。
在亲吻的同时,他的眼睛,却是瞄着寒食色。
他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自己希望有的东西。
可是没有,寒食色居然跑来询问自己这种强吻的诀窍,说是拿去对付温抚寞。
童遥只能苦笑,他想,自己是坚持不下来的。
他决定转学,便让父母为他联络了新加坡的学校,准备去那边就读。
他想要换个地方,换个看不见寒食色的地方。
当事情完成了差不多七八成时,童遥清清淡淡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寒食色。
那是一个中午,他们俩刚上完体育课,便相约出去吃饭,在吃到一半时,童谣开了口。
闻言,寒食色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透过她的睫毛,童谣看见了她眸子中的浓浓不舍,而她的眼球上,似乎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寒食色对朋友,是在乎的。
童谣清楚,这是朋友间的不舍,只是朋友间的不舍,但是在那瞬间,他改变了决定。
他哈哈一笑,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的?!“
此举换来的,自然是寒食色的一顿暴捶,还有她眼中那发自内心的欣喜。
算了,就这样吧,童遥想。
留下来,虽然有苦,但也有快乐,至少,他可以时时刻刻看见寒食色。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如果寒食色是别人的女友,童遥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但是,他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友,童遥只能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对寒食色的感情埋藏在心底,用最厚的泥土。
他只能默默地呆在寒食色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和温抚寞之间感情日渐浓厚,默默地陪她说笑,默默地给她看答案带她度过考试,默默地陪着她跑步,默默地……恋着她。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高考了,再转眼,高考结束了。
在升入大学的那个暑假中,温抚寞时常去寒食色家中,关于这些,童谣都是知道的。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没有资格。
有天晚上,童遥打电话给温抚寞,想约他第二天去打篮球,但是温妈妈却告诉他,说温抚寞那天晚上在寒食色家,一直没有回来。
童遥放下电话,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整整一分钟,然后,他开始拨打温抚寞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童谣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拨打着。
其实,就连童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打通了,他要说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按着按钮,一遍一遍地听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提醒的声音。
那整个晚上,他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白昼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进入了他的房间中,童谣才放下了电话。
隔天,温抚寞因为听母亲说童遥找他,便约他出来见面,询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约你打篮球。“童遥像一个损友那样,碰碰温抚寞,挤挤眼,道:”昨天晚上,你真的没有回家?“
温抚寞脸颊上闪过一道绯色。
这个色彩,说明了一切。
温抚寞,已经彻底地得到寒食色了。
童谣的脸上,还是那种戏谑而轻松的笑容,只是他的心,却少了一块,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和温抚寞分别之后,童谣独自在街上闲逛着,没有目标地。
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直到华灯初上。
他的心,从刚才起,就空了一大块,风一吹,直接穿堂而过,没有一点阻滞。
那种感觉,很难受,童遥想要找些什么来填补,即使只是暂时的,只是虚幻的,也是好的。
他停在了一间酒吧前,那时已是夜晚,酒吧生意兴隆。
童谣走了进去,坐在吧台边,要了酒,开始往嘴中灌。
凉凉的液体,猛地灌入,有种淋漓的快感。
但是,心,还是没有好受一丁点。
喝了五六杯之后,一只柔荑,轻轻放在了童谣的肩膀之上。
这个动作,是熟悉的,寒食色经常用这种方式招呼他。
但这次,却不是寒食色,因为寒食色拍打他时,动作是稳稳的,而这只手,却是轻飘。
随即,一股香气进入了童谣的鼻腔之中,是一种魅惑的香水气息。
然后,一个女人在童谣身边坐下,道:“小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童遥依言照做,买来酒,递给了她。
“你是第一次来吧?“那女人问,她的声音是一种纯粹的女人,就像她身上的那种香水味,如妖魅纤细的手,轻易地进入了人的身体中。
“是的。“童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失恋了?“那女人仿佛什么都看得出来。
“是。“童遥的声音中没什么感情。
“真巧,我也是。“那女人笑。
“你被甩了?“童遥将酒杯拿在眼前,不停地摇动着,那透明的琥珀色的液体,在里面挣扎。
“没机会被甩,人家爱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是。“那女人的语气,和酒一样,带着凉凉的苦涩。
童谣转头,看向那女人,她画着浓妆,非常艳丽,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空茫的,盛满了寂寞。
而她那寂寞的眼眸中,映着同样寂寞的他。
当天,童遥和那女人喝了许多的酒,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