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前辈放过她。”
道士捋了捋胡子,指着他的鼻,怒目圆瞪,“小小年纪就被蛇妖迷惑了!妖就是妖,管他好坏与否!”
任礼依然将阿绿护在身后,“自我认识她起,她从未害过人。在我家人被奸人所害之时,亦是她助了我。您若真斩妖除魔,何不杀了那些贪官污吏,杀了那走眼的昏君,以解救百姓于水火。”
道士一愣。
任礼又说:“您放着人间真的妖魔鬼怪不管,却为了满足您内心的弑妖欲,不分青红皂白,杀死好妖,您也不是什么好道士。”
道士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他不能随便杀人,况且他确实没有闻到什么人血的腥气,又见任礼一副不退让不躲闪的样子,直愣愣地说道:“耍嘴皮子?行,你就等着被这蛇妖给害死吧!”说毕,拂袖而去。
任礼紧紧握住的拳头这才松开,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问道:“阿绿!阿绿!你怎么了?”
阿绿动了动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溪,微弱地说道:“扶我……扶我去水里……”
任礼听罢,忙背起她。他的力气还不是很大,背着阿绿有些吃力,只得一步一步慢慢地跨着。
等到了岸边,阿绿用着残余的力气,噗通一声直接滚进水里,化为蛇形,冲刷着身上的硫磺粉末。
任礼气喘吁吁地坐在岸边,看着变为翠青蛇的阿绿在水里游来游去。此时正好有一只蜻蜓飞过他眼前,他眼疾手快地捏住它的翅膀,对阿绿叫道:“阿绿!蜻蜓!”
阿绿听闻,迅速游了过来,吐出蛇信将其卷入腹中。冰凉的分叉的蛇信掠过他的手指,让他不由觉得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阿绿泡了一会儿水之后,上岸化为人形。她脸色却依然有些苍白,捂着胸口喘着气,“太倒霉了!臭道士!”
任礼听到她的骂声,终于吁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任礼在阿绿不解的眼神中,一边抱着两个大石头,一边赶路。
没多久,任礼的手被石头磨出了水泡,阿绿让他把石头扔掉,任礼不肯,他才不会告诉阿绿,他是为了练力气的。
阿绿5
杀死乞丐(微h)
任礼被编入祝凛手下郭守德的部队里。任礼刚进去的时候,默默无闻,别人只知道这是一个奇怪的、喜欢养蛇的少年,却不知他却好似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战场上跟着将帅不要命一样地杀敌。
任礼在来承州之前就第一次杀了人。
那夜,他和阿绿睡在一个破庙里,阿绿没有化为蛇形,着绿衫席地而睡。那天夜里,银白色的月光打在她身上,任礼没睡着,看着她身上泛起一层如象牙一样的白色光晕,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
小小的嘴唇开阖着,微微吐着气。脖颈间的肌肤就像丝绸一样,散落下来的发丝就像丝绸上点缀的图案一样,胸口起伏不定。
任礼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有些许凉意的夜晚,他竟然觉得有些热。他不自在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什么东西要打破牢笼冲出来了一样。
突然阿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任礼此刻的注意力又到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和圆润的翘臀上。
他盯了好一会儿,突然甩了甩脑袋,站起来往外走。
阿绿听得声响,微微转醒,眯着眼问道:“你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呢!”
任礼被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地说:“有些……睡不着,我出去赏月去。”
阿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而倒头就睡。
任礼走到外面,坐在一棵槐树下,喘着粗气。他稳了稳心神,抬头望着明月,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被月华笼罩的身影。
他有些魔怔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靠着树干,坐了良久,突然听到了叶子被踩得“窸窸窣窣”的轻微脚步声。任礼警戒地将自己隐于树影下,握着怀里新买的一把小刀。而后悄悄地探出小半边脸,却发现一个肮脏的乞丐趴在窗棂上,偷看着里面的景象。
乞丐全身上下只有一身满是洞的破布,头发蓬乱毛糙,宛如枯萎的稻草。
只见乞丐喘着粗气,轻轻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而后竟扶起身下之物,开始上下套弄自渎了起来。
任礼紧握住刀柄,一双眼睛就像有熊熊烈火燃烧一般,似要灼穿那乞丐。
他竟然用这么脏的东西亵渎阿绿。
任礼紧绷着身体,好像是本能一般地踏出了步伐,往乞丐那儿蹑手蹑脚地走去。乞丐沉溺于美色中,无法自拔,他只是出来寻个食,却发现一个清丽的绿衫女子在里头睡觉。他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险。
任礼踱步至他身后,伫立不动,而后突然从背后捂住乞丐的嘴,抽出小刀,在乞丐脖子上用力一抹。小刀在月色下也泛着冷白色的光,光影晃过任礼的脸,打在他眼睛上,刺痛了他。
瘦弱的、毫无防备的脏乞丐不是任礼的对手,他还沉浸在快感中的时候,只觉脖子上一凉,随后身上的气力就宛如流水一般,从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走。
一股新鲜的血液从脖子的伤口处涌出来,溅到了任礼的刀刃上和手上。脏乞丐扑棱了一下,而后没了动静。
乞丐身上的腥臭味让任礼感到一阵反胃,他放开乞丐,乞丐顺势倒在地上,直挺挺的性物竖立在他面前。
他突然想到了娘亲。熠熠生辉的小刀挥舞着落下,直插入这孽物上。乞丐睁大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