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花满楼刚想说“和练功有关”几个字,却被东方不败伸手点住了唇。
东方不败苦笑,过去的他一心醉于权势地位和武学,又岂是这人喜欢的?可如今,说了也罢。于是,东方不败继续道:“听我说吧。日月神教前任的教主叫任我行,是盈盈的父亲。我年少时随童长老进入神教,因为童长老的关系,我受到任我行的亲自指点,后来又屡受提拔,只是任我行一心醉于武学,倒行逆施,我升任副教主之后,权势之心也日益高涨,后又得教众支持,终是除去了任我行。我便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想那时的我又何等……”东方不败说不下去,顿住了语声。
花满楼静静听着,自然知道东方不败说的轻巧,可当时必然也是险象环生。只是他向来对于权势地位无欲无求,对东方不败的举动,也不便多言。毕竟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尽相同,更没有孰是孰非一说。听东方不败说到这里顿住,想必是心中感慨。对比现在满心自卑却又强自坚强的东方不败,花满楼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东方不败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后,才又继续道:“只是…只是当时,我并不知晓那任我行却设下了阴毒至极的计划。”东方不败说道这里语声发颤,恨意惊人。
花满楼情不自禁的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他隐约意识到,东方不败如今这样似与那任我行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练的武功名叫《葵花宝典》,是江湖失传已久的上古绝学。任我行传我口诀之时,我只以为这是他在栽培我,我曾问他为何不练。他答说这套武学和他身负的武功有冲突。岂知后来,我在教中找到这本秘籍时,却发现…却发现……”东方不败说着全身都在发颤。
花满楼不知为什么有着极不好的预感,他察觉出东方不败的颤抖,心中怜意大起,不禁轻轻将他揽入怀中,低声道:“莫急,慢慢说……”
东方不败闭上眼睛全身失去力气一般的依靠在花满楼怀中,极痛苦的低声道:“秘籍上写着‘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什么?!”花满楼不可置信的几乎就是脱口而出。这世上…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武功?花满楼揽在东方不败腰际的手更是用力…这岂不是说…东方…东方他…他竟……?!
东方不败凄然苦笑,道:“如今你该知道为什么了。起初我也如同你一般的惊讶,而且也不相信。可我…那时遇到你,已近走火入魔的边缘。若再不……我便是唯死而已。任我行看准我痴迷武学,更不肯散去全身功力…才设下这狠毒至极的计划……”
“东方…东方……”花满楼紧紧抱住全然失去力气的东方不败,这种情形却也是他未曾料到的。
东方不败在花满楼的怀中笑着,却宛如泣血,他一字一句的道:“花满楼,如今你可知,你身前的人竟是个不男不女,满身污秽的阉人!而这几年,《葵花宝典》更是影响了我整个人…不仅是身体…就连我自己都开始只想做一个女人…做女人…花满楼,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恐怖…多恐怖……”
“东方……”花满楼此时此刻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去安慰东方不败,只能犹自紧紧的抱住怀中人。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着,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对着那个名叫任我行之人而去。那个人竟将如此高傲的人折磨成这样……
东方不败在花满楼的怀中逐渐平复了气息,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花满楼正紧抱着他。那种温暖让东方不败贪恋却又不得不放开。东方不败在下一刻推开了花满楼,语声恢复过去的冰冷:“花满楼,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即是这样,我也不愿再在此处呆下去。就此别过。出了这扇门,你我再不相干!”说完,东方不败转身就想走。
岂知,花满楼早就防着东方不败这一招,也没见他动,他的衣袖竟无声无息的整个卷住了东方不败的腰身,又再度将人拉回了怀里。
东方不败心绪波动,也没提放花满楼,不察之下,竟被卷了个正着,刚想挣扎,却听花满楼说:“你这人,怎就这么别扭?你又想去哪?嫌我的腿伤还不够重么?”
东方不败僵住了身子,带着些不情愿的抬眼道:“花满楼,你放开我!你我再不相干!”
“再不相干?你真就那么想走?东方,冬姑娘,你这张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花满楼语气里充满着不乐意。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的一句“冬姑娘”弄的又气又羞,再加上花满楼这种语气他也是第一回听着,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双手按在花满楼胸前险些就一掌拍下去了,先前的那股子伤情伤心自卑之意也顿时被忽略了,只是忿忿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双手牢牢禁锢住东方不败略显纤细的腰肢,感觉到东方不败的眼神,就带着轻轻的笑意道:“我可已经伤了腿,再躲不过你的掌劲,你可别真用力。”
东方不败虽是气极,却也不敢真的用劲,无奈的说道:“花满楼,你到底想怎样?”
而这时候,花满楼一贯的温柔微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面对着东方不败,花满楼柔声道:“我又能怎样?东方,我只想你安安心心高高兴兴的过日子。那些无谓的自卑和难过都不该是你会有的。”
花满楼说着,鬼使神差的一手就轻轻抚上了东方不败的脸颊,一路勾勒轮廓之后,花满楼将额头抵上了东方不败的,两人的呼吸在这一瞬都似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