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粉丝撕逼就玩消消乐。仿佛是被大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到家长的办公室来消磨时间。
消消乐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蒋星河瞪了他一眼。元奇吐吐舌头,把声音关了。一桌子的元老流下了惊叹的汗水。
中场休息,有公司员工悄悄进来,端了一大盘饮品,每只杯子都不同,从头到尾换。元奇抬头瞄了那人一眼,没想到是她,不知道被什么人怂恿来的,那晚戏的主角,小练习生。
那女孩看见了他,立马变得不太自然,走到蒋星河面前,默默换上热咖啡就想走。
元奇看了一眼,问她:“是摩卡吗?”
“是美式咖啡。”
“拿摩卡来,再加两勺糖,蒋先生喜欢甜。”
女孩犹豫着望蒋星河,蒋星河摸了一下鼻子:“按他说的做。”
女孩尴尬地端着一整盘饮料再往外走,无地自容地想找个缝钻进去。
元奇转头又去玩消消乐了。
过了一会,那女孩不尴不尬,红红白白的一张脸,端了杯摩卡上来。
依次为在场的人换下饮品,每位高层的细碎要求都要做到。蒋星河问他:“你要什么?”
元奇玩得欢:“过会就吃饭了,出去吃吧?”
蒋星河道:“你想去哪?”
“嗯……去上次那家避风塘炒蟹,我还喜欢吃。”
“好,穿上外套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家常。女孩终于强撑着把全员伺候好,忍着泪走了。
蒋星河尝了一口手边的摩卡,齁得他皱眉。
“啧,太甜了。”
元奇幽幽地道:“你不正缺这点甜么。”
十八
蒋星河带着元奇一出来,就有很多狗仔跟着。蒋星河张开大衣,将老婆严严实实裹在怀里,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带着一队人马上车了。保姆车被记者们围堵拦截,有许多的相机噼里啪啦横过来拍照,蒋星河脸色一沉,夺了面前一部相机。一只手推着元奇上了车,拦在车门外道:“你们也要跟去吃饭?”
徐嘉敏利落地上车发动,蒋星河微微一笑:“再跟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狗仔们摄于蒋董的威势,悻悻地停住,七嘴八舌地议论。车上是谁?新宠还是夫人?
蒋星河上车,一手搂住元奇的腰坐后面:“去澜门。”
元奇乖乖地坐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刚才真是太帅了,他微微抬眼瞧男人生出胡渣的下颌,流畅的曲线一直延伸进领口的灰色衬衫里,健壮的胸膛性`感撩人。蒋星河玩着手机,手臂紧了紧:“看什么?”
“没什么。”
“嚯,刚才的神奇呢,哪去了?”
元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明知故问。”
这句“明知故问”说得好,羞涩中带一份恃宠而骄,蒋星河咂摸着滋味,手伸进去,抚摸青年的后腰。不想元奇那里格外敏感,被挠到了痒痒肉,在他怀里又扭又笑:“停停,快放手,我服了你了。”
两人在那闹着,转眼就到了澜门。
澜门,是许多达官显贵、富家公子盘踞的逍遥窟。许多商界大佬、娱乐界人士也会来这边谈事情。一架架马车、私人轿车来往于雕门画栋的石阶前,整座古堡静谧地坐落在山林中,车流如织,门庭若市。蒋星河带着元奇从私人通道上去,包揽了一整个二楼餐厅,屏退左右。
元奇奇怪道:“就我们两个人吗?”
蒋星河道:“就我们两个人。”
元奇吸了一口气:“好浪费。”
不过是出来吃顿饭,搞得像求婚一样。元奇脸热地到窗边透气,好让温度降下来一点。蒋星河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彼此的身体严密紧贴,元奇酥麻地靠在男人怀里。
“宝贝。”
“嗯?”
蒋星河眼眉一跳,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撩着夜晚游动的窗帘。从这里看过去,楼下或许有几只单反在盯着他们的举动。蒋星河收紧双臂,嘴唇一下一下摩擦着青年柔软的发尾。元奇狠狠一抖,后仰着脖颈,露出那张姣好的面孔。男人吻上他的耳垂,细细磨咬着那片软肉,元奇轻轻呻吟,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元奇翻过身,搂着男人的脖颈,两人甜蜜地接吻。
夜色还长,在这冗长又暧昧的气氛里,他们忘我地缠绵。无形之中,剥落彼此的外壳,生出一种透彻的亲近。
剩下的不必让他们看了,蒋星河将窗帘一拉,抱着元奇坐上餐桌,元奇急急推拒着他:“有人要来了。”
蒋董还在索吻,这边侍者就进来了,目不斜视、大方得体地上菜,一一为他们讲解菜品。元奇拢着衣衫在沙发上坐好,男人亲密地靠在扶手上,人家大讲,他在下面小讲。
元奇把他脸掰过去:“看菜,别看我。”
男人啄吻着他的脸颊,“你更好看。”
元奇笑睨着他:“你对谁都这么说么?想必那位白小姐也得到过这样的甜言蜜语。”
蒋星河挽着袖口,优雅地走到对面坐下。
“蒋太太当然是不一样的。”
元奇红着脸哼了一声:“当然不止白小姐,还有什么柳先生的,情分就不同了罢。”
侍者们都撤下去了,徒留了他们一室安静。
蒋星河神色一黯:“再吃醋,我就要亲你了。”
元奇连忙闭紧嘴,挑了所爱的蟹子来吃。
用蒜香炒出的蟹黄令人食指大动,元奇剜出一小勺,而对面男人还在悠闲地喝酒。
“呐,你先吃吧。”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