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胚子,我知道。”
“不不,那个孩子……”电话那边的监控者一时语塞,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短短大半年时间,疯狂地开了七八家百货店!”
胡靖康猛然提高了声音:“百货店?你搞错没有,不是小杂货铺?”
“不不,是规模挺大、很时髦的新型小超市。”电话那边也显得分外惊奇。
胡靖康眉头跳动:“这不可能!这么大的规模,他家哪有这种财力?!”
按照他曾经查过的初步信息,邱家明明一穷二白,几年前还是郊外贫民区的赤贫!
“我费了很大劲才查到,他家好像在好几个银行贷了款!”电话里,那人自己都不太敢信似的,“妈-的简直见鬼了,这得贷多少钱!”
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胡靖康陷入了沉思,电话那边何时发出了断线的“嘀嘀”声,他似乎没有注意。
见鬼,这个灾星一样的半大孩子,今年也不过是高二吧,怎么一样,每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身边带着无穷无尽的谜?
关键是,他还一再坏自己的事,自己的儿子,至今还待在牢里!
……不对,有哪里不对。
他阴着脸,推开了身边的女人,轻轻叩着桌面,飞速思索。
这个贷款,有问题。
他飞快地拿起电话:“……老汪啊,你好!好久不见啊,下次出来喝茶?”
对面那边的男人声若洪钟,爽快地笑:“哎呀胡总,还没感谢你上次帮我拿了几百张兴业房产的申购表呢。好好,有空见面!”
胡靖康脸色阴冷,声音却听不出波澜:“有件事想麻烦汪科长一下,是这样,帮我查查,你们行里,最近有没有一个贷款客户,叫作邱建设的?……”
邱建设是他查到的邱明泉的爷爷,这种贷款,绝不会面向一个十几岁的学生。
很快,电话那头的汪处长就回了话:“下面人查了一下,没错,静安区那边的支行,有这样的一个客户,年龄六十二岁。”
那就对了,是邱家的老不死。
胡靖康斟酌了一下,直接开口:“汪科长,方便不方便看一下,这个人的贷款有没有什么问题?”
那边的汪科长过了半天,似乎是用另一部电话在吩咐手下,半晌才道:“没有什么问题,有抵押物,估值也合理,怎么了胡总?”
忽然,他顿了顿,声音有点惊奇:“慢着,这人还在另一家支行有同样大小的一笔贷款!两笔加起来,一共230万呢。”
“都是用商店作抵押物,对吧?”胡靖康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冷笑,“还款及时吗?”
汪科长点头:“没问题,按时还款付息,是很优质的客户。”
胡靖康冷冷一笑,寒暄后挂了电话,金丝眼镜后,嗜血的光芒微微一闪。
他精瘦的手,轻轻握住了手边的茶杯把,就好像扼住了某个叫他憎恶的人的咽喉,混合着兴奋。
玩资本运作,连环套取资金,实际上,是用一套自有商铺,一套接一套抵押,在不同的银行间,贷出来这么大一笔钱。
外面的阳光斜射进这豪华的办公室,胡靖康安坐在真皮座椅上,眯起眼,看着下面街道上进出营业部的人群。
忽然之间,他脑海中有个场景一闪而过,对了,这个孩子在浦江饭店卖给关晋升的那些股票,豪赌到手几十万,这一定就是第一笔启动资金的来源!
这样的把戏,像他这样资深的金融人士,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毫无什么深奥。
可是,这种事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及时还上这么多巨款的利息,他开的那些百货店,真的这么赚钱?
假如真的挣得到这么多钱,那么不出几年,这些店铺可就真的成了那个小灾星的正资产,而不是负债了!
不,他绝不会叫这种事发生。
胡靖康愉快地笑了起来,几乎兴奋得有点战栗。
真有意思。
他会狠狠把这条隐隐约约的资金链掐断,布下稠密阴冷的蛛网,叫那个小灾星彻底完蛋,全家流落街头!
或者,等到儿子胡波出狱的时候,再叫他来亲自决定,怎么出气?……
高二开学,邱明泉一如既往地开始了新学期。
八家连锁店生意运转正常,张峰松学习和上手都很快,几乎是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店里巡视,异常勤勉尽职。
邱明泉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却被封大总裁严肃地教导了一通:“觉得员工辛苦的话,直接给钱!没有什么比加薪更能表达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善意,ok?”
“可是,员工会很累……”
“劳方和资方永远是对立的,这一点不会更改。”封睿不耐烦地道。
“你不能因为上辈子一直是打工的,就站在劳方想问题。他自愿加班、自愿辛苦,你觉得他物超所值,不愿意他跳槽,那就直接加薪留人。假如他觉得你给得不够,那么自然会转身跳槽。”
顿了顿,他冷酷道:“双向选择,不要情感加分。”
邱明泉默默听着:“懂了。”
这一两年,封睿已经给他开了长长的书单,从《基础会计》到《西方经济学》,从《经济法》到《现代企业制度》,再到《国富论》。
“最适合入门的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国内现在还没引进,不然你该看那个,后面还有配套的案例题。”
封睿有点可惜:“我家里现在倒是就快有了,韦青阿姨前一阵出国,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