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病!”
司涅无所谓地撇嘴。
“你究竟救不救?”
“救,不然我来干什么呢?”
慕异卓爬上战斗舱,随便从里面抓了把看着杀伤力挺大的兵器,丢给司涅,自己也拿了一把,只不过那兵器库里已经没有瞬时移动装置剩了,“你带了那个移动装置了吧?”
“带了。”
“你那装置能传送多少人?”
“十来个。”
“够了,我们出去,把人都聚在一起,然后你就把我们带回去。”慕异卓握紧了武器,看着司涅一手握着大炮枪,另一手往上一伸,搭住圆洞的边缘,稍微一用力,就轻轻松松地跳上了战斗舱。
这人的动作,真的是敏捷得跟猫一样啊。
“你用过这类武器?”他握着枪的手松开,食指勾住慕异卓那把的扳手,轻轻一拉,在不触动扳手的前提下,就把他的枪勾过来了,同时另一只垂着的手往里一捞,接入被他松开而自由落体的那把枪。
“没用过。”慕异卓心急上面的战况,哪有时间和他蘑菇,“以前拍戏需要,练过一段时间的手枪,不都一个道理,按下扳手就行了。”
司涅当即举起两把枪,对着慕异卓,两手食指轻轻一勾。
“靠!”慕异卓一向维持的明星形象瞬间被吓飞,连多年没出口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所幸压根就没有炮弹出来。
“我按了扳手。”
“……你觉得我天真,可以换个别那么惊悚的提醒方法吗?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保险栓都没拿下来,怎么可能走火。”司涅将其中一把枪举起来,用牙齿干脆利落地咬掉一个东西,又丢给慕异卓。
慕异卓下意识地接过来,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扳手,那枪忽然震动起来,一团火光倏地一下从枪口飞出,在玻璃罩上融了一个圆形的焦洞。
……
“你就不怕我接过这把枪的时候,枪口是对着你还是我的吗?”慕异卓阴沉着脸,玻璃罩被破坏,外面那些声音就更清晰地传进来了,比如说——某个倒霉鬼被他射出子弹打到的惨叫。
“打到的是丧尸呢。”司涅抬头看了看,善意地跟他说着“好消息”。
如果不是得靠他回去,慕异卓真的有冲动拿手里的枪爆掉他的头。
他忍了又忍,“出去吧。”
“手搭我肩膀上。”
慕异卓照做。
司涅拿握着枪的手背,敲下腕表上的按钮。
一个眨眼间,他们已经站到装甲车的上面。
没再做井底之蛙,对这外头的情形也就看得更清楚——袁枫还活着,其他宪兵也还幸存着一半,正在和丧尸做着艰苦斗争。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宪兵听到这边的动静,不自觉地转过头来,在看到司涅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后,一个呆滞,那后面的丧尸借这机会抓住他,举起一条手臂就往嘴里送。
轰——
转眼间丧尸和那个宪兵就都灰飞烟灭了。
是司涅开的火。
“你这是干什么?”
“被咬了一口,他可就是丧尸了。”司涅慢吞吞地走到那一人一丧尸刚站的地点,弯腰捡起一个黑色的四方体,居高临下地往装甲车底下的丧尸堆丢过去,顺便又开了一枪,射出的火光正中那个四方体,只听一声滔天巨响,下面的丧尸最少得不见了三分之一。
那是刚才那个宪兵本来要用来自曝的炸弹吧,可惜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想起袁枫他们离开的时候,说宁可战死也不成为丧尸残害自己人,慕异卓就再也没法指责司涅了。
不知是司涅一来就杀光一片的战绩极大鼓舞了士气,还是他们这么长时间的艰难战斗终于见了成果,大约一分钟之后,这装甲车上的丧尸已经尽数歼灭。
而还没来得及爬上装甲的丧尸,或许也被这么惨烈的损失吓到了,一时也没有进攻的举动。
袁枫和剩余的五名宪兵朝司涅这边走过来。
“这位是?”他警惕地看着司涅那双特殊的眼睛——这双眸让他想起了前任元帅。
“我跟你们说的援兵,司涅,他终于来了。”
“太棒了!”
“有救了!”
几名宪兵欢呼起来,显然因为司涅刚才的表现,让他们对这人十分信服。
“大家都在这了吧?那我们走吧。”慕异卓说道。
“吼……”
这吼声又像恶狼,又像猛虎,几个人听了脸色都一变,纷纷向声源看去。
蓝色的眼睛,锋利的獠牙,坚硬的胡茬,鲜血糊在那上面,模糊了线条刚硬的脸型,凌厉的杀气——这曾是一个人,一个大家都认识的人,如果他没有獠牙的话。
来的正是袁枫冒着莫大风险也要追的前任元帅饕餮!
“吼……”
他从百米开外慢慢走来,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极深极深的脚印,不一会儿,他就走到了装甲车底下,其余的丧尸自动退到两边,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走到最前面,仰着头朝他们上面八个人大吼。
“怎么觉得,元帅和别的丧尸……有点不一样。”一个宪兵吞着口水说道。
“阿荣,阿廖,阿黄,下去再拿几把炮枪上来。”他们刚才经过那一轮战斗,子弹已经没有了。”
“拿什么炮枪啊!回去啊!”慕异卓急了,催着还不动弹的司涅,“你倒是启动装置啊。”
“冷却时间。”司涅心平气和地提醒道。
该死,怎么把这茬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