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到底在干嘛啊?”门外传来胖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他妈都半个小时了!胖爷一个人在外面寡不敌众压力山大!”
我道:“操,能干吗啊?你压力大你也进来。”
胖子声音低了些,带上了戏谑的口吻:“我进去不合适吧?撸一炮的时间都够了,差不多行了哈!我给你们找了两套衣服换,方便的话开个门缝——”我听不下去,一脚把门踹开,门后立即传来胖子的哀嚎——果然他是趴在门上说话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旁边闷油瓶直接迈步出去,把胖子手里的衣服收了,我愣了下,他根本是光条出去遛鸟了!赶紧把他拽回到房间里,然后心有余悸隔着门往外看了看。幸好阿宁比较识趣,没在这附近呆着,不然都他娘的给看光了。
胖子揉着鼻子晃过来,看看我俩愣了下,上下扫视我道:“这么多血?天真你还好吧。”
我差点背过气去,然后意识到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冲胖子摆了摆手有些好笑地把门关上了。
闷油瓶往后拽了我一下,我回头,正赶上他单手把一整桶水浇下来,我一下就懵了。一桶水真不算太多,瞬间就没有了,我们两个算是勉强雨露均沾了一下,闷油瓶这个办法倒也算可行。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想起来还没有谢过闷油瓶救我的命,就发现他笑了。
我有点眼花的错觉,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特别纯粹的笑,不是苦笑,也不是特别淡漠的那种微笑。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嘛。
不过马上我们两个都笑不出来了,胖子塞进来的两套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裤子不够长不说,内裤尺寸也不对,上面竟然还有小鸡,怎么看怎么像是超大尺寸的童装!我们俩之前丢的破的只剩了裤子内裤,现在全半干不干,都能抖下盐粒来,除了换胖子给的根本没别的办法。
都是爷们,裤子舒适度的问题也不算很严峻,不过相对来说,闷油瓶的老二可能比较惨一些,我出于人道主义人文关怀,比了比,把大一点的那条内裤给他了。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套上,绷出一个一看就很不愉悦的弧线形,我想笑不敢笑,自己穿了下倒勉强凑合。刚想呵呵一笑拍他说太大了也不好嘛,闷油瓶就瞧着我相对比较宽松的内裤,略挑了挑眉。
我一下就乐不出来了,这是鄙视我的意思吗?心情顿时异常沉重。
闷油瓶穿完外裤,面色不善,显然很不舒服,但勉强可以。我比他胖……一点,穿那童装一样的外裤,实在比他难受得多太多了!我欲哭无泪,不知该说点什么,心道回家就去健身房锻炼腰臀肌肉,以后上网都站着上。
闷油瓶黑着脸开了厕所门,我也暗自咬了咬牙。
胖子,梁子结大了,你等我们收拾你。
第二十四章 名字的意义
一通折腾完,我们回到永兴岛又是深夜时分,阿宁把我们送到一个像招待所的地方,说明早集合再商量后续事宜,急匆匆走了。
潘子和三叔还是没有出现,我的家当又丢了个精光,说不心疼是假的……但看闷油瓶都神色如常的在一旁发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他的损失可比我大。
唯一心情愉悦的是胖子,都哼起歌来了。
我下午在船上躺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只好一边看胖子收拾东西,一边思考着这一路的事情。
要说胖子这个人不靠谱,例子我可以瞬间举出二十个以上,但当他突然把我的手机从防水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关于胖人的一切偏见都是不科学的,简直看见翅膀从他背后伸出来。
王胖子靠谱极了,居家旅行必备神器。
“我看你哥俩忙着you jup就知道时间来不及,所以桌子上摆着东西全收进来了,要不是小哥非背着他的宝贝下水,也丢不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的不。”胖子摊开那个袋子。
发信器定位仪等小个的零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甚至看到了小型的线路板。
“我记得你上船的时候没带这么多东西啊?”我问。
胖子嘘了一声,看了看外面:“贼不走空,都是从那船上拆的,反正他们也不要了嘛。”
我哑然失笑,亏了阿宁现在忙活着他们公司的事情没空来搜我们身,不然肯定又是一笔烂帐。
闷油瓶的煎饼丢了阿宁一脸轻松,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似乎她和闷油瓶关系并不是很好,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谜样声音说了“组长”一个词,又是什么意思?
珊瑚叫我们三个过来,似乎并不是真的合作破解系统那么简单。
我的感觉很不好,要不是现在是在海岛上实在没地方跑,我死也不会听他们的安排住下。
三叔行不行啊,怎么找的小伙伴都是豺狼虎豹。
闷油瓶忽然伸手,翻了翻胖子偷的那小堆,从中拿出了一张便签纸一样的薄片,神色一凛。
“怎么了?”我问他,这东西的材质有些奇特,就像一片小小的书签,在一堆电子金属中显得格格不入。
胖子呵呵一笑道:“小哥识货,这可是个好东西,不过我这机器读不出来,等咱们回去再试试。”
我一头雾水,就听闷油瓶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胖子见他神色不对,道:“就船沉那会,你们俩玩跳水了,老子猜隔离门断电肯定会开,趁机撬进了底下的控制间……这玩意在主控台上贴着,再晚一会就得沾水毁了,我一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