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的妖男。
妖男要妖气十足,又要不失高雅。
这之中的平衡点很难寻找,但是宁飞沉有这种天赋与实力,他用慢板来倾诉,用大提琴的沉重来让这股妖气突破重围,逆天直冲。
此般悟性与境界,即便是指挥了半辈子的老者,也是很难达到的。
这也是他在演出结束之后能够收获如此之多的掌声的缘故。每一个人,不管是外行的还是内行的,都在为这一次的压轴曲鼓掌,他们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甚至能够看钱眼前一名轻罗衣的男子扭腰欢舞,抚手旋身。
下了台,宁飞沉会和每一个乐手都握手,最后大家就看到那个大提琴手兴冲冲的冲上去,想要和他们心中的王子指挥手拥抱。
一定会被揍翻的吧,每个人都这么想着,都有人开始为那个天真的大提琴手祈祷了,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指挥手亲了亲大提琴手,夸赞道,“表现的很棒,和我回去。”
“啥?不摆个庆功宴什么的?”
“这里不流行这个。”
演出的圆满举办让乐手都很开心,但是憧憬的指挥手跟人跑了,这就让他们伤心了。原来指挥手是有家室的人了啊,每个人都这么想着,不过手上似乎没有戒指。
第二天,报纸就满满地贴出了这次演出的震撼感,指挥与乐手的好评度完全不下于维也纳乐团的正式成员们。
同时跟着爆料的还有指挥手与大提琴手的奸情,不过这个只占据了很小的一个版块,有人读的津津乐道,有人压根不会去瞧一眼。
从此往后,宁飞沉和魏和这对模范夫夫在学校算是出了名,基本上在乐界也出了名,两人几乎整天腻在一起,刚开始还不能同台演出,但是这种情况在宁飞沉成为了银河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家之后,就彻底改变了。
最出色的指挥家与最优秀的大提琴手,这是最佳的组合。
年轻的首席指挥,他的所有指标都高于任何一名同龄指挥家,即使是前任那位出色优异的,在过于强大的宁飞沉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何况是为了和魏和同台演出,宁飞沉这几年来是抛出了全部力量汲取着关于指挥有关的一切,cd好几张都已经听烂了,有的时候还会忽视了魏和,让魏和可怜兮兮地只能吃着泡面干瞪眼。
宁飞沉如果是和魏和同台演出,他往往会通过强调魏和的大提琴音,来向整个乐团传递信息,但鲜少也有单独的时候,这时采用的便是传统的指挥方法。
他和魏和的同台演出简直是一种奇迹,两人的配合极为默契,情感和思想也能够不断产生共鸣,将全曲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点,票座永远都能大卖,更多的电影组也开始寻上门来要求录音与作曲。
指挥手和大提琴手之间的眉目传情也成了他们乐团的看点之一,观众们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在指挥台上看着魏和更温柔的宁飞沉了,因为他把所有的温柔都藏了起来,留给了魏和一人看。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是在琴弓上抹松香,明明是天生便配套的两个,一开始却涩的很,要反复揉搓渗透才可见效,时间越久,拉出的弦音更美。
转眼已经到了两人可以毕业的时候了,除了递交作品与呈交论文,他们依旧会被安排一次演出,魏和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翡翠眼睛跑,两人在最后还是敲定了银河爱乐乐团的一场巡演,中国巡演。
“这场巡演可要好好准备啊。”魏和举着琴谱躺在床上,这次的地点定在帝都,没能够回镇子或者是城里去参演的确有点可惜,但是以后总是有的是机会的。
宁飞沉问道,“你想拉什么曲子?”
魏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概只要不是上次那个妖男圆舞曲就行了,拉那首曲子真是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还不够沉迷。”要是全身心透露了,身体的感受就不会这么清晰了。
魏和哈哈笑着,挠了挠头,随后又蹭啊蹭,蹭到了翡翠眼睛身子上去。
他们毕业走的那一天,有人来送他们了,但是人数很少,有一些人一直坚信着他们两人的出众是因为同性恋的身份,很多大赛的资格也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可以受到关照,起码在这里是这样的。残疾的拉拉甚至能多获得一份社会补贴金,不管来源是哪。
可是实力□的两人不会去理睬这种无谓的说法。
魏和看中的不是名望,他已经从泥潭中走出,更多地享受着全心诠释曲子的感觉,和翡翠眼睛赞许的表情。
既然是在帝都出演,那么不拉一点本土特色的曲子也是不行的,这里的人有附庸者,也有名门大家,有特地跑来听西洋乐的,也有会为了浓浓的本土情怀流泪的。
在两人对整个乐团说出他们准备了几首中国的古典时,每个人脸上都有迷茫,但是统统都点头同意,“我们只要按着指挥来,准能行的。”
电影配曲的部分跌宕起伏,大多数人就是看看样子,跟着鼓鼓掌,西方与东方本身就很难产生共鸣,音乐虽然能够消除国界,可有时候国界还是会随着意识转移的。
真正的火爆,能把全场都震住的曲子,恐怕还是悠远流长,耳熟能详的旋律。
当《茉莉花》一曲响起的时候,座上的有轰然有雷动,这里的长者很多,大家都是听着这种歌曲长大的,在名曲《一条大河》奏起之时,舞台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