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门票,只收香火钱。
想是现在的静安寺、龙华寺早已挤破了人头,这里还是冷冷清清。
连想带着风疏狂走进去,虔诚在蒲团上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拜了三拜,风疏狂并不信这个,也跟着做了。
站起来,连想摸了摸口袋,抓了一把零钱丢进去,叮叮当当的,也不过几块钱。
后厢房的人听见了,走了出来。
“小小连来了啊,哟,一年不见,小连长高了。”
“师傅,我们还有事,走了啊。”
连想拉着风疏狂逃似的跑了出来,风疏狂疑惑的看着连想。
“那个,算是住持,年纪大了,有点不清楚了,小小连是我,小连是我爸,如果再不走,待会儿,老连也会出来。”
风疏狂知道,这又是一个属于连想的童年故事,有他父亲的故事。
从小弄堂里穿了出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宽大的马路,还有现代的商店,看了表,八点没到,路上的人还是不多。
过了天桥,连想指了指前面:“就要到了哦,路口有一个个大大的牌坊,进去就是。连艾第一次来时,电视里正放琼瑶的《烟锁重楼》,她非说这个是贞洁牌坊。”
风疏狂看了过去,除了路口的的匾额,比较旧的民房,都是现代化的建筑。
“这里很有名的,叫文庙。”
风疏狂一眼望去,没看到庙。
第二十三章
从很有些年代的匾额下走过,风疏狂只觉得这是条没什么特别的街道。
左边是书店,右边是民居,破墙开出来的几间小店,卷帘门都拉着,从招牌可以看出,都是卖些时尚东西的小店铺。
再走下去,左边是少年宫,右边是学校,然后,仿古的建筑,应该就是所谓的文庙。
短短小小一条路,才五分钟,就是一个来回。
雨不大但密密的,撑着伞,也没有多大用处,风一刮,雨都吹到身上,好在羽绒衫外面的布料,不吸水。两边的民房里,隐隐传来些声音,路上难得有一个人,撑着伞的两只,反而显得突兀。
走了一圈,又重回路口,雨一下子又稀了不少,只有偶尔的几滴,收了伞,连想拉着风疏狂向少年宫走去。
浅色的建筑物,看来只有四五年的样子,应该算新建。铁门锁着,进不去,只能从外面张望,连想拉着风疏狂立在门口,向里指。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才四五岁,这里老旧老旧,红砖的房子,说是少年宫,可是只有学龄前儿童才会多看它一眼。那时候,儿童乐园里时新那种浴池一样的yòu_yòu游泳池,半米多高,橡胶的,圆圆一只,就放在那个角落。我盼了一个夏天,可是那里面,除了垃圾多一点,从没见过它盛过水。那时候,这里还有个小小的儿童剧场,每个星期天下午,都有免费放映动画片。五六十个的位子,总是只坐了一半。我第一次去,他在放《匹诺曹》,第二个礼拜,还是《匹诺曹》,我看了一个半月的《匹诺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不多了。后来,等到妹妹大了一点,也来,听说,那里换了片子,不过,我已经不屑去看了。”
连想两手抓着门上的栏杆,恨不能把头都伸进去,又回想起以前。
“想想,自己进去看,等到结束,爸爸就在门口等你。”
“哇~~~~~爸爸不要想想了。”
“那想想和爸爸一起去前面的文庙。”
“不要,爸爸和想想要一起看电影。”
父子两在门口展开拉锯战,里面的片子还没放,外面已经先开演。
再走下去,是文庙,紧闭着大门,连想一推,竟然开了,拉着风疏狂进去,门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看起来都是用石头砌的,崭新崭新,穿过前面的天井,又是木门,走进去,开朗的一片,只有后面的堂里,隐隐可以看见一座孔子的像。
“阿想,这个也能算是庙?”风疏狂疑惑。
“这个,也才重修了七八年,还维护的很好,看不出,以前当然不是这样。以前,这里都是木头的房子,搭的木头的廊。
连想把风疏狂拉回天井,右边是买纪念品的小店,连想指了指。
“这里,以前是个……反正就像茶馆一样,七八十平米的样子,放着许多方桌条凳,前面是个小台,每个星期天,都有票友聚会表演,爸爸有时就会带我来看。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就我爸爸一个三十多。琴啊什么的都是自己带来,在上面咿咿呀呀的,一唱,还上瘾,别人拉了都不下来。这里不收场地费什么的,也有卖茶水,两毛钱一杯,可是大家都是自带茶壶,对着嘴就上,有时空了,拿他们的热水瓶倒水也不要钱,一天下来,不用消费一分钱,服务员也还是笑眯眯的,他自己就是票友。我爸也会唱,可是每次都带我下午来的,别人已经登台,就再也轮不到他。放今天,就是麦霸。这里的大多数凳子都没用,到最后,谁还坐着,都站着叫好,偶尔唱破嗓也会被人哄下去,可是这样,大家也都高兴。”
“前面,是个人工的小水池,里面的水从没见它清过,还有几片焦黄的荷叶子,爸说里面有养红鲤鱼,肯定是他眼花,那么浊的水,不养死了才怪。”
“有一年,旁边还搬来了电动马,才几个月就被搬走了,除了我,哪个小孩子会来。”
“后面,听说供着孔子的像,木头的梁子,刷着红漆,又破又旧,没灯,暗暗的,阴沉阴沉,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