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在野外生长,便只好在花瓶里自然枯萎了。”
林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四十分钟后吴医生带他出了房间,对秦亦真说道:“只是非常轻度的抑郁症状,还不需要药物治疗,定期复查就可以了。”
林络在角落的椅子上默默听着,咬着自己的指甲。
“真。”一回到家林络就叫住了秦亦真。
秦亦真回头,朝他伸出手。
林络却没有握住那只手,而是直接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要。”林络舔着秦亦真的喉结,挑起睫毛浓密的眼尾望着他。
秦亦真略感意外,但他自然不会拒绝如此直白的邀约,把林络抱到就近的餐桌上便覆了上去。
“啊!”林络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抬起双腿紧紧夹住了秦亦真律动的腰身。
“你再这么叫下去,会后悔的。”秦亦真衔住那个小小的银环狠狠一拉。
“嗯啊!好舒服……”林络伸手揪着秦亦真的衬衫,颤抖着扬起脖子,“我还要……”
秦亦真眼神一黯,猛的抽出分身,将林络翻了个面脸朝下按在桌子上。
突然离开的硬烫让林络难耐地扭动腰臀,收缩的后穴一张一合地流溢出饥渴的肠液。
“不要走,亦真……干我。”他一反常态地哑声哀求着。
秦亦真一把拉住他脖子上的项圈,林络的背脊立刻后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唾液从他艰难喘息的口中滴落。
秦亦真用指尖描摹着那道诱人的脊缝,挺身再次进入了林络空虚已久的甬道,瞬间感觉到有一股极度的湿热紧致将他牢牢吮裹。
“啊!好痛!”林络在窒息中发出魅惑的低吟,“再……用力……”
“不要急。”秦亦真在林络背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咬痕,“我会干到你再也叫不出来的。”
夜幕降临,林络缩在秦亦真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餐桌,沙发,墙壁,浴室。
林络数着刚才俩人欢爱过的地方,张口轻轻咬住了面前宽阔的肩膀。
“怎么?还没满足?”秦亦真翻身将他压到下面,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我觉得我被你弄坏了。”林络眨眼说道。
秦亦真咬着他的耳垂:“那是你自找的。”
林络抬腰蹭着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感觉到它正在再度苏醒。
“反正都坏了。”林络伸手抱住秦亦真的腰,声音沙哑,“不如坏得彻底一点怎么样?”
秦亦真没有回答,而是再度抬高了林络的双腿。
床上——又多了一个地方,林络心想。
周日一整天林络都躺在床上痛得直哼哼,好在秦亦真还算理性,之后一周都没有再对他下手,不然林络觉得自己真要死在床上了。
林络在休养期间想了很多,他总是长时间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以至于觉得它们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又渐渐在空气中氧化为可怕的黑色。
秦亦真发现后一言不发地捂住了他的双眼,几秒后又松开了手。
于是林络发现一切就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的双手依然白皙干净,连上面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再看了。”秦亦真将他的手按住,“上面什么都没有。”
林络低头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略大的手,突然间想明白了。
是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他必须活着,然后将所有痛苦嚼碎咽下。
这是报应。
仔细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心理状态后,林络拜托秦亦真买了许多拼图和魔方回来。
他需要强迫自己对某样事物产生兴趣,从而维持对生活的最低限度的热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免于发疯或者自杀的结局。
秦亦真没有问他买这些东西的理由,他甚至还顺便带了套变形金刚的模型回来,让林络难得笑出了声。
林络开始自己对着秒表慢慢练习,他已经能用极快的速度复原最简单的三阶魔方了,却总是会花更长的时间将其彻彻底底地打乱。
他的生活充满了简单的色块,零碎的拼图,还有逐渐沉湎的xìng_ài。
当林络开始尝试异形魔方时,秦亦真趁着五一假日带他去吴医生那儿复诊。
林络根本不想和秦亦真以外的人说话,和吴医生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过了四十分钟,但是诊疗结束后吴医生还是一句“非常轻度的抑郁症状”。
秦亦真和吴医生交谈时,林络就一个人坐在旁边的等候区发呆,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平缓的女中音。
“你好。”
林络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性,她穿着款式低调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宝蓝色套裙,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浑身上下透着股严肃干练的气质。
林络认识这个女人,但他还是假装没听见对方的招呼,默默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来着……林络?林绎?还是林络绎?”女人站得笔直,低头俯视着林络。
听到林绎两个字,林络的指尖微颤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呵,没想到你还和亦真在一起?”女人朝吴医生的方向看了看,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鄙夷,“奴性还真够重的。”
林络狠狠咬了口指甲,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聒噪的女人。
“能回去了吗?”他径直走到秦亦真身边催促时,吴医生刚好离开。
秦亦真刚要开口,便看到了不远处正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