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益凯和廷威被木相妖术宗师“无上教主”所擒,几经折腾终于从竹林逃出;两人好不容易回到体育馆。为了避免哥哥担心,益凯提议先去医护室包扎,同时廷威得到益凯注入体内的真气之助,修复了丹田、重聚了原本因丹田破损而奔散的内息,功力恢复了六七成后,反过来平复了益凯的内伤。两人这才要走回休息室,就看见一诚的身影;益凯几经磨难遇到自己人,不禁开心地叫着:“一诚哥……”他话才一出口,就看到同样从路口奔出的另一人;虽然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从神色看得出来是敌人、从他身上毫不掩饰强横的内劲妖气,更不难知道是一位魔域高手;廷威也是,虽然他两人功力没那么高,但阅历已不少,感受到敌人身上的妖气,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无上教主和森护法。
兽王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两个毛头小鬼;方才击倒益纬已让他过足了瘾、怒意降了不少,竟有放生之意:“交出冥甲,嗯,就放了你们……”
这下糟了,太糟了,一诚逃不掉、也不能丢下他们两个逃;不逃、又打不过;既然兽王已追来,那队长说不定已……;他为了保护冥甲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够把它交出去?更惨的是,说不定道破了计谋之后兽王盛怒之下把自己三人也全杀了那可怎么好……?
方才经历过无上教主逼问“龙息”的廷威二人,看这势头马上联想到这敌人是为那水相神兵“冥甲”而来。他两人不知道一诚和益纬的布局,还以为神兵就在一诚身上。自身方才的痛楚让益凯同仇敌慨、一时热血冲上心头,就要冲出去;手腕反而被廷威牢牢抓着。
敌人实在太过强大,廷威心知就算三人合力也许也不是对手,他脑中一边思索着、一边期盼功力最高的益纬、和身负“飞凤”的启明能赶来,如果五人合力、加上两件神兵,或许能与之一斗。
并不是益凯比较机伶,而是他了解哥哥;被廷威制止后,他冷静了一下,一瞬间就想到哥哥不会让一诚自己一人带着神兵被强敌追击;定是被另外的敌人给绊住了(他还无法想象,厉害如自己哥哥会被敌人完全轰杀败倒)、极可能是赶不过来了;情急生智,他开口喊出:“廷威,掩护我!我得先把冥甲拿去给师父要紧!”
廷威先是一楞,却也马上想通益凯的意思–因为他两人先入为主地认为“神兵冥甲”是在一诚身上;为了让他能安然脱离魔掌,益凯决心用自身作饵、骗走敌人再说。他两人不知道冥甲是要交给“承平队”的,所以益凯装作冥甲在自己身上、要送到两人师父谢逸夫那。
如果可以的话,廷威当然希望是自己作饵;但是他清楚益凯身上半分功力也没有,如何能“掩护”?只怕接不过敌人一拳即倒,自己又怎么逃开、诱敌?不得已只好配合计策,应声到“快去,这里有我挡着!”
要命,真是要命,一诚心想“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竟然连诈敌的诡计都想一样的。”
但现在可没有余裕感到有趣;他担心接连两计会让兽王察觉有鬼,小心地留意着他的神情。
兽王听到益凯两人这么说,心中一怒“可恶的家伙,原来东西在这两小鬼身上。那小子竟拼死作戏、为了诓我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他只道自己终于看穿了益纬的骗局,却不知自己其实踩进了另一个。勃然大怒的他杀意又升,转身走向廷威;而益凯也作势要逃。
眼见兽王中计;廷威两人心中暗自叫好,也希望一诚知计快逃。但一诚心中可不这么想,自己和益纬就是为了保住这两个小的和神兵才拼命牺牲的,这下全乱了套了;要是益凯和廷威也在兽王手底赔上,那这一切岂不白费?一想至此,他自然是不可能走。
兽王身上妖气陡升,突然快捷一脚“霸王现”踹向廷威心窝;廷威没想到敌人攻势这么快、威力这么大,情急之下,太极架势才摆了一半、以他六成不到的功力双掌接住这脚,不用说,登时飞了出去。
“阿威!”益凯见这险势,不禁失声喊了出来。
“霸王现”的气势,连正转身要走的益凯都被吓到。怎么说他总没有哥哥益纬当过队长的意志和气魄,“大局为重”对这少年而言还是有些遥远;心头担忧摰友可能连第一招都接不下,顾不得装假诈敌、赶忙回头接住了被踹往后飞的廷威。
兽王还待上次再攻,忽觉身后棍势大作、气劲暴升;知是一诚出猛招要围魏救赵,心高气傲地大喝“好!都来吧!”
“艮遇坎巽,蒙蛊凶险,“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诚使出游龙八卦棍中罕见的强横招式;气势凌厉、后招莫测,即便是功力比自己高的对手也不得不被迫认真接招。
然而兽王功力并非单单高过一诚一些,过人霸气让他恃技而傲,头转而身不回、通臂一振“霸王卸甲”硬接下了这招、反得得一诚虎口发麻。一诚感到火劲妖气随棍而上,为了保留自身战力,索性放手让棍身受臂劲击飞、撞墙而断。
兽王看见益凯不再逃跑,决心先击倒一诚再说;凑身上去便要出手。廷威心知一诚若不敌定是三人俱亡;冒着危险翻身上前。“霸王怒”一掌落下,却不见中;兽王略吃了一惊。
原来是廷威情急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