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人而不敢随意妄动,只放松似地重重呼出几口鼻息,「我都有你了还需要别人吗?」
「你就会说!」
利哲咬牙,在温如予面前就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赔罪讨好,「那你这是气消了吗?要不然你再给我掌嘴,直到你爽了为止。」
「你还真讨打了。」温如予板着脸,声音却似放松了些许。
「能让你消气,被打死我也认了。」
☆、068
温如予却没有再抬手掌掴的意思,只是看着利哲,眼眶仍有点未及散去的湿气,「你不再故意惹我生气,说一些难听话伤害我,我便以后都不和你分手。」
耳朵象是被震撼似的,利哲把人抱得更紧,脑袋有一瞬的空白,眼底下布满深沉而激热的情欲。他不是听不清楚,只是不太敢相信,明明这人直到刚才还生着自己的气,为了泄愤还赏了自己一耳光,转瞬之间却紧抱着自己说甚么以后都不分手了,这反应差别大得令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甚么人都愿意这么试。你懂吗?」温如予有些动情,一手扯着利哲的大衣领口,咬上那张令人恨切的嘴。
他不是甚么人都愿意试,也不会一试就试这么久,更不会试到连做爱也觉得是这个人的话应该可以接受;会做到这个地步,要不是那人在他心里占了那个属于伴侣的位置就不可能。兜兜转转,真正深入他心坎里的竟是一个男人,一个爱他更甚于自己的男人。
他无法形容看到这个人回来时有多庆幸,没有漏看那人黑色西装上片片飞雪,就连脸上手上都是冰冷的,分明是因为心急而匆匆赶回,以为自己要分手而慌乱得变得丝毫不像那个会说难听话的男人。
尽管在这个人身上受了不少气,他还是舍不得对方这样惶惶不安的样子;他习惯的心动的,是那个性格别扭计较却又爱得认真执着的男人。
他就是喜欢这个人对自己的喜欢、对自己的偏执,若没有了这些,他根本接受不了。
深夜的气温不断下降,雪也越下越大,温如予被冷风吹得颤了下,这才发现两人竟在雪中闹了半天。
「回屋里。」温如予站起身,拉着利哲入屋,把暖气的温度稍稍提高。
利哲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喜笑颜开,目光森然地死死瞪着温如予的脸,「温如予,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也不喜欢别人开玩笑。你刚才说的话,我正在用百分之百的认真看待,所以请你想清楚再说话!」
听着这样不确定又咬牙切齿的口吻,温如予只觉得不舍,便也不再说甚么,探出手用手背抚了抚刚才打过的位置,另一手一扯身前人的领带,再度吻住对方的嘴唇。如果他知道对方目前正在压抑着怎样的情欲,或许他便不会如此冲动地作出主动,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他有些后悔。
只是再怎么后悔,他也觉得是这个人的话,真的可以。
热情地亲吻了半分钟,两个人已然气喘吁吁,双双倒了在床上,喷在彼此脸上的鼻息热得烫人;那么贴近的距离下,他们几乎看见彼此扇状的眼睫毛、颊际柔软的绒毛,每一寸肌肤都情动地发热。
「这次,还是在试吗?」再发声时,利哲的嗓音已是一片低哑,眼里的神色专注得吓人。
温如予脸上已然泛着微微的红,纵然脸色摆得再淡然也掩盖不住他的羞臊感。其实承认自己接受且要回应对方并没有甚么大不了,只是对视着这样专注热切的眼神,心里就莫名紧张得激跳起来。
视线相碰,火花四溅,两个人都有些疯狂。
「告诉我,这是不是还在试?」说着,利哲的手已经开始解下彼此身上的衣服。他说话的声调是如此的慢,动作却是猴急得很,甚至有些心急粗暴。
忍着内心澎湃狂动的情感,温如予低喘,探出微颤的手脱下对方的眼镜,「一开始就不是了,二少。」
这一声二少并不似外人平时敬称时的语气,反倒带了些浓浓的恍若调情的亲密感,利哲听了便恨不得立刻进入对方,只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温如予这句话的意思,他听是听懂了,只是仍有些不敢相信。记忆中与温如予相处向来争吵居多,刚才这个人也才掌掴了自己,忽然浓情蜜意起来竟让他不太适应,可是他的心情依然无自觉地受到影响,像沾了蜜似的烫贴。
衣物渐渐被褪下,身下的男人大片胸膛只剩下脖子上的银制项链,利哲向来觉得这样子的温如予很是性感,就爱他戴着这些铃铃铛铛的东西和自己做。当下就这样俯下身去,伸出舌舔上对方的胸脯,绕着那里打圈挑勾,舔得异常sè_qíng。温如了被这种磨人的微痒刺激得只能忍着呻吟的冲动,却仍是掩不住唇齿间逸出的低鸣,浑身象是不受控制般地亟欲解放,他只能抬手压住身上的人,让这样的亲密更深入。本来绵软的一点,逐渐在这样的戏弄下发硬,甚至舒服得发疼──然后剎那间传来一记刺痛。
「你咬甚么咬!」温如予臊红着脸把人推开,发现这男人根本疼爱不得,「你是不是不想做?」
「我就气你说分手,气你留那些钱给我,刚才还跑了呢,我就要报复你!」利哲说着还多咬了一口,他知道自己很幼稚,但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掩饰本性,何况他就是喜欢温如予包容自己时的温柔。
「没人要分手,我只是发现你家里没感冒药,出去给孩子存点货以防万一,你──你真是……」温如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