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软风轰然落地,本来听到楼上动静就已经做好准备的蝙蝠侍卫‘哗啦啦’地扑打着翅膀一拥而上。软风趁着身后的人因为一拥而上的蝙蝠而寸步难行,赶快起了身——那些东西可撑不了多久。环顾一圈,目光定在旁边高大的落地窗上,软风叹了一口气,强撑着起来,冲刺了两步,撞破上面镶嵌的七彩琉璃,一跃而出,背后的伤口里的血液迅速凝结抽成一条长鞭,卷住了室内的墙柱,整个人像一只挂在绳上的木偶,荡了出去。
‘嘭’!海洛德声情并茂的演讲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站在最后的威尔森特一回头,就看见浑身是血破门而入的软风——或者说被甩进来更加确切。
‘啪’一声脆响,丫蛋拿在手中的玻璃杯直直的掉落,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此时更加灰败,两片殷红的唇瓣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大厅开始变得慌乱,海洛德的脸色有些难看,收起手中的一沓演讲稿走下楼梯,“怎么回事。”
威尔森特皱起眉头,看着侯爵背上的伤口,突然一惊,一把把人捞了过来扔给一边的丫蛋,眼神戒备地看着门口。
整个大厅突然变得很安静,可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冲下来的一帮人打破了。
猎人?震惊的不只是威尔森特,就连海洛德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能进来,说明侍卫都死得差不多了,海洛德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一群人,血色在眼眸中流转,指甲伸出,划破自己的手掌,两条血鞭骤然展现。
‘啪’,抽在空气中猎猎作响。一个闪身,包括海洛德在内全场的所有慕斯那尔家族成员,全都冲了上去——现在不仅仅是生与死的问题,更是关乎着慕斯那尔家族的颜面。
在族长的生日宴会当天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猎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不是从外闯进来的,就是本来就有的。
威尔森特看了看已经昏倒在丫蛋怀里的软风,想了想,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也消失在大厅里。
“很抱歉发生意外,慕斯那尔家族会拼尽全力保证大家的安全,请稍安勿躁。”管家森特清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剩余的侍卫带着客人从另外的路离开城堡。
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清澈透亮,索菲亚站在窗前,静静的仰着头。
“亲爱的,我好开心……”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女人的眼眸中洋溢着慢慢的幸福,就像是一个等待王子的公主,在高高的塔楼上,微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白能说,看着最近的点击和评论感到淡淡的心绞痛以至于没有心情码字么?
☆、肆拾柒
丫蛋抱着怀里的人,无知无觉地随着人流向前走,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古堡的范围,周围的血族大部分已经离开了,他怀里抱着软风,站在那里看着慌乱的人群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生……”背后响起清亮的声音,引得丫蛋一震,仓皇地回过头去,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睛,才缓过神来。
“什么?”丫蛋深呼一口气,马上镇定下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虽然一直在跟着那个什么都不管的boss身边,远离战场混吃等死,但是这么一点事情就被吓傻了也太丢面子了,自己可是高贵的威尔森特·斯姆维拉的侍卫长——丫蛋。
好吧,这个名字太灭威风了我们把它适当忽视。
丫蛋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搂紧了怀里的人,看向面前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
“我希望……您能把我们的侯爵还给我。”森特看着对方的大眼睛里面的认真,突然说话有点打绊子。
丫蛋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软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丫蛋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眼前的血族,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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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陌躺在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外面时不时传来唱诗班的歌声,他虽然并不信神,但是却始终觉得那种音乐很美好,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轻轻柔柔的响起,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粗糙坎坷的人生,就像现在。
跟着外面的伴乐轻轻地哼唱着,猎人的内心深处却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他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多少个人利用了,但是一回想,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瞥一眼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守着的两个教父,倚陌忍不住吐槽,这些人对他来说有用么?难道猎人也怕圣水?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向墙壁,猎人的眼神暗了下来。
不知道威尔森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的偷到那个东西,有没有利索地功成身退,有没有……找自己?
想到这里,倚陌不禁自嘲。找自己?找自己干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一颗用过了的棋子,甚至还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就已经出局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好像现在的他一无是处。
该死,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难道他应该为自己没有好好的被利用而感到失落么?倚陌觉得自己真的是走路不注意,崴到了脑袋。或许自从自己不得不承认猎人的身份开始,他就需要一种归属感,和一种肯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接受的很好,明明第一天就自己去‘捕猎’了,但是却到现在,依旧摆脱不了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真的是,太软弱了。
愤愤的坐起身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