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很远的客人。”林沐辰道。
“很远是多远。”
苏寒霜接话:“很远很远。”
刚说完,一道黑影飞来。苏寒霜双指一夹,是飞刀。苏寒霜摇头,道:“小女孩玩这种凶物可不是很好呢。”,说完,弹了弹指间便将它捏弯。
林沐辰道:“你问了我们这么久,还没说你是谁呢?”
她笑了起来:“这是我家,你问我是谁?”
“你是夜莺的女儿?”林沐辰问道。
“夜莺,你和我妈很熟吗?”李涵问道。
“不熟,但有个人很熟。”
……
总算是见到了夜莺,时隔了这些年。她着实和臧克强相差极大,简直就是年老的父亲和女儿一样。
她正坐在床头,做着女红,上面绣着一座山,落满了雪花,雪花的旁边是一lún_dà大的太阳。
“李涵,告诉你多少次,不要不敲门就进来。”夜莺站了起来,抬起了头。
可能第一次李涵引其他人进来,夜莺有点诧异。
林沐辰先口道:“不知夫人还认得我吗?”
夜莺看了看,许久未说出话来。
见他之时还是个小男生呢,现在已经变得不是当年那副模样,又怎会认识呢?
“我是那个小贪吃鬼,喝醉的那个。”林沐辰笑了笑,当年他和臧克强一起前来喝夜莺的喜酒,他吃了好多,喝的醉醉,在婚礼上闹了一场笑话。
“辰辰。”夜莺显得很激动,可能这些年他还未忘记那天。
那天来的那个人,他面带微笑,心却冰冷。
“是我,辰辰。”
……
几人坐了下了,隔了许多年,竟不知怎么说出第一句,对林沐辰来说是困难的。他的叔叔死了,他该怎样说出口呢?
许久后,夜莺说出第一句:“你叔叔他人还好吧。”
林沐辰端着茶水,苦涩一笑道:“以前很好,现在有点不好。”
“现在不好。”夜莺道:“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苏寒霜知道他很难开口,随道:“臧先生他死了。”
“臧先生……他死了。”夜莺盯着苏寒霜,在问他是叫做“臧克强”的那个先生吗?
“是他,正是他。”
年龄大了,做事也成熟了。林沐辰是外敛的狂怒,夜莺是内敛的蕴藏。
过了会,她道:“发生了什么?”
林沐辰拿出了信道:“我们看到他只有一具尸体和这封信。至于我们来找你……还有这个。”说完,一并将两幅画拿了出来。
她继续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几人等待着。
许久后,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直到现在林沐辰也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和夜莺之前有什么关系,他虽然问过,但叔叔总是笑一笑,又笑一笑。
后来,林沐辰懂得,叔叔一定很难过。若是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被迫而分裂,一定是残酷的。
爱情就像是着火的木头,分开就是给浇一盆水。
……
第18章追朔
天际,一轮血红的太阳高挂。荒漠中行走着一道身影。
他抱着手中的孩子,他已好几天未喝到水。口渴的要命,摸了摸自己的背包。
“只剩这点了。”
小孩在哭喊,他将水滴了几滴给抱着的孩子。孩子舔舐水滴的样子可爱无比。
哀叹一声,他继续行走在这荒漠中。
累了,真的很累,他已跌倒好几次。眼前满是幻觉。
无论跌倒几次,他都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靠着意志行走在这片荒漠中。
下次跌倒,他还能站起来吗?
连续几日行走,他已骨瘦如柴,口渴难耐。
这天,他又倒下。他再也难以忍受,粘了几滴水到自己指尖,同小孩一样舔舐着。
“真是甜美。”
小孩又开始哭哭啼啼。
“哎。”终于,他没了之前的气力。
他努力的站起来,却又倒下去。沙子很软,太阳很毒辣。
若是这样躺在沙子上死掉,一定会很舒服。
他已走不动,也不准备再动。
他将小孩牢牢地抱在手中,给他喂上了满满一口水,小孩的手中抱着一块干粮。
他望向孩子,微笑挂满了整个面孔。摸了摸手中的小孩,小孩的脸蛋是那么白,手脚挣扎着要从襁褓中出来。
他要死了吗?
……
“师傅,还要多久才能到啊?”老头是小男孩的师傅,师傅带着徒儿来荒漠历练。
“怎么能过问这些东西呢?早就告诉你多次,修炼者要注重过程,不要在意目的。”师傅教训着徒弟,徒弟只得道一声:“知道了。”
“师傅,有人。”徒儿的眼睛转悠又转悠,心思没在修炼上。
“小强,要专注。”师傅教训着。
徒儿这次看到真人了,道:“真的有人。”
这才,师傅才看去。远处的荒漠只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仔细看去,是个脑袋。
黄沙已埋没了他的身躯,风儿吹开了他的脑袋。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
听到声音,师傅急忙去刨开。
“哎。”师傅叹息,男人已死了,他的面色不再红润,他的身躯腰部垫的高高,孩子的脸部露在外面。
“师傅,我们是不是要带着小孩。”徒弟问道。
师傅点点头,他们不是善人,但也不是恶人。
……
“夜莺。你追我啊。”男孩子说话,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