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毕竟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过只见了几次而已。甚至其中还发生了堪称绝对不愉快的事!他也说出了那种决绝的话……
况且,若一切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某人就是那种凶残狠辣肆意妄为的性格…他本就该是极厌恶那种人……可是似乎在花满楼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始终在说,一切没有那么简单。那一夜的品酒赏月,促膝畅谈,绝非是虚假……花满楼的心似乎有些乱了。
花满楼近年来,始终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信息,但是有些事情多少还是传入了他耳中。日月神教似乎做了不少让江湖上人神共愤的事,声名每况日下,甚至已经列入了邪教行列。这些往往都让花满楼皱眉。可他却偏偏没有任何行动,这与他往日的做法截然不同。
花满楼有时候自己说服自己,他早就不将某人当成朋友,所以他的事他也无意多管。江湖就是江湖,他也不想再涉足。
不过今天让花满楼没有料到的却是任盈盈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还说出了“再也不回黑木崖”这样的话……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那个人……
“花先生……?花先生……?你…你怎么了?”任盈盈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看着犹自发怔的花满楼,开口问道。
花满楼的思绪被任盈盈打断,虽然反应过来,但是心里却涌起了某些不明的情绪,让他颇觉烦闷。但他也知道这种情绪,这时候恐怕也不方便让任盈盈知道,还是先问问盈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花满楼又拍了拍任盈盈的背,柔声道:“盈盈,我没事。倒是你,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会突然来这里?”
听到花满楼的问题,任盈盈眼圈又是一红,声音再度哽咽起来,她说道:“花先生…我…我绝对不要再回黑木崖了!呜……”说着任盈盈又哭了起来。
花满楼安抚似的道:“盈盈,乖,不哭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顿了顿后,花满楼又迟疑的问了句:“东方…东方教主…不是也在黑木崖么?还是说,他……”
任盈盈闻言猛的摇头,哭腔道:“不是东方叔叔…是杨莲亭!杨莲亭那个混蛋!”
花满楼闻言眉头微皱,一个声音的记忆涌入脑海,是那个杨总管么?“他怎么了?”花满楼疑惑道,那个人不过是个总管,又能如何?任盈盈是圣姑,总不能被一个总管欺负吧?若真是有这种事,难道东方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36、第二十二幕(下)
任盈盈在花满楼的追问下这才缓缓把黑木崖上发生的变故一一道来。花满楼听完之后,神情凝重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那日花满楼离开之后,任盈盈的庆生宴自然再也进行不下去。东方不败在面对自己妻妾的三具尸体,只冷冷丢下了两个字“厚葬”之后,就飘然走了。可自那天开始,东方不败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
杨莲亭是黑木崖内务的总管,因此突然之间就完全成了东方不败的传话人。只是一开始他也不过传话而已,可久而久之,根本也没有人知道他说的话,做的事,是否都是东方不败的意思。偏偏,众人碍于东方不败的威势,也都不敢多问。到了后来,几乎已经成了教主的代言人,杨莲亭做事也开始越来越大胆,甚至开始无所顾忌。
不少的教务原本是由长老们把控,可是却渐渐被杨莲亭培养起来的一些人分了过去。也有不少教众见杨莲亭的势头,都纷纷倚靠。杨莲亭在日月神教的实力猛涨。可就算是这样,东方不败仍是保持沉默,看上去就好像是听之任之,完全信任的样子。
杨莲亭大肆的增加自己身边人的实力,插手教务,疯狂敛财,他也算是颇有手段之人。只要是他信任的,都委以重金,确实有不少人对他相当忠心。可是除了这些人之外,杨莲亭的黑手几乎无不触及,肆无忌惮。
教中长老们对他均是不满,可又无计可施。杨莲亭也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块东方不败的随身令牌,有此令牌在,就如东方不败亲临。杨莲亭贪财又想要权势,碍于他总管的身份,硬是给自己封了个“大总管”。
而后,趁着年关时节,杨莲亭又命属下开始收敛不少附庸帮派的银钱,一个不好,就是杀人。这也是这两年日月神教的名声直线下降的原因。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却是杨莲亭的贪婪,开始加注到教众身上。总坛黑木崖真真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任盈盈年岁日长,再也看不下去,就去找了杨莲亭理论,提出要见东方不败。岂知杨莲亭却嗤笑以对,说东方不败绝不会愿意见她。任盈盈硬闯了东方不败的住地,却被东方不败骇人的劲气挡了出来。只是遥遥听了东方不败说了两个字:“出去!”
任盈盈全无办法,只得退下。临走时,却又见杨莲亭在旁冷言冷语。受辱而去的任盈盈,更气的全身发颤,逐萌生去意。
花满楼的沉默让任盈盈有些无措,“花先生…黑木崖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任盈盈咬牙道,随即她似乎又是在考虑什么,带着些犹豫似的说道:“花先生…东方叔叔…东方叔叔他……”
“东方…怎么了?”花满楼终于开口,他面朝着任盈盈淡淡的说道。
任盈盈喃喃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花满楼有些奇怪,便道:“盈盈?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