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吧。任缶和了一小口他儿子从国师那偷来的酒,香!
小妖怪的帐篷里,任小丁在和严小怪下棋;熊阿勇在和严小怪比谁眼睛不眨的时间最长;董韦书和董率童在用沙堆排兵布阵;熊阿蛮在逗他刚刚抓到的两只蛐蛐。每个人都忙得很。有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嘴里嚼着炒豆子说:「今晚敌人肯定会来救那两位王子,你们谁去守?」
没人回答,输了的熊阿蛮朝严小怪叫着:「不行!重来!国师进来打扰到我了。」
「重来就重来!」严小怪擦擦眼睛。
国师胤川走到熊阿蛮面前,熊阿蛮指了指董韦书的方向;他又走到董韦书和董率童跟前,两人头也不抬地指指太子的方向;他又走到太子跟前,把他手里拿着的那颗白子抢过来随便放在棋盘上,就听任小丁高呼一声:「我赢了!」接着就见他眼疾手快的落下黑子,吃掉大片白子。
输了棋的严小妖很生气地瞪了国师一眼,拿出他仅剩的一张酥油饼,任小丁毫不客气的抢过来一口咬下,还一副美滋滋的样子,看得严小妖更生气了。
「今晚敌人肯定会来偷人,你们谁管?」胤川没有丝毫的愧疚,问。
「不是有任叔在?」输了棋的严小妖口气很不好。
「他是大将军,你见过哪个大将军去管犯人的。」胤川也没好气的说。
严小妖左右看看:「小丁!你去,哪有那么好赢的。」
「我是军师,不管。」任小丁撇的干干净净。
「率书、率童,你们去。」
「我们是放哨的,不管。」
「阿蛮阿勇。」
「我快输了(我逗蝈蝈呢)!」
严小妖朝国师耸耸肩:「都没空!」
「你和小怪呢。」胤川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是太子。」
「我是王爷。」
兄弟两人很有默契,严小妖补充了一句:「哪有太子和王爷去看人的。」
「那我也不管了。我是国师,又是老人家。」胤川一屁股坐下,悠哉地哼起小曲。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严小妖把白子收起来:「小丁,再来,输了的人学狗叫。」
「要叫两声!」
「成!」
两人又对上了。
在大帐内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国师回来,任缶明白了,肯定是那帮小兔崽子们都不愿意去,拿过茶碗喝了一大口,他压了压火气,他也不管了,怎么着吧。
半夜,万军大营前火把通明,岗哨上的守卫们警戒的巡查四周。巡逻的士兵们更是个个不敢松懈警惕,帐前可是捆着两位赫拉王子呢,网易不留神让敌人把他们救走可就糟了。在远处的树林里,两百多名死士盯着那两名被绑在万军大营前的男子。为首的人招了下手,几十个人率先冲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身着黑衣的蒙面死士再快进入射程区之后,握紧手里的暗器,前方岗哨上的守卫发现了他们,吹响角笛。
「砰!」的一声巨响,刚要甩出暗器的最前面的十几名死士突然脚下一空掉进了大坑里。紧接着,一支支埋在土里的箭飞了出来,刺穿了几十名死士的身体。剩下的死士越过大坑和同伴的尸首继续向前冲。
「刺啦」几声,前进的地面发出细微的爆炸声,就见红色的烟雾在空中弥漫,有人叫:「闭气!」而这时候,几百双燃烧的箭矢飞了过来,穿过红色的烟雾。「轰」地一声,地面都有了震动。红雾遇火之后爆炸了。火雾漫天,残肢遍地。
「杀!」
有人大吼一声,几百铁骑从营地里冲了出来,被红雾迷了眼的死士们还没有接近被绑着的两人就被马匹撞飞,被砍成了两半。
「这帮小兔崽子。」站在远远的帐外,任缶忍不住骂了句,终于明白国师为何喜欢骂这几个小崽子为小「兔」崽子了。
「留一个回去送信。」任缶冷冷地交代手下,心里道:皇上,您可以放心地把这片江山交给太子他们了。
查查木脸色发白的看着在他面前自刎谢罪的死士。这名死士是今晚唯一活着回来的死士,万军没有杀他就是让他回来报信。两百名死士,全都死了,他们甚至没能近了两位王子殿下的身!查查木第一次感觉了压迫,从未有过的压迫。他们轻敌了,轻视了那几个看似无用的孩子。万军此次的战术与以往截完不同,让她看不透,摸不清。
不过十六七个人,就能深入赫拉大营节奏两位王子。而劫走了王子之后却又不提任何条件,甚至没有以此命他退军。而两军原本今日午时要大战于昆洲城外,万军又突然送来消息,说是改到明日午时,两军对垒居然如此儿戏。万军究竟想做什么?不,这不是任缶的作风。不是玩过任何一位将军的作风。玩过的几位大将与万威帝一样,都是战场上拼杀绝不要命之人,与诡计多端扯不上半点干系。
冷汗从查查木的额头上流下,王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两位王子被劫一事。若是在城外他还好撇清些干系,可两位王子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的,他必须把两位王子救回来,否则他也只能如那名死士一样,已死谢罪。
「来人。我给任缶写封信,你送过去。」
「是。」
进入太子的大帐,任缶就看到有人正在学猪叫,很不幸的是那是他儿子,无力的呼了口气,他沉声道:「太子,国师,查查木派人送了封信。」
躺在太子的床上脱了鞋翘着二郎腿的胤川半睁开眼:「问我们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