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昶已经策马前行,他也走向自己的马匹,回头看柯绿华仍未上马,他神色中似乎踌躇了一下,突道:“柯姑娘,到了涿县,你最好找一家镖行,另外雇人陪你去京城。我言尽于此,你可别让我们爷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些话才好。”说完,匆匆上马而去。
第三章
柯绿华听得糊涂,一旁的朱角等她上了马,走过来续道:“柯姑娘,我这二弟说话向来拐弯抹角,难怪你糊涂。他的意思是我们爷看上了你,你要是不想当我们爷几十个丫环侍妾中的一个,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说完搔了搔头,苦笑道:“这还是我们兄弟第一次不忠于我们爷,都怪你这姑娘太好啦。”
东方苍龙其他五人中外表最斯文俊秀的陆心也道:“柯姑娘,大哥二哥本打算帮你,要是你成了大哥或二哥的姻亲,爷就不会动你。现在爷已经发话下来了,我们兄弟帮不了你啦,你自己要小心。”陈氐、张房、季尾、洪箕都点点头,看着柯绿华的目光里满是同情,好像逃离了纪游击魔掌的她又掉进了狼口里一样。
柯绿华琢磨七人的意思,似乎他们认为李昶看上了她,虽然她一点不认为李昶有这意思,但朱角王亢等人的诚意让她信服,她绝对不冒成为别人妾室的险,心中打定主意到了涿县,就跟他们分道扬镳。
涿县历来为北方重镇,朝廷与北方异族征战,涿县屯兵储粮,承接前后方,极为兵家倚重。一行人在旅店宿下,柯绿华只在房里站了一站,直到认为李昶等人都已入房,她拿上行李走出房门,到了楼下退了房,牵出自己的马向城外行去。
她不想在涿县雇用护伴,打听得向南离涿县最近的镇只要半天路程,她促马快行,总算在日色偏西前到了那里。她要了一间房,店伴送上热水,柯绿华脱去男装衣履,打散头发,清洗干净,近十天的风尘乏累,都一扫而空。她在热水里恋恋不舍地泡到水凉方才起身,换上干净的衣裳,晚饭也未及吃,身子一沾上床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有人压在她身上,陌生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头脸周围,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她rǔ_fáng上来回揉搓,没等她完全醒过来,下身一阵刺痛,她蓦地睁开眼睛,夜色中看见李昶一双寒冰似的眼睛近在咫尺。她疼痛难忍,咬着下唇,眼睛瞪视着李昶,震惊于自己再也不是清白之躯的事实。
这样的结果,只比被纪游击霸占去好了一点儿,然而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儿罢了,一个不像纪游击那样恶心的年轻人占有了她,如此而已——她的一生仍然是毁了。
他把她双腿屈起,当他把手放在她臀部勾起她身子时,她感到一点点异样在她的小腹升起,男人不停地进出她的身子,她听见他的喘息声,既疼痛又屈辱的感觉让她难以容忍他继续蹂躏自己,扬起手来打了李昶一个耳光。
李昶出其不意,居然没能躲开,他抓住她手腕,怒道:“你敢打我?”
“你自找的。”柯绿华也怒道,她用力扭动身子,想从他身下挣脱。“你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不尽,可污了我的清白,你岂非qín_shòu!”
“qín_shòu?”李昶被她说得兴致索然,匆匆了事,自她身上抬起身子道:“你说过你是女仆。”
当时女仆不能跟正常人家的女子比,人们不以道德贞节这些闺范来要求婢仆,自然地对待女仆时也殊少顾忌,况且普通女仆往往十三四岁就会被主人占有而失身,他并没想到自己会占有一个将要十九岁的chù_nǚ,不过既然都做了,他也不会自责,事后尽力补偿她就是了,想不到这个女仆居然敢胆大包天地打他。
柯绿华暗暗懊悔自己不曾留心身份上的差异,她天性再聪明,毕竟不知道黑河堡子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对待地位低下的女人的,她跟黑河堡子的山菊再不一样,还是女仆啊。她拉起被单盖住身子,轻轻道:“请你离开!”
李昶看着柯绿华强装镇静的面庞,她似乎马上就要流泪了,却强忍着等他出去。他出身高贵,心中从未把仆人当回事儿,此时也不例外,虽然她的身子极大地诱惑了他,尤其是那对丰满的rǔ_fáng和肉感的双唇,从他第一次得知她是女子时,就一直在幻想她红艳的双唇含着自己硬挺时的模样,这时想起那种画面仍一阵兴奋。他自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掷在床尾道:“那纪老头八百两银子买你一辈子,我就用同样的数目买你这一晚吧。”
柯绿华听见李昶离去的脚步消失在门外,冲下床插上门,将那张银票撕得粉碎,回身藏在被子里痛哭失声,直哭到自己不停大呕,浑身乏力,脑子里绝望地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找到一个尊重自己的丈夫了,除非她以寡妇的形象示人!多年来的习惯,使她本能地寻找妥帖的善后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她不能再次承受那种碎心般的感觉,母亲去世那天,呕血不停的她,如果不是空慧师父,早就不在人世了!
空慧曾说她天分极高,只可惜此生爱欲缠身,情深则不寿,曾有意度她入空门,可因为舍不得父亲柯艺萧,柯绿华没有答应,此外,她也不确定自己真能忍受得住古佛缁衣的清苦生活,她始终想知道跟一个男子两情相悦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子?空慧闻知为她惋惜良久,说她这一生若能避免大悲大喜,吐血的根子不犯,颐神保年,或许能活过五十岁。
她硬生生地扯开思绪,只想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