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客厅,从餐桌吃到电视前,从六点吃到八点,菜也还剩大半。
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连想放下碗,去了厨房,不一会,端着自制的八宝饭出来,卖相虽然比不上店里买的,可一粒粒的糯米粒,都晶莹饱满,猪油香气飘了出来,赵晨菲看了直流口水,完全忘了自己的形象。
作演员,特别是女演员,对于身材的要求极严的,豆沙这类的,不能碰,糯米这类的,不能碰,猪油的,更不能碰。
可是,看了看八宝饭,管他呢,现下,就是不能碰荤腥的和尚,况怕也是忍不住的。
看准了,一勺子舀下去,吹了吹,含进嘴里。
豆沙是手工做出来的,没有外面买的细腻,却更有红豆原味,沙沙的,别有一番口感,又不是太甜。
米粒,也有丝丝淡淡的甜味,又有猪油的香。
连想是用半熟的糯米作的八宝饭,煮糯米时,里面的水加了砂糖,等水份都吸收,又拌了猪油,清甜和猪油香气都被包含进米里,味道怎能不好。
吃了两勺,肚子却是再也塞不下了,感觉就好像填到了喉咙口,一张嘴,都能溢出来。
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以前,为了塑身,不能吃饭时,也没这么馋嘴的。
风疏狂到底是男人,胃口大,一勺接一勺,本是不嗜甜的,可尝了一口,哪还能忍住。
豆沙、米粒、上面的蜜饯,都甜蜜到了心里,但并不腻口。
连想只是含着笑,坐在一边,等大家都吃完了,才夹一筷子,舀一调羹。
风疏狂忽然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
第二十章
终于再也塞不下一粒米,三人才依依不舍放下筷子,连想早已泡了茶端给他们。
连艾看着茶杯,出神了半天,突然尖叫一声,其余人都吓一大跳,转头看她,连艾沉着个脸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连想。
“哥,我的八宝茄子呢。”
“啊!”连想张了张嘴,讨好的笑着,“忘掉了,下次吧。”
“下次下次,我从去年清明就开始预订,中秋忘掉,过年又忘掉,一道菜,竟然让我等一年。”
连想苦笑着任妹妹骂,自己记性不好,怪不得谁。
赵晨菲站在一旁,想问问连想执着一年只烧三餐的原因,看了看嬉笑打闹的兄妹俩,还是没问出来。
看着连艾的花拳绣腿示意性的在连想身上捶了几下,风疏狂拉住连艾,和赵晨菲一起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看来还能吃两三天。
连想在沙发上找了位子,调好频道,等着大家一起看春节晚会。
说实话,春节晚会的节目,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连风家父母这些海外华侨都不爱看,更何况时下的年青男女。
可是没想到,连想和连艾,极认真的端坐在沙发上,等着开始,一个又一个的节目,不管是还算精彩的相声小品,风疏狂不爱看的民族歌舞,蹩脚的晚会歌曲,还是请来的港台歌星,戏曲曲艺,兄妹两人都看的入迷,电视里表演着,两个人连眼珠子都不转,节目结束,巴掌拍的比电视里还响亮,就像两个看什么都好奇精彩的小孩子。
节目放了没多久,又开始了“xx代表我公司全体员工恭祝广大人民新春快乐。”一摞一摞的恭祝比连想上菜的速度都快。
连艾嘟哝着,“怎么主持时候没见他们嘴皮子这么利索。”
“笨,这一个xx得多少钱,能五秒说完的当然绝不多出来一秒。”
连艾受教的点点头。
趁着这个功夫,连想起身去了厨房,拿了两块大毛巾出来,铺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风疏狂赵晨菲不解,滴溜溜的眼珠子都跟着连想去了。
不一会,又是一张方凳,放在垫着的毛巾上,一只里面放了干净的面粉袋子的脸盆,一大锅子泡在水里的糯米,最后,把风疏狂也叫进了厨房。
“阿想,这是什么时代的文物。”风疏狂指着地上的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石磨,脚盆那么大。
连想把磨子分解了,搬起上面的一片,朝着地下弩弩嘴,“帮我把这个搬出来。”
风疏狂搬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了连想一眼,“阿想,很重,你放着吧,我来就可以。”
连想仿佛受了侮辱,搬着大步走了出去。
风疏狂把他手里的那一片放在方凳上,连想再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半滑进弧槽,按上,拿了根圆木棒塞进左边的圆槽里,当把手。
面粉袋子开着大口,打开着候在石磨的开口槽下面。
两勺的米和着水,从磨上的小口倒进去,握着把手转了两圈,又是两勺的米,转了两圈,两片石磨中的缝隙中有米浆溢出,衬在灰白的石头上,雪白的好像扎进了人眼,扎进了人心。
米不断的被加入,米浆不断的溢出,等集的多了,就汇在一起流到下面的一圈石槽里,等汇的多了,又集在一起顺着开口槽流到下面的面粉袋子里。
干干的布头面粉袋,慢慢有深色的水荫出来。
赵晨菲看的新奇,电视里的俊男靓女,也没有连想手下的一圈来的精彩。
“阿想,很简单的嘛,我会了,让我试试。”
连想浅笑着让出位子,把把手交给赵影后。
赵晨菲加了米,磨,再加米,再磨,白色米浆流到袋子里,开心的笑着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可是没两分钟,手开始酸,即使有滑槽,要转起来,还是很费力的,再过了两分钟,手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