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上一系。
等吴邪反应过来时,对张起灵略带埋怨地揶揄道:你这厮,原来早有准备啊,还害我因为你没有这五色彩绳担忧了半天!
张起灵略带尴尬的说:方才人多,我也只是为你我准备了,不方便拿出来!
吴邪一想也是,灵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若不是自己半路找了这么一群人来,他又怎需这般遮掩行事,倒是自己埋怨他更显得无理了些。于是又赶紧抱歉道:哦,是我没考虑周全,误会你了,惭愧!惭愧啊!
张起灵一笑置之,并没介意吴邪这样子对待自己。
唉,你的呢?快拿出来,我帮你系。吴邪突然道。
这
这什么呀这!吴邪立马打断张起灵,直接把手伸进张起灵的前襟,一把抓出里面的东西。
咦吴邪疑惑道。
两条?吴邪又道。一双彻底弄不清楚情况的眸子望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摇摇头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怕你毛手毛脚又像去年一样,还没拜花神呢就把绳子弄丢了,所以我特地为你多备了一条!
哦,这样啊!起灵,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细了呀!那正好,我们三个一人一条!说着吴邪就拿了一条也系在张起灵的左腕上。然后转身去拍那还在盯着梅林发呆的人,又摇了摇手中的五色彩绳道:姜公子,我帮你系上吧!
这时,姜甄才被拉回到现实中,稀里糊涂的就看着吴邪准备给自己左腕系一条串着一圈羊脂玉珠看似极其精致,定是十分用心制成的五色彩绳。
等等我来!张起灵略显激动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吴邪手中的绳子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吴邪抬着已是空空如也的手,还来不及动作,就看张起灵拉起那姜公子的左手,身子却是明显怔了一下,似是在思索什么,但很快又低头去系那条五色彩绳。
看着那低着头正为自己系这因缘绳的人,手上的动作无比轻柔,眼中的神情无比认真,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就眨进了姜甄的心里,她又听到了湖水泛滥的声音,放佛整个人就快要溺毙在这人面前了。
其实,张起灵只是非常不情愿让吴邪去为除自己以外的人系那因缘绳,所以才立马抢过绳子去给那姜公子系上。
可当他刚一触到那人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时,心中不由大惊,连身子也是明显一怔,暗道:不好,这人果然是个女子!
那一刻,张起灵是既后悔又庆幸。后悔的是自己竟在那株早已被自己认定的花神圣树前,亲手为一个女子系上了那条自己花了不少心思才做成的因缘绳,不知道日后两人会有什么样的缘分。而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还好,给那个女子系因缘绳的人,不是吴邪!
作者有话要说: ps:
因缘:旧时常以宿世的因缘来解释人们今生的关系。犹言缘分。
☆、三人六愿
三人各自都系过五色彩绳后就向梅林深处寻去。
果然如张起灵所说,在那片开得娇艳□□的梅林中部,真的就有一株系满了红绳的并蒂梅树出现在三人面前。
吴邪对那难得一见的并蒂梅树叹赞一番后,就动手在梅树下面撮起土来。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土堆就撮好了。与此同时,张起灵也将刚才在山下买的供果,在土堆两侧一一摆好。奉土仪式就算完成了。
张起灵点燃了香分给吴邪和姜甄,三人就对着那并蒂梅树举香而跪。
吴邪!《花神赋》,你来念!张起灵转头看着吴邪道。
好,那今日就由我来道一道这《花神赋》!吴邪爽快的答应着。平日里最喜读那些情深意远的诗词经赋,区区一首《花神赋》怎能难得到吴邪!
于是就开口道:
花神赋,花神赋,花神树下有人赋,
赋花神,赋花神,福同天齐寿比辰。
腊月梅,二月兰,为我华夏做花环。
迎春俏,海棠闹,敢与春风争欢笑。
牡丹红,槐花浓,卫水清清出芙蓉。
菊花黄,桂花香,金黄一色乃吾乡。
且珍惜,莫辜负,光阴逝去不还复。
若珍惜,若不负,花神树前诺如故。
一曲赋歌念完后,三人举香向并蒂梅树拜了三拜,同时又各自许了一愿,将香插入土堆中。这求愿的仪式也算是完成了,遂起身。
接着张起灵就把装有五色绸带的布包打开,三人就开始在花神树的枝杈上系了起来。不一会功夫,那株本就很突出的并蒂梅树,此时便更是霸气侧漏了不少,除了一树艳红,浑身上下都是五彩斑斓的绸带和那密密麻麻泛旧了的红绳。若果真如吴邪之前所言:且系得越多,愿望就越容易实现,那不知此刻,这花神是否已然答应了他们的愿望呢?
赏红仪式完成后,整个祭祀花神的活动也就结束了。吴邪和姜甄在梅林中又留恋了一番,便跟着张起灵下了山。到山下时,已是日近黄昏,那之前私跑出去的四人,早在山下等候多时,一见到三人便跑了过来。
公子,你们上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们一直跟在后面呢,怎么才一转眼功夫就没影儿了!月香焦急中略带埋怨的问着姜甄。
刚见到四人时,姜甄本欲叱责几句,但看那四人皆是焦容满面,一见着自己就匆匆跑过来,便没了脾气,转口假嗔道:明明是你们自个儿丢下公子跑去玩闹,此刻,怎地反倒怨起我来?
月香这才想起,确实是他们赶着去山腰看热闹,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