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吴邪却不知道自己这时该要怎么去做,因此他就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像个事不关己的旁人一样,垂着手,任由张起灵将自己死死地搂住。
两人用这个姿势静静的站立了片刻后,吴邪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可是,当他缓缓抬起双臂正准备回抱住张起灵时,张起灵却突然松手将他轻轻推开,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公子殿,只留下吴邪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张起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吴邪才回过神来开始大喊。
别走,灵你别走!灵
两年了,都快两年了,我想你,我好想你啊!求你别再走了
梦里的悲伤让吴邪心痛不已,就在张起灵决然转身的那一刹,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眼角涌了出来,或许此时,梦里的他比这还要再难过上几分吧!
灵台前的那炷香刚一烧完,吴邪就醒了。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皱着眉,努力的想去回忆方才自己做的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隐约还能感觉,梦里到处都充满了悲伤的味道,绝不是个好梦,伸手摸了摸脸颊,上面好像还有已经干涸了的泪痕。
之后,他便转头向殿门口望去,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梦里自己究竟是在为什么人或事而如此的伤心欲绝。登时,他只觉得心里有块地方空荡荡的,就像是缺了一样特别重要的东西似的。
自那日起,他嘴里就再没了张起灵这个人的名号。而王盟也因听了当日殿内隐约传出的争吵之声,加之他家公子也在一觉醒来之后就绝口不提张起灵的事,虽然不知内情究竟为何,但也没敢再多嘴去问。
回到国卿府后,张起灵好生收整了一下西厢的屋子,并细细地回忆了一番他与吴邪同住在这里的昔日光景,然后,才在各种不安的情绪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翌日,东方天际微微放亮,国卿府大门口。
灵儿啊!此次,为父虽是为你能亲自率兵上阵杀敌,保卫我卫国疆土而感到自豪,但战场上向来都是福祸难料,你可千万千万要多留些神呐!元咺满面忧色的对刚刚跨上军马的张起灵道。
爹爹放心,孩儿明白!张起灵安慰他道。
嗯!去吧,我们在家中等着你凯旋归来!元咺勉强振作起精神,字句铿锵地笑着对张起灵道。
嗯!爹爹保重,孩儿去了!张起灵再细细看了元咺一眼后,便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来到营中,张起灵就见那被挑选中去南疆作战的两万大军,正在孙子仲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集合。
整个队伍来到濮阳城的南门时天已大亮,张起灵发现四周有许多民众正挑着一担担的黄土往城楼上走去,看样子是准备要修筑城墙。
哼哼!而今,四方小人皆觊觎我卫国疆土!成公英明,不日前下了个未雨绸缪之策,令举国民众皆投身定邦,加高加固各自城池外垣,以防外患。孙子仲对张起灵解释道。
有此明君,实乃卫国举国之幸哉!张起灵道。
出了南门,张起灵翘首回望,对着侯府的方向,在心中笃定地道:邪!再见!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于世
公元前633年冬至,卫成公在侯府为自己的胞弟和十余名弱冠年纪的王公贵胄,举行了一场颇具规模的弱冠及加冕仪式。
吴邪被封为永安王,地位仅次于侯位,比国卿高出半级,即日起正式辅佐卫君打理朝政;吴歂被封为少司马,内辅朝政,外兼特派监军一职,地位介于三中卿与三下卿之间,次日起程前去南疆任职;其余人等皆被封为卫国士大夫。
是年,附于北面晋国的曹国倒戈,改附于南面楚国,晋文公重耳怒其不义,欲伐之。然晋国明为伐曹,实则欲与楚国决战,争夺春秋霸主之名。
曹国接壤于卫国东面,晋国毗邻于卫国西方,晋伐曹,取道于卫地乃最便捷之途径,遂晋文公命使者前去与卫成公议之。然卫成公却不顾国卿大人及一干臣子反对,执意不肯借道与晋,恐其入境后有危于卫。末了,晋文公只得忍怒改绕远道赴曹。
公元前632年春,晋始伐曹,楚人果然来救。晋文公以要遵守当年流亡于楚时对楚王立的承诺为由,下命令数万大军朝卫国方向退避三舍,行至卫国东邑城濮之地乃停。楚人大意轻敌,以为晋军怯战,遂紧追其后,却不料此乃晋文公诱敌深入之计,待楚军刚一进入城濮地界,晋军立马痛击之,交战数日后,楚军大败,便为晋文公称霸奠定了基础,而曹君也被晋军赶出了曹国。
收拾完曹楚二国,晋文公登时就想起那个不懂事的卫成公,又想起当年流亡于卫国时遭卫文公冷遇,便欲好好教训他一番,遂命军队在城濮地界内安营扎寨,并派使者传书与卫成公,曰:卫国再三无礼,晋兵不日将到,旦夕可踏平濮阳矣!
此话一出,卫国境内顿时流言四起,皆言晋军刚打了胜仗,士气高涨,伐卫必胜,要卫君不战而降。卫成公苦于守城将士已有半数被遣去南疆平乱,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危难之际便听从了国卿大人的提议,到楚国避难。晋文公恼怒于卫成公的言行,若卫成公不在卫国,晋文公也就没有了攻打卫国的理由。
卫成公将国事全权交付给自己的胞弟永安王和国卿大人元咺打理后,只带了少许随从就去了楚国。本以为晋文公听到卫国国君失踪的消息后就会班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