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入尾声。失去指挥的凶兽慌忙回逃,被早有预料的修士从后方堵个正着。杀一只凶兽就意味着上好的兽丹、毛皮、麟甲、兽角,还有一些可以制作灵食的凶兽肉。双眼冒灵石的修士在后方追捕凶兽,杀的热火朝天,凶兽内心腹诽,还说我们是凶兽,这帮家伙比我们凶残多了好吗?这一役,凶兽元气大伤,估计百年之内都不能对修真界构成什么威胁了
“老包,今天收获如何。”回城路上,包明月一个相识的修士背着一只半人高的的风鼠尸体跟他打招呼,脸上洋溢这凡间庄稼汉发现稻子丰收般的欢喜。
“两个筑基期的兽丹,还有一团金丹期蚀骨蜘蛛的毒蛛丝。”包明月笑着扬了扬储物袋,示意自己也小赚一笔。虽然比起他大理寺卿的俸禄,这不过九牛一毛罢了,但通过拼杀赚来的战利品总让人有种别样的成就感。
“可以呀老包,要说我最佩服的还是你啦。”那修士爽朗地搭着包明月的肩膀:“明明刚来的时候刀都拿不稳,一上战场就吐的昏天黑地,几次遇到危险差点把命都丢了,却从来没想过放弃,好好的坚持到了最后。”
“是呀,老包刚来的时候那手白白嫩嫩的,连个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我还担心你太娇气了不肯吃苦,拖我们后腿,没想到人家受再重的伤,吭都不吭一声”另一个修士接话道:“守城的时候,要不是老包在前面挡着,我差点就没命啦。”
“我也是运气好。”包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几次都以为要没命了,却碰巧被路过的高手救下。就说那个红衣的大乘期道士出现那天,要不是刚好有道雷把咬着我的凶兽给劈成渣,我估计就要成为它那天的晚餐了。”
“包大人。”突然一对金丹期的散修兄弟拦住了包明月的去路,年长的那个开口道:“借一步说话。”
“啊,是你啊,还未谢过这位兄弟在战场上仗义相救。”包明月停下脚步。他认得这对兄弟,哥哥还曾在战场救过他几次,刚开始只有哥哥偶尔出现,听说是弟弟身体有恙,后来痊愈了,就跟着哥哥一起在战场帮忙。虽说是金丹期的修为,却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们并不与旁人亲近,却总能在紧要关头出手,救下一条性命。
这对散修兄弟正是华昱和卫修所扮。华昱见包明月还记得他,便直接开口:“道谢不必,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有些私事要与你说。”
“好,好。”包明月并未起疑,对方既然救过他,又何必再来害他,他和其他人道别:“那我便与这两位兄弟先行一步了,各位后会有期。”
然而包明月没想到的是,刚离开旁人视线,他便觉得后颈一痛,被敲晕了过去。
落霞镇,星坠组织所在的庄子上,他们离开小半年的尊主终于回来,旁边依旧跟着那个娃娃脸的少年。
“恭迎尊主。”众人行礼。
“不必多礼。”华昱示意众人起身,问封一:“落霞镇这边情况如何?”
“前日抓到了当年给穆霄供货的鳞毒贩子,他们在东海有个专门的制毒坊,和凶兽有些勾结,北荒那边凶兽一落败,没人保他们,便被寻仇的找上了门,我趁乱把人都抓回来了。一共四个,全关在地牢。”
“做的不错。”华昱点头。“之前送回来的那只狐狸呢?”
“也在地牢,因为担心别人被他的媚术迷惑,让影追专门守着,吩咐无关人不得靠近。”
“影追确实在抵抗媚术幻术一类上颇有天赋。”华昱想到当年捡到遍体鳞伤的影追时,他被喂下过许多产生幻觉的药,险些疯了。好了以后,便对幻术媚术一类,有了很强的抵抗能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包明月随后有暗影部的人送到,不用关地牢了,找间空屋子,把人看住。”
“是。”封一又问:“卫公子的房间我命人去打扫?”
“住我那可好?”华昱看向卫修,眉眼间有封一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不住,我住自己原来的房间。”卫修还在别扭华昱那个吻,禁欲了三千多年,突然跟人亲密,卫修还有些不太适应。指了指自己原来的房间示意暂时分开住。
“好,你住便是。”华昱笑着答应,忽地凑近卫修耳边:“但等以后拜过天道,结为道侣了,你可要同我住在一处了。”
“再,再说。”卫修把脸转向一边,却不知刚好露出了羞红的耳朵。华昱最近越发喜欢逗他了,偏偏他脸皮没对方厚,每次都被逗的面红耳赤。
封一从没见过华昱这般模样,险些以为自家尊主被人夺舍了。他居然会笑?隔着半张面具都能感受到那宠溺的味道。封一暗自想着,难得当年关于卫修会变成尊主夫人那个传言要成真了?
虽然说着分开住,卫修还是先跟着华昱进了他的房间。
“我记得之前在秘境时答应带你去万花城看赏花会,没想到出了北荒的事,赏花会都错过了。”华昱将卫修圈进怀里:“等此间事了,带你去虚妄海看彼岸花好吗?”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卫修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抬手用指尖描摹这华昱半张面具的轮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与这花很像。开在坟墓上的花,血一般的颜色,绚丽又热烈,凄美又悲壮。看上一眼,就误了一生。”
华昱没有说话,给了卫修一个头晕目眩的热烈的吻。
“尊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