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下意识的点点头, 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大师先相面吧,一会儿咱们再叙。”
易欣看张聪已经濒临发作的边缘, 识趣的站了起来, 然后和善的朝和尚笑了笑:“我在那边等大师。”
“大师,您刚才说只是什么?”
张聪迫不及待的问道,总觉得后面会是不太好的事。
“只是要找准命理相合的人,命理不合的人要远离开, 不然会影响事业。”
吕嫣精神微振,终于进入正题了。
“那什么是命理相合的人?属相吗?还是生日?”
和尚故作高深的略为停顿了一下:“都不是, 这个得看命势, 需要具体算算。”
张聪附和的点头:“那烦请大师帮我算算, 价格什么的不是问题。”
吕嫣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算这个需要费一点时间, 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如果有父母的更好, 没有也无妨, 大概我需要两至三天。。”
吕嫣笑容微凝,这不是他们商量好的步骤啊, 现在不是应该直接“算出”易欣母女就是那命势不合的人么。
张聪听和尚这么说反而相信几分, 那种什么都不需要,张口就算的人他是不相信的,哪有那么厉害的人。
“那就多谢大师了。”
张聪还打算说点什么,大师已经看向了坐得远远的易欣:“我和那位有点缘分, 你们先忙, 我过去和她谈谈。”
易欣看着大师谈完已经起身, 包拿在了手上:“大师,要不我们出去谈?我听说在一些灵气重的地方,天窍会更通,看得也就更准一些。”
吕嫣没想到和尚竟然还打算一招吃两家,脸瞬间就垮了下来,看和尚的眼神也不太友好,看着两人就要出门,急忙开口:
“大师,你不是说要算算合命理之人吗?要不算完再帮易姐姐算。”
和尚慢慢的摇摇头:“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位……易施主刚才也说了,在天地灵气最浓郁的时候算,其实算出来的会更细致。”
张聪边听边点头,越是厉害的人讲究就越多,街上那些瞎子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算,但是就是算得不准啊。
吕嫣知道这和尚根本就不是大师,他说的那些都是笑笑好不容易从张瑜嘴里抠出来的!
可是现在她再出口阻拦就显得怪异了,倒不如先由着两人去,一会儿再偷偷发短信给这和尚,谈价格。
这么想着,吕嫣狠狠的瞪了易欣一眼:都怪这贱人,自己又得多付一笔钱了!
出了门,易欣开走了车。
吕嫣在家里看着更是心疼,那明明是张聪名下的车,她离都离婚了凭什么还用的那么理所当然,自己还啥都没有呢!
易欣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大师这次来有多少钱?”
和尚看了易欣一眼,死鸭子嘴硬:“我们算命靠的都是缘分,有缘人我们一分不取,无缘人我们千金不算。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哪一脉?”
和尚在想是不是半年前自己往紫藤花架下放东西的时候被眼前这个撞到了?
易欣也懒得跟他啰嗦:“你不会算,我会算。你出生于戊午年,火生土相生,己酉月,自败之土,气势不足,还好有戊午火,可惜不是丁酉山下火……”
和尚虽说不会算,但是基本的东西他还是听得懂,他确实是戊午年己酉月,而命中缺山下火也是他师傅亲口说过,还说让他远离石榴木命之人。
和尚也知道,这世上有真正的大师,那种一眼就看清你的过去,又一指掐出你的未来。
“按照你的骨相,你现在也就四十岁,扮成七十岁的模样是认为大家比较相信老的?”
易欣尾音微微上扬,表示好奇。和尚仍旧沉默不语,看样子有些摇摆不定,易欣给他下了个重药。
“你埋在紫藤花架下那玩意不管用,改不了你自败土的运势,得用百目静结印,出羽常陆结押,竹内古河结印……”
好些词是和尚从来没听说过的,但是他听见易欣说出他的东西是改运所用,几乎是立刻变了表情。
易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命中无灵气,所以才算不出来东西。”
和尚将信将疑的撇撇嘴:“你要是真会算,怎么还会被人欺负成这样子?说到底我们俩也不过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你没听说过算人不算己,算己伤天理么?”
易欣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若是不信就算了,下车吧。”
和尚前后看看,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个车都打不到,就在这儿让他下车?!
“你想要找我做什么?”
和尚素来没什么职业道德,只要有钱他都做,若是易欣一上来开个大价钱,他才不会这般磨磨唧唧,只是——易欣也是个穷人。
“那女人是让你说我和我女儿命理不合,最合的是她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