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着凉的……”
“师叔……”周易北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望着清朗的夜空,“你的手好凉,是不是冻到了?”
静静地了一会儿,他起身走进了后面的卧房,换好睡衣关好了灯钻进了被子里,“师叔怕黑吗?我抱着师叔睡好不好……”
“师叔,你好香……师叔……”周易北眼睛爬上了丝丝雾气,看着另一半床,温顺地笑着。
“嗯呃……”周易北抓紧了床单,房间里传出稀碎的声音,“嗯……哈……”
“我爱你……西南……”
“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周易北把脏了的床单撤换下来,一个人走进了浴室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隐约的水声。
“师叔……你好久……没和我说过话了……”周易北坐在浴缸里面静静看着反光的水面。
“你是不是在生气?”
周易北把浴缸边沿上的白玉符来放到了水面上,看着它缓缓的沉下去,一遍又一遍,身下起了异样,他看着落到水底的白玉,咬住了一直挂在颈上的八角铜符,唇齿间发出挠人心肺的声音。
水下多出一片浊白,他目光渐渐阴沉下去,“师叔……”
周易北抓起白玉站了起来,那具身体不再像早年那样消瘦,肌肉的线条修长流畅,身体宛如白玉般带着微微光泽,挂不住的水滴顺着皮肤滑下,染湿了脚下的地面。
他赤身luǒ_tǐ的走出浴室披上了件略显宽松的大衣,燃上和道长味道相似的熏香,坐到了太师椅上。
“风机?”周易北面色冷淡地说出个名字。
阴灵巫祭浮现在屋子里,一身古装和周围仿古的家具比稍有些格格不入,“巫祖。”
“……帮我找到人了?”
巫祭凝神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我说过现在炉鼎之事被人唾弃,你下手又那么重,不能动族里的人,哪里有那么好找。”
“那你过来做什么?”周易北摸着自己胸口的铜符冷声问道。
“我来告诉你,我们已经把九黎亡魂从瀛洲转移到鬼狱了,玉皇不能全权管理丰都,在那里会安全一些。”
“十殿阎罗不是因为巫族才失去了阎君吗?你连他们也买通了?”
巫祭皱了下眉头,似乎在寻思如何作答,周易北冷笑了一声,“人走茶凉是吗?丰都阎罗果真铁面无情啊……巫族打算渗透入人界的事情如何了?”
巫祭暗中松了一口气,如实对答:“玉皇有意阻挠,瀛洲和外界的往来依旧受阻,不过丰都阎罗暗中帮忙,进展尚可。”
“嗯,”周易北应了一声,起身往卧室里走,“我要睡了……你找到人的话,再过来吧。”
阴灵飘离了房子,独自叹了口气,心底自言自语:“东西南,都七年了,他还是放不下你……你让他拥有风屠的记忆只让他对你更痴狂……哎……你真的会希望我用那种方法帮他吗?让他忘了你,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风机又叹了口气,神色里满是纠结,化成了一道融与夜色的乌光转瞬奔向了蓬莱。
“师叔……”周易北躺在床上,用手指描绘着铜符的轮廓,盯着黑暗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想着某张面孔,“不要生气了……我只是想记住你……”
……
三日后
风机领着个从瀛洲带来的少年到了长江路的那栋房子里。
周易北坐在一楼的堂厅里,打量着眼前局促的男孩,“你怕黑吗?”
“不……不怕……”少年紧张地摇摇头,周易北嘴角勾起一丝凉凉的笑容,站起身走到他身前,用手轻轻抚摸过男孩的眉毛和鼻梁,“师叔怕黑的……还好你眼睛长得不像他。”
少年紧张地看着他,身体抖动地像个筛子,周易北的手指放到了他眼睛上,用力挖了下去,一声惨叫被及时捂住了,没有传出屋子。
周易北甩了甩手上的浆液,垂下纤长的睫毛,抱住了痛到昏迷的少年,“……他比师叔矮好多。”
“哪里有那么多相似的人,”阴灵不适地看着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没关系,这样也很好,我可以好好抱着他……”周易北低头看着少年的脸,仔细看着他的嘴唇,“师叔的嘴唇会再薄一点。”
易北抱着人吻下去,风机匆匆扭开了头,消失在堂厅里,“我先走了……”
少年被抱到了浴室里,周易北清理着淋漓的血迹,少年白嫩的身体展露在他面前,他眼中的温柔一点点消失着。
惊恐虚弱的啜泣在房间里响起,光洁的脊背布上了撕咬的痕迹,周易北紧紧抱着少年羸弱的身体,皮肉紧贴地吸取着灵力,在他身上留下许多痕迹,却没有再近一步交合。
失去了大量灵力的少年又昏睡了过去,周易北一人走出了浴室,喃喃低语:“师叔……要我做些什么你才肯来找我……你没有死对不对?回来找我好不好?”
……
丰都鬼狱
十殿阎罗都立在无尽炎海之前,似乎等待着什么。
许久,焰海之下冒出金光万丈,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冲出来落到了岸边化作俊美阳刚的男人,“妖族还需吾回去看守......十日之后,吾会再来。”
“多谢东皇,”阎罗垂下头,恭送着一身素服的男人走远,十人一同消失在了岸边。
千尺深的焰海之下,有一片没有岩浆的连绵洞穴,幽沉的蓝光在其间流窜闪烁,追逐着奔向中心巨大的空洞,最终被一片东皇留下的金光隔绝,两种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