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五瓶啤酒。
“老兄,”瑞克开口,他的面前已经囤了一堆啤酒瓶了,“你就打算这么浪费一晚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干掉半瓶啤酒。
“好吧,”他面带微笑说道。“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吧。”
我跟在他身后,来到我们经常坐的那桌,坐进卡尔-艾尔和泰瑞中间。往肚子里灌进两瓶啤酒后,坐着随便看看就感觉没那么尴尬了。一群女孩经过我们桌前(女孩们,来错酒吧了),咯咯地笑着,评头论足地打量我们,另有几个穿得闪闪发亮的男生朝舞池走去。彩色的光被他们身上粘的水钻折射出来,他们彼此紧贴,最后吻在一起。穿各式各样衣服的都有,但看起来最受欢迎的造型还是水手、童子军、牛仔、天使、吸血鬼和超级英雄。一些比较不寻常的装扮有:一瘸一拐的独臂僵尸、穿着粉红小裙子的男芭蕾舞者、c-3——星球大战里的金色机器人——还有那个是机器人还是鬼什么的?那个脸涂成绿色的高个男人,他穿着厚重的黑色皮裤、靴子和长大衣,白色发绺垂在他健壮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前。
“我勒个神呐!”卡尔-艾尔看到那个”幻影”般奇怪的家伙,大声叫起来,指甲都戳进我的大腿里了。“那是个‘幻影族’。”
“是个啥?”
“幻影族,《星际之门之亚特兰蒂斯》里的。你不记得啦?”
我试图在记忆里搜索这些年来他让我看的所有科幻电影里。“是有金字塔的那部吗?”
“不是,是另一个,他们穿过一个入口,结果来到了亚特兰蒂斯。接着他们就发现他们回不去了。”
我想我记得他说的是哪部了。
“我得去那边招呼招呼,”他念叨着,然后问都没问我,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拽起来了。还没走到,我们中途就定住了。
“噢天呐,噢天呐,噢天呐……”眼看着一小队“幻影族”列着队走进来,卡尔-艾尔话都不会说了。这些”幻影”有的是蓝脸,有的是薄荷绿色的脸。他们一定是天一亮就开始准备造型了,因为他们脸上的妆厚厚地一层加一层,还要粘上那些棱角肿块,让人根本就认不出他们原来的面孔。他们前额和鼻子间的“皮肤”堆成了沙漏状,脸颊上还有“伤疤”,有些“幻影”的眼睛周围还有部落的纹饰。
卡尔-艾尔嘴巴长得大大的,我担心等会儿他是不是就要抽风了。
“你想上前打声招呼吗?”看他一动不动地,我凑在他耳边问道。最先出现的大个子“幻影”似乎是这群人的“领袖”,他看到了我们,掠食者般的黄色眼睛盯在我们身上。这群“幻影”们似乎思想共通,他们现在齐刷刷地盯着我们。这有点诡异,特别是当他们组成某种阵型后才朝我们走过来。
“你好,”那名领袖说道。
我不得不伸长脖子,因为他起码高过我一个半头。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这么高,有些甚至又瘦又矮,身上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皮质紧连身衣。
“你、你好,”卡尔-艾尔结巴了。
两个“幻影”走上前,来到我们面前,把手掌贴在我们胸膛上。我先是看着那个摸着我的“幻影”,然后又瞄到那个摸着卡尔-艾尔的“幻影”身上,卡尔-艾尔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的“绿灯侠”套装藏不住他那兴奋抬头的下半身。这种仪式对他来说显然意义重大,但我记不清电视内容,所以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
这种触摸对我没有起到对卡尔-艾尔那样的效果。把手放在我胸膛上的“幻影”也在看着卡尔-艾尔。我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他没有长长的白色脏辫,而是齐腰长的白色直发,下巴上有一抹细细的山羊胡。当他抬起眼对上我的目光时,我看到他的眼睛和领袖一样都是黄色的。他的手指装扮过了,戴着长长的指甲,和他的脸一样都是薄荷绿的。他把手从我的胸膛移开,握住了我的手。这算是在引诱我吗?
卡尔-艾尔的“幻影”把他牵走了,我的“幻影”也照做。我表情困惑地看了卡尔-艾尔一眼。
“我猜他们是想跳舞,”他喊道。
我真的是用鞋跟刹住了车。“我穿着高跟鞋,走都走不了,更别说跳舞了。”
“好吧,那你当初就不该听泰瑞的忽悠,”卡尔-艾尔这个叛徒说着,便和他的“幻影”溜进了舞池。我的“幻影”跟随着领袖与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幻影”去了后方角落里的卡座,那里音乐稍微不那么吵。
另一个“幻影”带着一大堆酒类过来,在我的“幻影”面前放了一杯用高筒葡萄酒杯盛着的清亮饮料。
又大又壮的领袖朝那一大堆饮品一指,示意我自己选。
“你的朋友是个《星门》迷,对吧?”
“对,”我笑着说,选了几样瓶子看上去很有意思的酒。“可以这么说。”酒精灼烧着我喉咙,我把杯子顿在桌上,咳嗽起来。
卡尔-艾尔正和他的“幻影”在舞池中亲热,“红色豆”一个劲地想加入其中。我还看到了艾瑞克和亚历克斯正黏在一起,活像两个背着黑乎乎大翅膀的天使。仔细看,看能看见“沃里”装扮的瑞克和“乌克兰妖男”班吉跳着贴身舞,我想我还看到了“克拉克·肯特”和“妖男”杰西,接着他们被正和某个热辣帅哥跳舞的“妖男”泰瑞挡住。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如此地孤单,心不禁一沉。这里没有迪安,也没有迪安的替代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