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他会用心教你。
元奇几次眼光瞥向沙发上的男人,他被越骂越没信心,出错越多。他向他请求暗示,我不想唱歌,真的别让我唱了。我不行,我做不到。
然而男人无动于衷,你必须唱,你必须做到,你必须勇敢踏出这一步。不然你就废了。
环宇不养废人。
元奇摘了耳机,痛苦地捂着脸庞。
陆天琪气得摔门而出。
“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管吧!简直是个废物!”
他是个废物吗?
大概是吧。
生命中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没有姐姐,没有罗寅,现在也没有了心情。
他被推翻重来,可是没有了目标。
之前十年他为别人而活,现在呢?
他既不想为别人而活,自己又不知道该活什么。
蒋星河走进去,站了一会,将他慢慢按在怀里。
元奇紧抓着他的衣服,拼命呼吸。
“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做一件事。”
“嗯?”
“你要忘了他。”
“……我忘不掉。”
“没有什么是不能忘的,我一定会让你忘了他。”
“你能帮我?”
“当然。”
元奇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会用什么办法忘掉。蒋星河掰起他的脸,俯身给他一个火热用力的亲吻。
牙齿磕碰到牙齿,狠狠撞击。
嘴唇摩擦得生痛。
他傻傻地呆愣在那,由着这个霸道的制裁者发号施令。
“现在,想着我,给我唱。”
六
元奇吓傻了,他惊慌失措地拿起歌词本唱了一遍。蒋星河把陆天琪叫来,盯着他录。他磕磕绊绊快哭出来,又不得不忍住。隔着一面玻璃,蒋星河就像中流砥柱岿然不动,他也不知为何,后来心就静了下来。感觉好了许多,慢慢进入状态,录完一首情歌。
陆天琪连忙撒丫子交差:“我哥来接我了,剩下你自己办吧。”
他飞奔出门,走廊里有男人温柔的声音,全世界最不可一世的l又甜又腻撒娇要抱抱。
元奇和蒋星河面对面站着,尴尬不已。
他在这陪了他一天,哪里都没去。不知道耽误多少工作。
蒋星河无动于衷研究着歌词本,他心里很感激。
“我请您吃饭好么?”
“嗯。”
男人深沉的回应。
“您想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蒋星河挑眉看他。
“会做?额……不去外面吃吗?”
“你要去外面?”
好像不行,现在新闻跟得他紧,去哪都有一大堆人拍。
“那请您去家里吃吧。”
他上过一段时间的美食综艺,从顶级大厨学来的专业技术,什么都会。
蒋星河像大爷一样坐在这座冰窖般的大房子里,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干净得像没有人住。
冰箱也什么都没有,他们将车开到超市,他没法进去,还是蒋星河亲自提了两大包食材出来。
两人像偷渡一样,把买来的东西运回家。
元奇刀工不错,只听着刀落在案板上美妙的声音,就知他师从名家。那时他只有这么一档节目,每天深更半夜在家练,师傅夸他勤学好问。谁又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蒋星河假装看着杂志,眼光时不时瞄到他身上。
瘦弱的青年穿了一件围裙,那围裙大概也是批发的,粉红的卡通人物将人衬得温柔美好。
温柔,他也许从荧屏上看到这样的李元奇。现实中,他实在算不上一个温柔的人物。
他简直三缄其口,又臭又硬。
他能够一眼看透他温顺的面具下怎样的厌恶与疲倦。
如果钱可以控制杭杭,感情可以控制陆天琪,那么又是什么可以控制他。
他几乎没有欲`望,却又踏踏实实卖命。他为什么卖命?
当然不是为了他这个老板,他这个老板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那么,他是为了那个人了。
今天他被l骂得惨不忍睹的时候,那一刻的怅惘失神,也是想到那个人了?
他想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慢慢掐死他。
元奇回头,被默不作声站在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今天好累了,站得久了腿有些痛。
他用袖子拭了拭汗,“快好了,蒋董等一等。”
蒋星河看到他这模样,又有些心软。
“不用做很多。”
元奇装盘,用切好的番茄和胡萝卜丝装点妥当。
“您来了,是一定要好好做的。”
蒋星河被这句话安抚得舒服许多。
“想不到你还挺会做饭。”
“演员这个行业就要什么都会。”
两人在餐桌入座,元奇开了一瓶酒,给蒋星河倒上。
“谢谢蒋董的栽培,我先干为敬。”
他空腹喝下一杯酒,辛辣刺激,微微皱了眉,慢慢微笑。
蒋星河五味杂陈,他是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是他不需要他的感恩戴德。
他想要什么他也混乱了,全面的服从,推心置腹的信任还是……别的呢?
“您不喝吗?”
元奇兴致很好地问他。
蒋星河道:“你还没答应我那件事。”
“嗯?”
蒋星河深沉地望着他,元奇忽然福至心灵。
“哦,忘了他。好,我早就想忘了他。您如果能让我忘了他,要我怎么样都行。”
“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
青年红扑扑的脸就在他面前,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