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纯净的水带走了一切的不堪。倾城继续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白净的灯泡,有些眩晕,有些遗憾,心里想着你,口里念着你:“你在哪?”可曾想着我,可曾念着我。眼角有些酸涩,有些滚热跌进冰冷的深海。
打成了协议,倾城放下了繁重的工作,专心增肥。食疗不够,医疗补上。西医不够,中医补上。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倾城成了公司精心培养的一头猪。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胖了倾城,瘦了牛媄。
“恭喜你呀。终于瘦成一枝花了。”李薇薇多日未见牛媄,正巧碰上,不免调侃几句。
牛媄苦笑,眼睛一瞟,两人向着露天阳台走去。
“怎么,瘦了还愁眉苦脸的。这可不像你呀。”李薇薇看日头高照,赶紧拿出防晒霜护理自己。
牛媄疲软的靠在栏杆上,疲惫着:“你又不是不知道倾城这肥增的可折磨人了。”
“是的,是的。赶紧,擦一擦。不要小瞧了春日暖阳。”李薇薇将防晒霜往牛媄手里一递。
牛媄心酸的挤了些涂抹在手上,继续苦水泛滥:“我看着都心头。”
“我听着都心疼。行了吧。”李薇薇最见不惯牛媄一副小媳妇样。
“哎,你是不知道,他的手都肿了。”牛媄将防晒霜摸匀。
李薇薇一把抓住牛媄的手臂小声道:“不是已经能吃了吗?”
牛媄看了李薇薇一眼,又丧了气:“哎。是能吃了呀。半夜又给吐了。梅姐又追的紧。只能靠营养针保着。”
“不怕梅姐知道呀。你这样折磨她的小心肝。”李薇薇戏谑的推了下牛媄。
牛媄摇摇头:“是他自己输的。”
“什么!”李薇薇高昂一声,赶紧环顾四周,凑近牛媄小声嘀咕着:“他不要命啦。不怕扎死自己。”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会这么闹心。”牛媄将身子撑在栏杆上,看着瓦蓝瓦蓝的天,一朵朵白云自由的飘过:“之前是胖了些。但是过激反应,这段时间又吐了。电影节马上就要到了,他不想错过。”
“那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呀。这得多疼呀。”李薇薇一想到倾城那张精致的小脸如今已经瘦成枯枝了,不免心疼造物主。
想到昨天倾城偷偷地在家里输液被自己撞见,牛媄就一阵一阵的心疼。
拍拍牛媄的肩头,李薇薇只能安慰着:“各人有各命。既然他执意要这么做,不然你告发他,不然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牛媄叹着气,转身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我觉得我做错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李薇薇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有些惆怅:“他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你认为是错的,不一定是错的。他的事,对错在他。”
两人沉默了很久,牛媄才开了口:“还记得欧阳雨吗?”
“那个小朋友。”李薇薇对美的事物总是记忆犹新。
“倾城喜欢他。”总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但是憋在心里久了,牛媄总在质疑自己,孰对孰错,久了,自己都糊涂了。
李薇薇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春风依旧吹着两人的发丝,飘飘扬扬。
“自从欧阳雨走了,倾城就山河日下了。现在的他只有空皮囊一个,也许他随时都会倒下。”牛媄陈述的有些悲悯。
“圈里的事,从来就没有单纯过。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了。”李薇薇卷起自己的一丝秀发,透露着:“圈里的事,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所以,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你知道?”牛媄有些诧异看着李薇薇。
李薇薇只是顽皮的一笑,摸了摸牛媄有些枯燥的头发:“乖,你的头发该保养了。”便轻快地走着:“记住,不要多想,他都这大了,自有分寸。”
牛媄看着李薇薇如风一样离开,会心一笑,有些时候,不是不懂,只是当局者迷。
回到倾城的家,牛媄打起精神向他宣扬道:“虽然你会打针输液,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放弃食疗。不然,他看见你瘦了,会心疼的。”
倾城有些不解。
牛媄轻拍了倾城肩头一下,将信封递给倾城:“这可是我发动我广大的人脉收集而来的。可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和他的等待。”
倾城更是不懂,打开信封,一溜烟的照片散落在茶几上,倾城看得眼睛涩涩的。全是他,一个只能思念的人。手指轻轻地触碰,感受着隔空的时光。这里有他的笑,有他的面无表情,有他的惆怅。独照的他,人群里的他,站着他,坐着的他,躺着的他。他,一个深深印在心里的人。
看着倾城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牛媄有些不好意思,转身道:“这些都是我们在海外拍摄时,他们无意拍摄的。我知道你在等他。现在先睹物思人,等他回来了,你再好好地珍惜吧。”
倾城一个箭步抱住了牛媄,从未如此感激过她:“谢谢。”
牛媄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倾城的手,安抚着:“我问过医生了,你的厌食症还在初期,主要是心理问题,调适就好了。病症我想我们都知道在那。为了他,你不能软弱。”
埋在牛媄的肩头,倾城点着头,有些事,想开了,有些秘密,有人分担了。
“你的努力,他一定看得到。”牛媄坚信着。
倾城坚定着:“嗯。”
看着倾城能顺利的吃下东西,牛媄比倾城得了大奖还要开心。扭着倾城终于长出的肉肉,牛媄比自己拿到优秀员工奖还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