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逃过眼前这一劫数。岂知花满楼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算,东方不败的反应也是出了奇了!这哪里还是过去个性高傲至极的东方教主?!花满楼和东方不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过此刻也不是任我行探究深浅的时机,他当前最重要的事则是该如何避免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联手。否则这种状况下,他必然讨不得好去。
任我行念头连闪,见东方不败真的似听从花满楼的话站到一旁,心中又有了计较,冷笑道:“东方不败想你过往风光无限,冷傲无比,时下却竟做出如此妇人之态,就不怕贻笑大方么?竟还认一瞎子为夫?什么江湖第一人,日月神教竟有你这等人,真是丢尽了脸……”
未等任我行话说完,花满楼便是一声断喝,朗声道:“这天下间当得起‘东方不败’这四个字的唯他而已!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便是我花满楼相中的人,岂到你多言?”
花满楼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全身上下更透出迫人的气势,众人听在耳中,便深知花满楼的意思。他显然是在说东方不败的江湖第一人称号绝非虚名,更不会因为东方不败是男是女而有所改变。再者,东方不败是他心属的人,又与旁人何干?
花满楼的这份豪迈气度,不禁让人折服。毕竟这世上不在意世人眼光的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就连东方不败都做不到!可这瞎子却偏偏做的如此自然坦荡。
任我行本想挑拨东方不败与花满楼,岂知挑拨不成却生生惹出了花满楼的怒火。要让花满楼发怒岂是容易的事?然而,花满楼对任我行的芥蒂却已经忍在心中很久。便是此人害的东方不败!若非当日,花满楼以为任我行早已不在人世,否则又怎会忍至今日?
花满楼从来不会在乎别人对他如何,始终都是一派温和面对。这却是他不在意,世人冷暖自知,花满楼本就与世无争,更不会去在意世人眼光,但这也仅仅是对他自己而言。可花满楼对自己在乎的人,却绝不会吝于关心。陆小凤如此,司空摘星亦是如此。而时下,他所在乎的人却是东方不败,尤胜于其他任何人!那是他所心爱之人,他许以白头的人……
花满楼又怎堪人一再羞辱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自然是将花满楼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就在这一瞬,东方不败想到自己若再是这般自卑下去,又怎对得起花满楼的这份心?虽然先前花满楼的那些话,不乏逼着他的意思,但花满楼也彻底点醒东方不败,打散了他的忧虑。他便是他了!又何惧他人所想?花满楼能不顾世俗表明心迹,他东方不败若再犹犹豫豫,那又算什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花满楼说他又错,恐怕指的便是这个吧?
念及此,东方不败整个人的气势都全然不同,昔日的傲然超群的气势再现,无形中的四散而去压的周围人均是一窒。他是东方不败,天下第一高手,日月神教的教主,却也是花满楼的妻!世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若听不过耳,那杀了便是!不,花满楼定是不愿杀生的。那便废了他们的武功,截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还敢多言什么?
任我行神情再变,未及说话,就见花满楼流云飞袖注满了劲力,顿时戒备,心知此番恶战再所难免,只望东方不败听那瞎子的话,未要动手,他便可乘隙而去,以期东山再起。其实,此番任我行前来日月神教,本打的主意是满当当的。他在日月神教仍有大批的旧部,加之他早听说东方不败不理教中事物,唯有一总管横行,教中怨声载道,众长老也是心思各异。
任我行本以为他放出自己再度出山的消息后,日月神教多少会动摇,届时他只需再出号令,日月神教必有半数为他所用。岂知,到了日月神教之后,才发现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东方不败又怎会不理教务?相反,日月神教中东方不败的地位早就水涨船高。
其实任我行会有这种错误判断也并非意外,毕竟东方不败之前确实不理教务,又是杨莲亭一副亲信模样。向问天和任盈盈等人必然是与任我行说过教中情况。只是这两人一个是多年未在教中,另一个则是身在教中却屡屡遭杨莲亭之气,更对东方不败心存恨意,也知他经年不在教中出现。所以任我行才会有了这样的判断。
时下一看,却是完全两回事。任我行多少有些后悔他报仇心切,此番来的却真不是时候。谁知道竟会冒出一个武功高绝的瞎子来?而且东方不败竟会亲身下崖,让任我行的诸多计谋无暇施展,只能硬碰硬。可是任我行毕竟人单势孤,又怎及东方不败号令?眼见着任盈盈穴道受制,向问天又中了东方不败的招,躺将一旁生死未卜。
情势几乎就是逆转直下。
就在花满楼正待出手之际,立于他身后的东方不败却突然开口:“七童,此人可否交由我处置?我必不伤他性命。”话音微沉,尤为悦耳,语气也甚是柔和,只是话语中却透出惊人的自信,就仿佛任我行的命已然在他之手。
花满楼顿了顿,转身面向东方不败,并未言语,而东方不败这一刻却上前两步,俊美的容颜透着诱人的红润,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却是忘我似的流连在花满楼的脸上,旋即东方不败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扬首亲了花满楼的唇角,虽然只是瞬间,却引的四下倒抽凉气之声不断。
而东方不败却似不知自己做了何等惊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