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难忘。
突然出现的天兵天将他压制在一侧,一个跟老道差不多的老头子,把一枚金柬从苏禅头顶钉入,金柬没顶,苏禅发出一声惨绝的痛呼。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溶掉似的,耀眼的金光由内而外透出(由内而外补气养颜),继而金光转红,苏禅在炼狱中哀嚎不已。
跪在地上的范否,由惊愕到怒起,
“天道不仁,天道不仁!你们做了什麽,你们对他做了什麽!”
“放肆”
“呜,呜,呜”
无法再出声的范否面红耳赤,天兵压著他巍然如山,分毫不动。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铁链缠住苏禅手足,他被扯成大字刑,悬在半空。
范否眼眶都要龇裂。要做什麽,这是要做什麽?
红光渐渐凝聚,集中到胸口。苏禅被大力掼著,整个人都向上弓起来。
“啊~”
又是一声惨绝的痛呼。
刚刚没入头顶的金柬,带著一粒圆珠从胸口破出。两样东西出来後即融为一体,变成一粒更大一些的圆珠,老头子不慌不忙将它拢到掌心。
“苏禅天神原丹已除,从此生老病死,永堕轮回。”
范否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死人一般的苏禅抱进怀里。
“苏禅,苏禅。”
浑身滑腻冰凉,一双妙目紧紧闭上,范否的声声呼唤,恍如不闻。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他还活著。
轻轻一碰,就有快皮肉掉下来,范否手足无措。
老头子叹口气,“送你们一程。”
浑身的伤,范否硬起头皮给他裹好。记起早前老道给他的两颗仙丸,一股脑都给苏禅喂下去。
他不敢请凡间的大夫,怕又惹出事端。眼见喂下仙丸後,苏禅脉搏渐强,便决定守一晚再看。
他自己也一身血污,待他换好衣衫回来,给床上的苏禅惊的目瞪口呆。
苏禅醒了,怔怔的看著他,身上的伤也不见踪迹,好像做了一场梦,在一个平常的清晨,两人一起醒来。
范否知道不是梦,他手掌,膝盖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肚子也涨的难受。
捏了捏苏禅的脸,傻傻的问,“你好了?”
苏禅疑惑,“怎麽回事?”
没有一年两年,自己绝无恢复的可能。
“你给我吃了什麽?”
“老道给我两粒仙丸,我就给你吃了。”
“哪个老道?飞云观的老道?他说是什麽仙丸?”
“老道说有个老神仙给他的,也是老神仙指点他告诉我去哪里找你,怎麽帮你。”
苏禅明白了,纯阳真人。他苦笑问,“你都给我吃了?两颗全部给我吃了?”
范否脸色大变,“怎麽,你不舒服麽?”
“莫慌,莫慌!”苏禅忙按下急得跳起来的范否,“只是......只是这仙丸难得,一颗就足够。你给我吃了两颗,以後再想寻得就难了。”
“原来这样,我是再见不得你受苦了,你都吃了,外伤内伤一起好了不好麽?”
“笨!”
苏禅手脚麻利敲响一个爆栗,“一颗可治百病,两颗肉白骨。浪费!”
“怎麽是浪费!”才不是浪费,你不知你知觉全无躺在那里,我有多惊惶。范否把头搁在苏禅颈窝,伸出双手紧紧环保。
苏禅再无言语,随他去。两人相拥而坐直至天明。
20(完结)
第二十章
心无所忧,疲乏已极,小厨子再也撑不住直打架的上下眼皮。临睡前拉著苏禅的手说“你哪儿也别去,守著我。”
苏禅点头应了,握著他的手,在床沿靠著。
一场天罚下来,自己毫发无伤,倒是小厨子.......他看著小厨子裹著厚厚纱布的手脚,眸色渐深。
“我们成亲。”
刚醒过来,范否就给苏禅的这句话击的晕头转向。
“成亲?”
“我娶你。我们成亲。”
范否明白了。含著泪一个劲点头。突然顿住,他一字一字的说,“我娶你!”
什麽?苏禅头疼,难道小厨子要在这件事情上跟他较劲?本来就是他在上,行夫责,当然是他娶他,虽然让让厨子也没什麽,但总觉得别扭,他可以没忘记上辈子,小厨子是他老婆。
范否一本正经,重复,“苏禅,我娶你,我做你夫君。”
夫君?苏禅咬牙正要驳回,下一刻却好似春水流过心房。
范否说,“夫为妻纲,日後若还有罪责,我一力承担,再不让你受苦。”
苏禅已是凡人,如果再有什麽问题,他可舍不得他再冒险。
原来如此,苏禅瞧著鼓起勇气准备势必抗争到底的小厨子,开心的笑了。
傻子,不会再有变故。
他依言道,“好,你娶我。”
两人都是男子,无法正大光明的举行婚礼。他们去了飞云观,请了老道做见证。
立下文书,交换文凭。
苏禅嫁予范否,二人结为伴侣,今生今世再不相弃。
嫁娶文书放在飞云观先祖真人的金像下。老道长捋著长胡子道,“也是桩美事,虽有违伦常,不过天若有情天亦老,总算了了缘劫。”
范否在村里摆了三天流水席,说是与苏禅结拜了契兄弟,村里人淳朴,又都看著范否长大,到也没人想起来计较苏禅本来不就是范否表兄麽?
苏禅用扇子柄敲他的头,“傻子。全村人都知道你撒谎了。”
范否大著胆子去抓他的手,“我可不愿委屈了你。晚上让我来吧。”
苏禅腾红了脸,觉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