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梅庄”,东方不败才真的动容,他突然一手抓住了令狐冲的衣襟,声音冷的就能结成冰似的说:“你说什么?你从梅庄把任我行放出来?”
令狐冲堪堪抵着东方不败骇人的劲气,哑声说道:“你…你听我说…冬芳!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任我行!我…我是被向问天骗了!”
东方不败危险的眯起眼看着令狐冲,冷声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令狐冲无奈,只能用最快的方式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当日他离开小楼之后,竟是遇上了任盈盈。任盈盈以治疗令狐冲的伤为借口,带着令狐冲认识了向问天。向问天看似为人豪爽又好酒,与令狐冲称兄道弟,而令狐冲更以为任盈盈是花满楼的侄女辈,便没有起什么疑心。
向问天以治伤为借口引介令狐冲认识梅庄四君子,然后就借口进了梅庄的地牢。岂知令狐冲不查之下竟被地牢中人调包,身陷囹圄。那时候,令狐冲才知道那被囚之人竟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而任盈盈便是任我行的女儿。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令狐冲不单化解了身上的伤势,更乘机逃了出来。还从梅庄主人处获知了上黑木崖的密道。令狐冲一出梅庄之后,就直奔黑木崖而来。那时候的任我行早就已经出西湖很久了。估计是密谋上黑木崖杀东方不败的事,所以又耽搁了些时日。刚巧就被令狐冲看到,令狐冲就急急忙忙通过密道赶上了黑木崖,想抢在任我行前面通知东方不败好做准备。所以才有了先前这一幕。
东方不败面色沉如水的听着令狐冲的一番话,倒是没再怀疑他。东方不败放开了令狐冲,就道:“那你说任我行已经到了山下?”
令狐冲点头,咳了两声道:“我之前赶着来通知你,只知他们快到黑木崖了。不知任我行究竟想怎样上黑木崖。”
东方不败冷笑,想到任我行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西湖湖底,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此刻的任我行定然是想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任我行,你也别忘了,他东方不败又何尝不想让你死呢?
东方不败森然道:“不用多猜,任我行仗着自己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在教中仍有根基,定然是想从正厅而来。只是,任我行,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以为日月神教还是过去的日月神教么?哼,本座就在这等他上山,看看他还能翻出点什么浪来。”
令狐冲这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散发出无比慑人威仪的东方不败,心中百感交集,这便是江湖第一高手怡然不惧的风仪么?又哪里像是女子……只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在花满楼面前,却又是另一种风情……花满楼,你还真是幸运!
然而,就在令狐冲心里不知乱七八糟的在想什么的时候,东方不败倒是突然想起件事来!就见他整个人徒然一震,脱口而出道:“不好!”
令狐冲被东方不败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不解的看着东方不败,问:“怎么了?”
之前不是还成竹在胸似的?!
可这时候的东方不败还真的是有点慌乱了,他对着令狐冲急道:“糟了!花满楼在山下呢!”说着,东方不败不等令狐冲有所反应,就一个闪身冲出了院落,轻功顿时用到了极致,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令狐冲看得目瞪口呆,才想说什么,可眼前却已经不见了人影。无奈之下,令狐冲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情一字果然不可解。”哪能想到东方不败这样的人,一旦黏上了情字也会变成这样呢?
令狐冲摇摇头,不再多想。倒是没有去追东方不败,相反四下看了看后,选定了一个方向闪身消失不见。他这次出了梅庄,武功看上去倒是有了奇缘,精进不少。
再说东方不败,原本听了令狐冲带来的消息,就想在黑木崖上等着任我行自己送上门来。岂知却堪堪想到了此刻犹在山崖之下的花满楼。若是让花满楼遇上了任我行,那事情岂非糟了?任盈盈定会把花满楼和他的关系告诉任我行,那任我行又怎会轻易放过花满楼?
而东方不败又深知花满楼的个性,他虽然待人温和如玉,但也绝非胆怯之人,相反,心智极为坚韧。若他遇到了任我行,定然也是不会退缩的。可是偏偏这便是东方不败怕见到的。东方不败知道花满楼的武功绝对不弱,但是在面对敌人是任我行时,东方不败却真的有些担心了。花满楼究竟是否能敌住任我行?东方不败心里没个底。再加上这十多年的囚禁,任我行必然也不会放松自己的武功,从令狐冲的描述里就可知,他肯定是练了某种邪功,功力大增。
要说东方不败不担心花满楼的安危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东方不败整个人就化成了青烟似的,根本就没人看的清他的身影,只觉得眼前飘过一道红光,众多教众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东方不败就这么一路下冲下了黑木崖,心里急急祈求着花满楼你可千万别遇上了任我行!要是真遇上,那就快些躲开!不对,花满楼又岂会做出那种事?天,那就千万让自己能赶的上!该死的任我行,该死的任盈盈,你们若是敢动花满楼一根汗毛,那就等着受死吧!
且不论东方不败的心思究竟有多错综复杂,但事情总是喜欢朝着人们不愿见的地方发展。这时候的花满楼一派淡定悠闲的坐在日月神教客栈临窗的坐位上,而他面前却偏偏站了三个人。一个是满脸复杂神情的年轻又貌美的姑娘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