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的小秤小锥子小刀子,易欣心里瞬间抖了好几抖。
“要怎么检查?”宁清急忙问一句,“我听说有些灵果病变了是需要做手术的。”
做手术!!
易欣觉得自己快吓尿了。
“一般这种有黑点的是直接检查内部,等检查过后才知道要不要做手术。”
老大夫很专业的模样,宁清多嘴问了句:“怎么直接检查?”
“我先用这个针从小黑点里面插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变色,若是有变色的话,只能切开个小口,然后把里面病变的东西抽出来。”
老大夫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针,怕是有十厘米那么长,似乎是一根银针,银晃晃的,然后对着易欣的眼睛比划了好几下。
“等、等一下……”
宁清看着果果似乎晃了晃,急忙喊住了老大夫,她想着那么长的针穿进去,果果肯定会疼狠的。
“要不您先就这样看看,用其他方法检查检查。”
宁清的眼神落在那小秤上,那应该也是检查用的东西。
小秤是用来秤果子的,一般病变的果子因为内部腐烂的缘故,会比正常的果子轻。
而因为同种灵果的重量都是一样的,大夫这儿都有记录各种灵果的重量,所以这是最简单的检查方法。
但是有些果子腐烂了也可能跟原来一样重,所以大部分是直接检查内部的。
“你等我翻翻看,”老大夫拿出一本书,“这个是青果吧?是四十八克一个。”
老大夫说着还指给宁清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然后就拿起易欣放在了秤上。
那秤做得很精细,上面还雕刻着好几种药材,一看就是大夫专用的,但是绳索有些不稳,易欣在上面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坐秋千一样。
“咦,好像不是病变。”大夫看了看那上面的数值,就是四十八克,一点都不多,一点都不少。
“等我在用其他的看一眼。”
大夫又拿起一个白色的果子,大概只有珠子那么大,放在了易欣的眼睛前。
易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道强光射入了眼睛,她骤然感觉自己快要瞎了。
问题是现在还没修炼出眼皮来,完全没办法闭眼,只能任由那强光落在自己眼睛里。
“好像里面是正常的,就表皮上有了个黑点……”
老大夫将几个黑点都仔细的照射了一遍,挪开那小珠子的时候,易欣面前还是一片黑色,感觉好像已经瞎了。
还没反应过来,老大夫好像把她放进了一个圆形的圈里,保证它不会掉下来后,然后就开始慢慢旋转。
易欣感觉自己在坐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的结合体,一会儿超重一会儿失重的,没一会儿五脏六腑感觉都挤在了一起,还好她没有嘴,要不然肯定吐得稀里哗啦的。
这么一想易欣又希望自己有嘴,吐出来吓死这个老大夫!
大概四五分钟后,老大夫终于停了下来。
“要不这样吧,以后每隔七八天,你就带着来检查一遍,要是有什么异常,我也能及时的将病变的毒素抽出。”
易欣眼前好不容易有些朦胧的画像,突然听见老大夫又这么交代了一句,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
偏偏宁清还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每隔七天带它来一次吧。”
“嗯,下次要是再出现其他黑点,就只能直接做手术看了,因为有些高级的病变用这些方法是检查不出来的。”
☆、156.007
在经过了惨绝人寰的诊断之后, 易欣一路上都是昏沉沉的,而宁清也注意到它比来之前还安静的情况。
“果果, 是不是刚刚的检查让你很不舒服?”
——是。
易欣几乎是艰难的挪动了半圈,她终于知道想吐又没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 说不定再摇两圈, 自己就能插根吸管当果汁喝了。
宁清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抱着易欣的动作更加轻柔,回到住处后易欣就躺着在她柔软的小床上睡了两天。
本来还想再睡两天的,但是被墨竹高亢的歌声和一阵阵的叫好声吵醒。
大早上的,它从青藏高原唱到了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音调全都高到了珠穆朗玛峰,也不嫌嗓子疼。
就这种跑调跑到北极圈的歌, 竟然获得了所有灵植的一致好评, 实在是让易欣怀疑它们的审美水平。
据墨竹说, 在它的记忆里只有四首这样的歌,都是老祖宗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只有它们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唱上几句。
易欣考虑着要不要把它的养料减半,这样它每天沉浸于悲伤中,也就没心思引吭高歌了。
可惜在另外四棵新灵植的彩虹屁下,墨竹的自信日益见长, 唱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原本只有起床歌, 现在还有安眠曲了。
易欣突然觉得那老大夫要是把它戳聋倒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