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只要引诱他把进攻打出来,再反攻他右侧肋下,一定得手!”
凌霄抬眸看了一眼擂台对面正朝他挑衅地咧嘴的电锯:“右侧肋下吗?”
“你和他现在互中数差不多,”我说,“但只要你多得手几次,蛇打七寸,就能打乱他的节奏。”
换别人我还不敢给这种建议,因为电锯是右手进攻的选手,打他右侧肋下很危险,但以凌霄的反应力和速度绝对不成问题。
“还有一点,他打得比你用力,你看他肌肉都贲张成这样了,你比他放松得多,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这样高强度的进攻维持不了多久,你只要……”
我话没说完,铃声响起,保安就来赶人了,妈的最关键的战术小爷我还没交代呢!我紧抓着凌霄的手,恨不能心电感应给他,凌霄在我手背上握了握,朝我点点头:“没关系,我都知道了。”
他脸上都是汗水,一说话我就能感到他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不知怎么搞的我一大老爷们居然还有点脸红心悸,就这么被保安晕乎乎地拖走了。
比赛重新开始,凌霄以防为饵,电锯果然放开手脚打起了进攻,中途电锯因为太热脱掉了外衣,引得全场呐喊,但是却能让凌霄一眼注意到他手臂的状态,他右手臂上已经爆出了青筋。
电锯的进攻一打出来就有点收不住,右侧暴露得十分明显,凌霄轻松三次击中他右肋,到这时电锯终于也意识到自己暴露出的弱点,开始注重防守右侧,凌霄每一次进攻他都会下意识先防右,这给了凌霄更多的进攻机会和选择,现在电锯不止右肋中剑,身体其他部位也开始频繁中剑,虽说中剑不代表胜利,但也是保证最后胜利的一环。
凌霄依然在步步为营,甚至不惜让出身体部位让电锯也得手,不过我计算了一下,他的中剑数依然保持领先,说明他全程头脑都非常清楚。而从电锯目前的亢奋状态来看,他多半以为自己已经攻破了凌霄的战术,逆袭成功了。
我心想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凌霄的剑再一次瞄准了电锯的右半身,电锯收回防守,这一防被他防住了,我看见他眼睛里一瞬间精光毕露,俨然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压制住凌霄了,而此刻凌霄戴眼罩的脸就暴露在他前方,我心里一紧,那家伙还没忘记要在凌霄脸上划一刀!
凌霄前几次让出身体部位让电锯得手,这一次更是放出了最大的诱饵,电锯根本不可能放过,只见他手臂一振,臂膀完全展开,这个突然而剧烈的动作让他处于超负荷运作的右臂颤抖起来,动作都变了形他也未察觉。
迎接他的不是掉落的眼罩,而是毒蛇一样无声无息咬住他剑身、来自对手反攻的佩剑!
“当啷”一声,银白的佩剑自电锯痉挛的手中脱手飞出!
我猜地下比赛进行至今,大概还没发生过选手武器脱手的情况,以致这一击让全场都哑了火,不过裁判胜利的哨声很快就吹响了。如果一只脚跨出边线就算输,武器脱手自然更是输得明明白白。地下比赛毫无规则,最大的规则就是让对手失去战斗力,这可不像正规比赛,还能让你捡起武器重来。
赢了!
我激动不已,正要冲上去拥抱胜利者,却被比我更激动的姨太太从身后一个猛扑抱住。
娘炮就是麻烦!我把他从身上扒下来,交给了旁边的大兄弟,一大男人一小男人狂喜地抱在一起时,我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台,眼看凌霄就在我的射程范围之内了,偏偏这个时候宋国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殷勤地给凌霄递来水和毛巾。
可怜我就这么撞在了宋拉皮条背上,这就有点尴尬了……
***
比赛结束后我陪凌霄回了休息室,凌霄虽然没受重伤,身上还是被劈了好几剑,我帮他上药,看着背上新伤旧伤,都不知道往哪儿下手。
凌霄忽然问我:“怎么不说话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说话呢,惹你生气,不说话呢,你又老惦记着,你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我说:“我现在要说的话你肯定不爱听,算了不说了。”
凌霄往后侧了下头:“你想让我违约不打比赛了?”
我靠!我从背后指着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开口!”
凌霄难得没生气:“……不是我想违约就能违约的。”
我心想不就是违约金吗,你不是还有那个代言吗,话还没出口就有人敲门,多半又是宋国,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我去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的人不是宋国。
“……厉总?”
厉睿朝我笑了笑,看向我身后的凌霄:“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我来回看这两人,乖乖,你们果然认识啊!而且这气氛好诡异,尤其凌霄,他看厉睿的样子太冷酷了,比面对电锯时更冷酷,我要是厉睿,我现在就卷铺盖跑了。
果然下一秒就传来凌霄冷若寒冰的一嗓子:
“乔麦你出去等我。”
***
我被凌霄请了出来,心里虽好奇,但如今也知道凌霄这人是不能去触他霉头的。看这两人叙旧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我就干脆坐姨太太的车到了山脚,去那家拉面店买了点儿吃的,姨太太好心问我需不需要他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了,我走上去。
“这路得走上二十分钟吧……”
“我估计他们得谈一会儿,凌霄肯定不想我听到,我都是有黑历史的人了,得知趣。”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