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没有吃惊,路易嘲讽地睁大了眼睛,碧蓝的眸子清澈美丽:“是吗?王太子殿下?您是否忘记了刚才您自己说过的话?还是您打算付诸实行?我应该是很荣幸的吧,有可能在历史的记载上,我是一个用身体迷惑两代皇帝,甚至还造成了国家灭亡后果的狐狸精?”
尚思尔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冷的光:“你不会明白,路易,我只要你知道,虽然你将成为父王的人,但是,我会永远保护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动作轻柔地将路易抱入怀中,无关情欲,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在他的耳边仿佛叹息一般地低语着:“我不会,永远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的。”
所以,能尽情伤害我,污辱我,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的人,只能是你吗?
尚思尔放开了他,又恢复了那样的表情:“你现在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将来你会知道的,在宫廷里多一个保护人,简直就是神的恩赐。”
他转回身去:“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
这就是帝都了啊,路易坐在有着特殊的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护送车后座,有些好奇,有些不安,身为特殊的一员,他没有能目睹机场上盛大的欢迎仪式,而是被侍从副官从后门直接带上了停在一旁的护送车。
上车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了如雷的欢呼声,也看见了在硕大的飞船顶部,象无数花朵绽放般冉冉升起的彩色气球,他没有看很久,侍从副官很有礼貌但是很坚持地要求他立刻进车里去。在这些日子里已经习惯了服从的路易对于这个不太难执行的目的怀着充分的合作心立刻照办了。
他很乖地坐在车里,足足过了一个小时,车子才发动,大概在机场门口和其他的车子会合后,再一起浩浩荡荡地穿过帝都主要的街道,完成一次根本意义上的盛典,才会去到他原来的目的地吧。
已经无所谓了,经过那样的地狱时刻之后,死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根本意义上的解脱,只要他死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另一种能引起绝对混乱的方法死去的话,王子兄弟们对于他以前的那些种种威胁,都将会变得不存在了。
如果是,他接近了什么不该接近的地方,或是做出了什么会被人误认为有危险意义的举动,最好还是在作为帝国中心的皇宫里面……
对于一个在皇帝陛下面前作出些什么危险举动的人来说,尤其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区区上尉,想来皇帝陛下的禁卫军也不会那么有所迟疑了吧?
只要他们能快一秒钟,自己的脸和身体都将会被撕成碎片,那样的自己,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可是母亲呢?那个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在心里猜想了无数遍的母亲呢?以她的手段,能脱离干系吗?听他们的口气,她似乎是一个很美丽的,很有手腕的女性,而且,还有着很多的朋友……
她会知道自己的事情吗?还是皇室会把这件事情当作丑闻而遮掩起来呢?
路易把目光转向窗外,事实上他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仍然希望,自己可以最后看一眼自由的天空。
***
车子平稳地停下了,侍从副官打开车门,请他下车,这似乎是一个偏远的皇宫的后门,静悄悄的,只有几个禁卫军的军官站在门口,很严肃地看着他。
原来,王子兄弟们也不想他被太多的人看到啊。路易自嘲地想着,无论如何,自己的存在,都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即使皇室已经有了太多的丑闻,但是,在上面再抹上耻辱的一笔,也绝不是他们乐见的。
“路易·维克里希上尉?”一个面容严肃平板的禁卫军军官对他点头示意,“请跟我来。王太子殿下下令,请你在这里等候到他来为止。”
路易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这态度似乎惹恼了这位军官大人,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板着脸说:“这里是皇宫,所以,再没有人陪伴下,请你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了。路易暗暗地想着,跟在他身后,几乎是被押送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相当平静的小庭院,长长的走廊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向庭院里望去,并不是路易所想象的,非常豪华奢侈的装饰,而是很朴实宁静的院落,十月天里的树荫还是很浓绿的,厚厚地笼罩着整个园子,地上是很平常的青草,没有什么花点缀,看上去分外的质朴,散落在周围的喷泉也是简单的造型,静静地向空中喷洒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他们走过几个拐弯,在前面的禁卫军军官推开一扇门,路易走了进去,门立刻在他身后关上了,传来那依旧很严肃的声音:“请你就在这里等着。”
又是监禁呢。路易不在乎地想着,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得像个小会客厅,家具上披着绣有皇家徽章的盖布,很简单的摆设,一点也看不出来竟是皇宫里的房间,但是给人相当舒适的感觉。
他无心再看,几步走到窗前,窗户是开着的,外面就是宁静的庭院,一个人也没有,要是趁机逃走,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他。
可是,他逃得了吗?还是不要做这样的美梦了,趁早把自己的计划付诸实行吧。
他从容地打开门,守在门外的禁卫军军官立刻警觉地转过身来:“什么事?”
路易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