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打废的风险,索性把仅剩的内力全贯注到双脚。所以即便他已被轰到快昏死过去,却仍然站立着、堵着门口;他残存的意识为此感到欣慰,这么一来一诚就又多了点时间,至少,至少是自己再挨一拳的时间……
少男不知道、应该说他无暇顾及,自己的硬撑正激怒着残暴的凶手;兽王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察觉到益纬只剩双脚硬扎在地上。“是吗,好,我看你怎么扎马!”兽王妖术、内力同步提升、全身激射红光,漫开来的热气把少男赤裸着身躯的汗、血全烤得干裂。兽王功力升到极致,在他身上一头凶恶的妖灵翼龙振开了双翅、张开血盆大口发狂地吼着,两只前爪不时向前挥舞、像是要把眼前的少男抓获吞食。
强大的气势连半弥留的益纬都感觉得到,这是远超越之前的强横功力。如此内劲自然伴随着凌励的招式,兽王把全身的功力集中在成爪的双手,让两爪发出耀眼的红光、甚至浮现鳞甲,一时间就跟向那头翼龙借来的龙爪一样。
兽王就用这神鬼僻易的两爪,一把抓住少男益纬的两条赤裸结实、肌肉出力涨起的光滑大腿。一招“霸王恨”取意霸王空有武力却失人和、履遭算计而无缘称皇之恨,两爪紧抓狂握,像是要把敌人之心纠出捏碎一般。
“啊!啊~~啊~~啊~!”
益纬两腿贯劲,大腿肌束本已像铁条一样,却在这一抓之下如陶土般被捏出凹陷指印。他的功体被直接贯破、肌束细胞被强行抓暴、感受神经承受妖气破坏;任凭他有再强大的忍耐力,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催残;更何况益纬的精神力早就不堪负荷。半昏迷的他被痛觉逼地清醒,就像被人从迷梦中瞬间拉回阿鼻地狱里煎熬一样,再忍不住大叫失声。
双腿一抓便废,两道血红的指印夸张地在大腿肌上凹下、被破坏的血管所流出的血不但马上瘀青、甚至多到渗出毛孔流下;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发抖、天杀的疼痛让少年俊帅的脸发冷发白、两片唇瓣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是,幸、也不幸的是,益纬仍然没有倒下。
少男两条腿抖到连伸直都困难,更别说负担身体的重量,斜伸向前瘫软着;但益纬的身子却仍然堵着休息室的门口。兽王一时间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马上发现,益纬在两腿重招时,武者的本能让他反射地用两手抓住了休息室窄门的门框。
现在的益纬仅仅是用两手二头肌的力量把自己赤裸、残破的身体往上拉起,连个“站”字都不算;他的肩头早被轰烂,不但无法举起手来,就连现在的姿势也应该让他疼痛异常。火相妖术的作用下,兽王对这个夹缠不清的小子感到厌烦,再次聚起霸王气劲,一爪“霸王恨”两手同时抓住了少男勉强出力鼓起的两球硕大二头肌。
“啊……啊……啊…啊啊啊…”
益纬双臂上因奋力而涨圆发硬的二头肌,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捏凹、插进了五个指洞;他终于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连好好倒下的力气也没有。
益纬精神一散、颓倒在地,反射的抽搐了两下,眼泪、口水连尿液都失液流出,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卷十五:丹乌鼓翼翔,轨敌御四方
兽王,魔域四大势力之一,这次的比武大赛里,和阴后本来约好要交互抢夺水相、火相两件神兵再作交换;虽然阴后据闻遭到“谪星”的暗算、逃出了行宫;但自己还是决定先抢下“冥甲”再作打算。
熟料,和两名初现江湖的少年战了这么久,还被其中修练金身的小子阻在门外;最后在自己轮番暴拳极爪之下,把全身赤裸的他打倒体无完肤、终于倒地不起。
“总算……”打倒了拦路的小子,兽王狂暴之气因此稍息,身为武者的他,在战场上看过多少次奋力战死的英勇战友,益纬破败的姿态在他眼中反而有点令人尊敬;“好久……,没有遇上这样的对手了…”他在内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跟着还是跨过了他、穿过墙洞去追那带着冥甲的一诚。
一诚在协助队长阻敌时消耗太多内功、又强压着未治的内伤,到了要逃命的时候反而因为气息不顺、没办法用全速奔走。加上他才跑出几步,就因为听到队长的哀嚎而停下;他心里知道,若不是自制能力已全失,队长是不会失声惨叫的–因为益纬也会担心被他听到会分心。这让他忍不住起了回奔的念头。
益纬最后的死撑虽然壮烈;但实际上并没有担搁太多时间,兽王只不过出了三招就将他摆平。加上一诚的停顿,和两人功力、速度的差距,一诚连体育馆都还没跑出去就感到背后一阵强烈的火相妖气直扑而来。
“退艮进震,“愚公移山“”一诚仙武术功力虽然不及队长,但修为却也不弱,他向天清道人拜师多年,除了木相仙术,就学这么个“逍遥八卦”(逍遥劲、游身八卦掌和游龙八卦棍);专攻自然熟练。
这招“愚公移山”退山艮(静)、进雷震(动),化“小过”为“颐”卦,卸敌力、走养地;是“游身八卦掌”里的卸劲之招。他这招避过敌人重击,连兽王都为他叫好;但他却暗道不妙……
斜身避过攻击、退入垂直的甬道时,一诚意外的看到路口的另一头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益凯和廷威。
看他二人身上满是瘀青和药水贴布,益凯穿着本来是廷威的衣裤,而廷威则只穿了条四角裤;不难判断出他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