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着唐欢的下巴,一手抓着他的肩。
干吧,唐欢痛快的想,李老板,够意思,讲义气,他唐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儿把他给整昏了也认了。乔是不是在旁观,别人会不会难受,关他屁事,只要李崇要,他就给。
闭上眼,唐欢蹭过去吻李崇。后者笑着捏住他的下巴,道,你干嘛。
干嘛,不是吧,金枪不倒李老板,咋就这么纯情了。唐欢张开眼,狐疑的看着。李崇掰着着他下颌,让他难受的伸着脖子,像头折了脖子的大白鹅。
手指抚过他脖子上的创可贴,有点痒,唐欢怂了怂肩膀。
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唐欢他伸出手指比划,很轻的磕了一下。
李崇揽着唐欢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亲了亲唐欢的额头说,休息下吧。
大半夜的,果然是见鬼了鬼了。李崇今儿很人性化,竟然有几分温柔体贴,还是说激烈了两场,他那里也劳累暂不中用了,唐欢在感激和庆幸中猥琐地闭眼,奉旨打瞌睡。
回李宅,放背包,喝牛奶,跑进卫生间,唐欢洗了把脸,拉开衣领,摸着脖子,研究伤口长短深浅,水珠挂在他脸上,顺着下巴滴落。李崇进屋来瞧他,瞧着瞧着,硬了。唐欢被扑倒在地毯上,直视对方眼底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意思,也莫名其妙的着了。
唐欢羞于回忆这场性事,许是劫后的庆幸,许是感激的回应,许是享乐的无耻,不管什么理由,中途他竟然骑到李崇身上去了,主动,自愿,匪夷所思。苏临从不好意思的女上位,他居然干了,屁股含着对方那根东西,唐欢起伏晃动,李崇抓着他的膝盖,掰开他的大腿,往他那里死命的捅。双目湿润,躯体泛红,唐欢累的趴倒在李崇胸口。李崇抚过着他的背,挤压他的臀,勾住他的大腿,步进浴室。他的性器还停留在唐欢的身体里,每一个走动,牵动那处一阵紧缩,李崇把唐欢放到浴缸里,搓揉他的rǔ_tóu。
温热的水慢慢充满浴缸,浸透彼此的衣物,那层布料渐渐透明紧贴肌肤,挡不住身体的热度,水漫过唐欢的下巴,润湿他的嘴唇,然后是鼻梁。他想要抬头,李崇却将他按进水里,在窒息中唐欢的身体紧绷颤抖,李崇埋头吻他,用口渡气。
他躺在浴缸的底部,只有搭在缸沿儿的小腿露出水面,李崇按住他的腿,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出入,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深吻,唐欢头昏脑胀,恨不得李崇的亲吻频繁而长久。临近高潮,他对空气越发渴求,唐欢在水底挣扎,李崇却凶狠压制,ròu_tǐ相搏,水花四溅。李崇含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吻住唐欢的唇,水底下中,他们几乎同时shè_jīng,在窒息的边缘享受极致的快乐。
水面逐渐下降,李崇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唐欢靠着缸壁两腿大张,刚才的运动刺激剧烈而且持久,以至于他的四肢眼下不能由大脑灵活调动。李崇将他抱起,放到床上,他玩味儿的看他身体展开无法闭合的样子,他抚摸唐欢的大腿,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合拢,他很满意的笑,起身在腰间裹上浴巾,推门而出。
唐欢撑起上身,敲打自己酸痛的腿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手机在响,肖邦找他,挪到床边,他伸手勾住背包,夹住拉链,用力一扯。东西散了一地,唐欢看了眼掩上的门,李崇怕是已经上楼歇息,他懒的收拾,拣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趴在床沿儿聊。
肖邦问他怎么了。
唐欢拉过枕头抱住,有气无力的说,我刚被抢劫了,日他xx的。
劫财还是劫色。
哥你太半仙儿了,唐欢垂着一只手,扒拉着床下那堆的东西,戳到了一瓶没开的润滑剂,他愤愤然道,劫财又劫色。
肖邦极富专研精神的一问到底,黄瓜还是菊花。
你有没有同情啊,唐欢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找回身体的自主感觉,我真被抢劫了呀。
抢个头,你感冒了额。
恩,唐欢窘迫不堪,他没有感冒,只是刚才骑在李崇身上的时候,叫的太放肆,喊的太大声,嗓子竟然有点干涩沙哑。
怎么抢的,有武器不。
刀啊,水果刀啊,吓死了,三个抢我一个,唐欢摸过烟盒,拿了根塞进嘴里,哎,别告诉我妈。千万别告诉她。
我立那儿都快瘫了,还装的多淡定多冷静。侧仰在床,唐欢玩着打火机感叹,娘哦,那一刀磕我脖子上,吓的我,脚耙手软的,差点尿崩。
真差点尿崩。
一双脚,套着木屐,踩在他的id和psp中间,向上是腿,矫健修长,还有手臂,结实有力,再上是米色的浴巾窄腰宽肩倒三角,唐欢一个激灵,翻身坐定,他以为李崇睡觉去了,没料到对方却杀了个回马枪。
肖邦问他,咋了,咋不出声了。
李崇端着两个玻璃杯,里面是密黄色的液体,他扫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物件,示意让唐欢继续,他把一个杯子放在唐欢手边,掀了被子躺进,品茶般慢慢的喝他自己那杯。
没啥,唐欢道,你几号过来,他侧头看了眼李崇放松的姿势,似乎对方是打算在这里过夜。想起这人似乎不沾香烟这东西,唐欢把嘴里的东西抽出,放进镔铁盒子里,扔进背包里。
他一向不强迫人使用二手烟,李老板更不可以,唐欢端起杯子喝,是新鲜的菠萝汁。他和肖邦说着话,爬到李崇的身边,和他并排躺在一起。没长聊,两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