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少出现,每次都要被导演逼出来。然而他现在自己代入了。
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入戏”,这是他新生命的开始。
他会忘掉罗寅,他迫切想走出那个牢狱。
他一度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并不抱多大希望。
然而如今看来,并非如是。
他对蒋星河的感觉有点复杂,既不是多么真心,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也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蒋丽芬撞了下他胳膊:“明天之后,还不够你看的吗?”
元奇被撞破,满脸尴尬:“不是。”
“我懂,你们这些小夫妻,现在粘得很哦。”
夜深了,蒋星河累得倒在沙发上,元奇远远看着。
“不用很麻烦,简单一点就好。”
蒋丽芬道:“这怎么行,蒋家的喜事怎么能马马虎虎,你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元奇晕晕乎乎地被蒋丽芬推上楼,他今天还没和蒋星河说上一句话,他其实很想和他说一句话,随便说点什么。
可是,蒋星河没看他。
他被请到客房里,和蒋星河的房间隔了一条走廊。
这是麻麻的刻意安排。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隐隐不安,想出去见他一面。
半夜,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大概是婚前恐惧症?
他有什么理由结婚呢?
可他又不想彻底失去他。
辗转犹豫许久,有敲门声,他心里突突地跳。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住吻上来。
男人的气息浓烈而富有侵略性,舌头疯狂地纠缠,吻得他腿软站不住。
“你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
一鼓作气吻完,男人放开他关上了门。
他恍恍惚惚地回房。
一切都是糊里糊涂的,他糊里糊涂地被叫醒,糊里糊涂地穿礼服,糊里糊涂地举行仪式。
圈内大部分人都来了,这大概可以开一个尾牙y。
蒋家的庄园变得非常热闹,他们跪在父母面前敬茶,元奇绯红的脸颊在日光下格外动人。之后被伴郎团胡闹,灌下不少的酒。他酒量不好,四处寻找救援,蒋星河就过来帮他挡。
花园里摆满了鲜花和翻糖蛋糕,香甜扑鼻,全部用的粉色系。婚戒在手指间反着光。
他们闹着抛花束,元奇在男人的微笑下抛向天空,纷飞的花瓣四散在空中。
这梦幻而盛大的婚礼,出自蒋丽芬的手笔。
忙碌了一天,两人忙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
这次蒋星河就在他身边,抱着他睡,他睡得不能再熟了。
十一
他们穿着衣服睡着的,太累了,翌日醒来依然恍恍惚惚。蒋星河也没碰他,他原以为会有个吻。他越来越喜欢和男人接吻,盯着男人的唇,可人家没那个意思。他要亲上去么,都结婚了亲一下没什么吧,他犹豫着,蒋星河察觉到他的意思,故意在浴室里拖延。他们一起站着刷牙,在镜子里对视,空气里粘得发紧。
元奇口干舌燥的,觉得好没意思。蒋丽芬进来了:“睡得好不好?”
他紧张地:“好。”
蒋丽芬笑嘻嘻地,凑到他脖子身边闻来闻去。
“阿姨……”
“你叫我什么?”
“额……妈妈。”
蒋星河放下牙刷,咳了一声,他被这声妈妈震了一下,心里麻酥酥,要控制不住。
蒋丽芬欢喜道:“乖,昨晚他对你好吗?有没有很温柔,如果伤到了一定和麻麻说,麻麻准备了好多药膏……”
元奇尴尬地抬不起头,这怎么说。
蒋丽芬还要再细问,蒋星河按着她的肩推出去。
“给点私人空间好吗?”
蒋丽芬扒着门口:“你不会还没吃进嘴吧?”
“你管不着。”
“麻麻要抱孙子,为什么管不着。”
元奇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他不会生!”
蒋星河关上门,蒋丽芬还在絮叨:“一个试管就好了嘛,小气什么。”
早上一场闹剧,元奇一天都没回过神。他给蒋星河收拾行李,晚上的飞机。蒋云、蒋大海还有一群亲戚在下面闹。
这次宴会持续了两天,元奇也没发现柳瑜舟。按说他应该来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家都是裙带关系,他为什么没来?
元奇偷眼去瞧蒋星河,他表现得很正常,根本也不关心宾客。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对这场婚姻按部就班完成,没有过多的情绪。
下楼,蒋星河提着箱子,佣人及时接了过去。元奇想握一下男人的手,他觉得婚姻好像把他们推得更远。
他是不是不想结婚,也不喜欢自己?
正纠结着,蒋云他们来和他告别了。
蒋云送了他一幅油画,上面是海天一色的两个人。
“我弟有点小性子,你多包容他。他比你还幼稚呢。”
蒋星河暗示她:“蒋云。”
“好啦我不说了,他怕我揭他的短。”
元奇道:“我会让着他的。”
蒋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小心瑜舟。”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蒋星河等得不耐烦。
蒋大海扑上来,他还是个孩子,元奇抱着他。
“嫂子,回来给我带礼物嘛!”
“好啊,你要什么?”
“我要好多好多的手办,滑翔机。还想要漫威的周边!”
元奇苦笑,抱着他有些重。
蒋星河把他撕下来。
“你作业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