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不知道玉面琵琶他能熬到什么时候,说他真的执迷不悟,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劝了他多少遍。只是这一次,他真的伤透了他的心,几百年的兄弟之情,仅仅是昙花一现。
朱寻雀正同他说着话,见着他突然的分神,便轻言道:“花兄。”
“......”花妖容继续目光无神地看着那一丛的玉琼花苞。
“花兄。”朱寻雀又嚅动了唇瓣,声音也比刚才加大了几个度。
花妖容顿时一怔,晃了晃双眸,立即与朱寻雀对视,“怎么了。”
“刚刚看你...”朱寻雀说到一半竟不提了,笑了笑“我们继续来说一说那个‘妖兽’的事情吧,毕竟你作为他‘曾经的朋友’,应该很清楚。”
提到了‘玉面琵琶’,花妖容因为方才的思索,比起之前同朱寻雀说的“他是我的仇人”这种毫不顾虑的语气又多了一份无奈,但是狭长的狐眸还是渗透着冰寒。
“既然你已经猜出奴家是谁了,那奴家也就不卖殿下关子了。那妖兽,他其实叫‘玉面琵琶’,是只蝎子精,”花妖容眯了眯眼,自嘲笑道:“四百年前,我们俩因为一场轮回妖斗打了一架才认识的,当时也结拜为兄弟,还说是要一起修炼成仙。”
“本来,以他修为,无须千年就可脱去妖胎,仅要积善积德,功成圆满,便可得道成仙,”
“可是,后来他还是杀了人,”花妖容捏紧了拳头,他只是替他不甘罢了,“因为,杀人比积善累德更容易提升修为。”
朱寻雀静静地听着,眼底也趟过一条深深的暗流,却不说话。
“妖怪一旦杀人见血,便有了血瘾,这么多年来,我见他从几个月杀一个人,再到一个月杀一个人,然后一个月杀几百个人,一直到现在,他提升修为的手段已经变成了‘吃人’。”
“那他应该很痛苦吧。”朱寻雀的目光微凉。
“或许,这就是他想要吞噬你的原因。”花妖容抬眸与他双目冷触。
因为歪门邪道坏了他的修为,而他身为局中人,却自以为是,离经叛道,所以目标也离他愈来愈远。心里的不服和偏执导致了他作为和思想也陷入了胡同。既然无法成仙,那这人间的天下,必定是我的极乐世界。因为是妖怪,他就认定自己可以胡作非为。
可是,玉面琵琶又不想被除妖的道士发现自己在人间的作为,最好的方法是,将自己的妖魂注入皇室的血脉。
但是,这一注,就是注了二十年。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刻。窗外突然传来快速的脚步声,好像有三个人。虽然她们离他们这的书房还有些距离,但是花妖容的耳朵还是很容易听到,朱寻雀的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这耳朵也不差。
“阿珍你们等等我啊,怎么跑的那么快。”
“阿香姐,驸马爷真的是和那个女人有染!”
“嘘——你们就不能小声点吗,后面是殿下的书房,要是被殿下听到了,那还得了。”
“哦哦,可真的是太劲爆了,驸马爷竟然把小情人带进府里来了,那个地方那么偏僻,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还不知道....”阿云捂着嘴小声道。
“你们确定吗,不过还好我们跑的快唉唉,太刺激了。”阿珍摸了摸自己因为快跑而滚烫的红脸。
花妖容怎么知道他竟然会听到这些糟心东西,真的假的,恩公这才出门多久,怎么就惹事了?
什么小情人?除了他这个花妖容她还能从哪里嫩来个小情人?不清不楚的,这些个小婢女怎么知道,不行他得问问。
随即花妖容扭过了脑袋,这时,正好诡异的目光正对上某个正夫冒着寒意的双眼。
“恩公除了奴家,还有谁吗!”
朱寻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迅速地从花妖容对面的坐榻上下来,摔门而去。
“喂,朱寻雀,你怎么不等等我!”花妖容见他并无反应,于是对着他的背影妖娆地甩了个白眼,顺便赶紧穿上掉在地上的鞋子,扭着小腰儿出了门。
没想到,他才走了几步,就见到刚刚那三个聊得正欢的婢女被罚跪在地上的模样。
而施命的主子,早就不见踪影了。
“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殿下去哪了。”
这三个婢子怎么知道自己好端端小小声在远处窃窃私语着,结果被泛着一脸黑气的殿下抓包,冷声问了驸马爷的去向,便惩罚她们跪在这里一整天都不许离开。
年纪最小的阿珍早就哭了,但见着眼前突然出现个身穿桃红衬裙的美人儿,她还是一愣。不仅仅是阿珍,其他两个也是,心里疑惑着,公主府里哪来这么个狐媚子似的美人。
“噗嗤,不瞒你们说,奴家才是驸马爷的小情人,”他忽然娇媚一笑,转而目光微冷地问“殿下去哪找驸马爷了。”
“后面那个巷子,一直过去,有一扇大门,进去后,那里就是公主府的后院了,驸马爷就在里面。”阿香突然一脸兴奋道。
“奴家谢过各位姐姐了”随即快步离开,还不忘着扭着他风骚至极的小蛮腰。
“天——驸马爷这个小情人真的是个尤物,”跪在地上的阿云呜呜地擦着被朱寻雀吓出的冷汗。怪不得驸马爷喜欢吃外面的野花,家里这朵冰天雪莲脾气实是谁见了都害怕,真的好难驾驭。不过这个骚的跟狐狸精似的,嘴巴还甜滋滋的小三儿真的是太讨喜了。
这边林玉桐还同九娘聊得开心,虽然觉得她回的话有时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