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底有没有意义?
没有背叛,也没有遇到喜欢的o,段易宸只是在日渐趋于平淡的激情中突然想通了,他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深爱彼此,只是因为已经习惯待在彼此的身边,不然怎么会谁也无法让步妥协?所以段易宸提出了分手。
此刻面对电话里段易宸一句若无其事的有事?裴铭安头一次对自己坚持的爱情产生了动摇,太多的话无从说起,裴铭安动了动唇,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幼稚,“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边段易宸叹息,语气疲惫,“铭安你不要闹了,这并不是结婚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冷静下来想想我说的话就……”没说完的话语被裴铭安截住,“我要和o结婚了。”
“……”电话那边沉默,裴铭安在等,只要段易宸对这件事有一点点的在乎,他都能坚持抗争下去,但是裴铭安等了许久段易宸都什么也没有说。听着那边的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裴铭安突然扯了扯唇角哼笑,“我会给你寄请柬的,婚礼记得来参加。”
逼婚是吧?不过就是多个人在家里养着,他结就是了。谁说结了就是一辈子?还不兴他离婚么?当然,在离婚之前,他有足够多的时间让穆修宁后悔。
裴铭安和家里妥协,同时也提出了自己要求,他和穆修宁要单独出去住,美其名曰新婚燕尔干柴烈火不想被人打扰,下人保镖一概不要,房子买在哪里也是他自己选,裴骥和秦舒扬不得过问。
于是裴骥带着聘礼上穆家提亲去了,日子定下来了,请柬也都发出去了,裴少将真的要结婚了。
穆家被这么一块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得头昏脑涨,穆晟对于穆修宁攀的这么个高枝儿受宠若惊,哪有不肯嫁的道理,不过高兴也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情,那之后盘算的都是有裴少将做亲家以后能带来的生意便利。
穆修宁冷眼看着,转身上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被人从后猛地推了一把,直接趴在了地上,穆修宁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翻身,穆向宇摔上房门已经压了下来,将穆修宁的双手一扣压去头顶,埋头在他颈侧一个劲地嗅,“我就说有野男人的味道……小sāo_huò,才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出去勾三搭四。”
穆修宁对穆向宇侵略性的信息素有尖锐地排斥反应,恶心,颤栗,甚至想要尖叫出声,可他不敢挣扎,也无需挣扎,强迫自己维持镇定,“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裴少将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穆向宇笑,“你也知道自己就是个玩意儿,哼……小sāo_huò动作到挺快,阿宁你也太不知兄友弟恭,怎的不叫自家哥哥先爽爽?”
“龌龊……”穆修宁闭上眼将脸别过一边去,企图躲开穆向宇喷洒在他颈侧湿热黏腻的呼吸,穆向宇是个人渣,但他是个很怂的人渣,穆修宁很确定他现在不敢动自己,所以只要不刺激他就好,只要不理他就好了……
穆修宁的反应确实让穆向宇觉得无趣,可那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都在嘴边了,现在眼睁睁要看着飞到别人碗里去,叫人怎么甘心?穆向宇张口吮舔穆修宁颈侧细腻的皮肤,少年纤软的身体瑟瑟发抖,甜腻腻的味道开始变得浓郁,入侵鼻腔,涌入脑海,怎么能这么香呢?穆修宁只从信息素这一点上来说,就是个太完美的o。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搅合了穆向宇的好事,到底做贼心虚,穆向宇吓了一跳手上就松了劲,穆修宁趁机连滚带爬从他身下蹭出去,抓到手机立刻划开,“铭安救我!”
穆向宇啧了一声,理智也终于回来了,不敢再继续对穆修宁出手,可yù_wàng无法纾解,又十分愤慨穆修宁找靠山告状的行为,思来想去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穆修宁泄愤,这才摔门离去。
穆修宁闷哼出声,顾不上疼痛,趴跪在地上一阵阵干呕,后腰被踹的地方随着他弓腰的动作抽搐着疼,像针扎一样。穆修宁一边咳嗽一边将眼角被疼痛刺激出来的眼泪硬生生控制在眼眶里,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后腰上留个了青紫的淤痕,直到婚宴当天都没有褪去,穆修宁穿着西装礼服坐进裴家的婚车,裴铭安却不在车上。不在也没关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穆修宁并没觉得失落或难受,相反他终于彻底脱离了那个家,穆修宁压不住胸口隐隐的兴奋和期待,竟然完全没有担心过裴铭安对他的态度。
直到举行婚礼两人宣誓的时候穆修宁才终于见到了裴铭安。
礼堂里光线充足,光影神圣又柔和,把裴铭安本来就帅气的面容烘托得越发俊朗迷人,裴少将是穿着军装来的,活脱脱的制服诱惑。在皮带下被束缚着的劲瘦腰身,莫名的显出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禁欲感,长款军靴铮亮到反光,一双大长腿能让人羡慕嫉妒到惊叹不止。
裴铭安有条不紊踏着哒哒的脚步声站定在穆修宁面前,足足比穆修宁高出一个头,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看他,眉宇间透着那么一股邪佞的戾气和不屑,的信息素就如初见时那样,铺天盖地直把穆修宁熏得晕头转向。该怎么形容?大概是被什么电了一下心口的感觉……
稀里糊涂地宣誓,又戴上象征婚姻忠贞和保证的结婚戒指,穆修宁牵着裴铭安的手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幸福感砸得有点懵,无法诉说的感动和雀跃在心口激荡了许久。
仪式过后裴铭安不见了踪影,穆修宁谁也不认识,就安安静静找了个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