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挡住了隐言视线中的父亲。
“徒教主,好久不见!”
视线中少了父亲,多了个讨厌的人,隐言不由将视线落在别处,“客套话就免了,隐言恭候多时,不想浪费时间。”
南宫绝冷哼一声“天渊气数已尽,莫非你还想拼死抵抗?”
隐言淡淡一笑“不抵抗,隐言在这里,你上来抓便是。”
此话一出,南宫绝反而不知该如何接口,城门大开,隐言只身站在城楼之上,怎叫他不心生疑虑。
犹豫间听隐言道:“各位登山辛苦,隐言,送你们首曲子。”
“所有人把耳朵堵上!”南宫绝大喝一声。以琴音杀人,江湖上不是未有先例,只要将内力灌注于特质的琴弦上,便能决胜千里,杀人于无形。来的都是些江湖中人,深谙此中道理,得南宫绝提醒,均覆手于耳上,运起内力抵抗。唯有徒靳仍是安静站在原地,抬头看向隐言的方向。
距离太远,本看不清彼此,但隐言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目光,淡淡一笑,指尖轻挑,古琴应声而发。此时不送,怕是没有机会送了。他想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旁人的反应或者是否合适。
徒靳呆呆的立于原地,双目微睁,他,知道这曲子,虽未听过,但,他知道这曲子啊!这是……璎珞谱曲他填词的曲子!那是儿子两岁生日前,二人偷偷琢磨要送给言儿的礼物,说要在他生日那天弹奏,可,一场正邪交战,让一切成为了泡影。没想到第一次听,竟是……由言儿亲手弹出!
徒靳身子微晃,徐良赶紧伸手扶了他,双手离了耳朵,却未感丝毫不适,只有悠扬的琴音声声入耳。那声音中带着甜蜜与幸福,还有满满的期望,可见谱曲之人必是十分用心。这曲子他虽未听过,却,好听至极!
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奇怪而放下了手,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南宫绝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徒隐言,竟然敢耍他!他狠狠握拳,掩下了对隐言的所有恨意。
为什么弹这首曲子?其实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隐言只是常常听母亲弹起,坐在私语轩中。那时的母亲不大爱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弹着这首曲子,一遍一遍,似乎不会厌烦。隐言也很喜欢这曲子,他随了母亲,通晓乐理,听着听着便会了。他知道,这首曲子其实是有词的,可是他不敢唱。母亲只唱过一次,一次,他便记住了。然而,当母亲发现他偷偷弹唱的时候,狠狠责罚了他。母亲叫他忘记,他,便真的当自己忘记了,再没唱过。而母亲,也未曾再唱过。好在,母亲并不阻止他弹这曲子,有时甚至还会叫自己弹给她听,那时,隐言似乎还能看到母亲脸上浮起的淡淡笑意。
母亲喜欢的曲子,他怎么会拿来杀人?
为什么会弹?他只是想,父亲,或许也会喜欢……
曲终却不会人散,该来的总归要来,隐言将古琴珍惜的放到一侧,拿起靠在墙边的莫邪,单衣长衫立于城墙之上,“天渊在此,隐言亦在此”清亮的声音,夹杂着内力贯穿全场,淡雅得像是在邀人赴宴“武林盟,来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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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近千人的武林盟,天渊只余下不足百人,均是死士,隐言只给了他们一个命令,战到不能再战为止,包括他自己!整整三天,尸横遍野,血染天渊,武林盟损失过半,而天渊,只余下隐言一人!
一身素衣早已被鲜血染红,那里面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圆月刚过,毒发取血再加上给母亲输送内力,又一刻不闲的见了父亲,久病初愈的身子,终究是有些勉强了。可他说过要争取三日时间,便真的做到了!
第四日早,当父亲的干将架到隐言脖子上时,他没再反抗,哪怕身后被一个急于立功的小子砍了一刀,深可见骨,但他仿佛没有察觉到般,只是凝望着父亲。
[“武林盟和天渊,老爷,您希望哪边赢?”]
父亲,这是您想要的结果吗?隐言,给您!
第二次的正邪之战,隐言将决胜权交到了徒靳手上,如果是父亲的希望,如果得胜后父亲真的能去私语轩看上一看,隐言觉得这场仗输得值得。
血顺着唇角一点点滴到干将上,仿佛重有千钧,让徒靳拿刀的手有些抖。
父子在战场上就这样望着彼此,隐言的双眼平静而又释然,只映出徒靳的不知所措。然后下一秒,眼神一晃,他重重的倒向前方,如愿的倒在了父亲怀里。
赌局已经开始了,隐言将自己放在赌盘之上,尤嫌不够,他还有一张筹码,一张或许摆上了就不能输的筹码。
老天,隐言以我之所有祈求,请让我——赢了这场赌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不造——写啥——啊噗——
第63章【喑哑】5小试身手
隐言给了魍魉一块牌子,让他等在重峦山,说到时自会有人来听他安排。魍魉半信半疑的等着,倒真是等来了人,只不过……由个小姑娘带头也就算了,怎么一个个都跟隐言那娃娃似的,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
“就这么些个破娃娃,想要助小老儿取下鸾药阁?”
什么叫破娃娃?!清澜一翻白眼,她本想着能跟教主一起迎敌杀敌,结果却被派来了这个地方,帮个老头子取什么鸾药阁,也就算了,还被说成是破娃娃?!刚要开口理论,却被蜀黎按住,蜀黎摇了摇头,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