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图,你会发现新产业的布局点正好符合国内主通讯线的节点。这是你熟悉的领域,相信你已经懂了我们在做什么,也明白了我们想要摆脱什么。
小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你的兴趣和聪慧,却只能极力遏制它,强迫你去学习你不喜欢的东西,可你还是成为了我们最不希望你成为的那一类人。
我们只希望你做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自由的孩子。
你爷爷常常哀叹你不是他的儿子,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也许整个事情的发展都会不同,你会以正统的身份接触到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惊叹的“生命”的诞生,甚至对这项研究乐在其中,找到控制这份力量的办法,信任它并使用它谋求所有人的幸福。
可阴差阳错之下,我们已经决心把它毁去,为了万无一失,我不得不让你参与了一些收尾工作来迷惑某些人的视线。
如果你还想要继续追寻,或者有人来请求你继续,想想我和文锦,想想雨臣真正的父亲,这是知道真相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如果你回想之前的经历仍然感到违和,那是因为牵扯的另一方势力也已经处在了权力的核心,不管明处还是暗处,他们的渗透无处不在。三叔尽力想要骗过你,现在看还是失败了,我不得不告诉你,从现在开始,除了自己最好谁都不要相信。
他们已经开始了与你的接触,这些人制造的另一个系统与我们手中的不同,它的覆盖面更大,监控力度也更为可怕,会把旧有体系全部吸收进去,形成一个真正不可控的怪物。
我们恐惧它的诞生,不愿意去想象那样一个透明时代的到来。
我们更担心的是你会认为那是一个精妙的产物,甚至成为对方偏执想法的信徒。如今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回家去。
但三叔不会逼你,我们正是不希望“别人”替我们做选择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
三叔送给你一句话,那也是你爷爷留下的遗言:
人心终不可测。
吴三省 于巴丹吉林
我读完了信,心中的一些不解终于彻底散去,同时也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为什么说担心我会成为对方的信徒?
他说的这一方势力是汪家吗?汪家人对我一点都不客气,从一开始就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退一万步说我心动了,汪家还是张家的对头呢,冲这个我也不可能帮忙。
我倒了一下信封,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了,快递包装之前并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字迹也确实是我三叔的,可我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太对劲。
这封信的语气和我三叔平时说话有些不同,也没有明说太多东西,也许是他所处的情况下不允许他说得太明白?
为什么?这封信到底想传达给我什么?
没等我理顺头绪,老太太已经开口了:“吴老狗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可好歹他还活着。”
我心说小花之前已经跟我透过底了,三叔没事,那么这封信霍家还有什么好扣的呢?
“我的几个孙子跟你想的一样,想要通过使用系统来牟私利。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权限不能主动获得,所以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可你不一样,你是有使用权的人。”老太太又道。
我有点奇怪,权限和人选的话题闷油瓶也说过类似的,我本来的理解是它就像遗产的继承权,按照固定的规则,有一个特定的继承顺位或者范围,听她的意思,怎么好像这东西是指定的?
但这个疑问我不能直接问她,老太太明显把我当成了一个有城府的人,或者是把我当成有城府的人在试探,我如果表现出不解,她可能就不会继续说了。
我装作听懂的样子,点头道:“虽然我是无限,但我有分寸不会滥用。”
“二十年前知道是你,我们都很惊讶,本来该是我们的子女,谁想到它直接隔空了一辈?”老太太看着我,“我以为自己能够松一口气,没想到还是……”
我觉得老太太看我的眼神不是特别对,闷油瓶突然开口道:“那些人的遭遇跟吴邪没有关系。”
老太太看着他,眼中竟然有了泪水:“是,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明明知道在外人眼里,肯定会是阿玲那一辈的。”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变了,声音也抖了起来,“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死了多少人保下来的?你以为只有吴家过得提心吊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有分寸?你有什么资格?”
我心中震惊,马上想澄清自己,闷油瓶却几不可察地对我摇了摇头,我马上会意。这也可能是在激我,必须要沉得住气。
我的爷爷很少跟我提九门其他家的事情,唯一讲的几次都是因为红白喜事。仔细一想,我甚至没怎么见过这一辈我应该叫叔叔阿姨的人,爷爷的平辈倒见得更多一点,竟然是都不在了?
秀秀上去给老太太擦眼泪,对我撇了撇嘴,意思是让我赶紧说点别的。
我暗暗擦汗,道:“婆婆,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小。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老太太擦擦眼睛,道:“好,很好。我不信你奶奶会由着你胡闹!”
我心说这跟我奶奶又有什么关系了,只好说:“我奶奶现在一个人在老家,我的事她应该还不清楚,是我一个人在查。”
老太太冷笑道:“那倒是我管教得太多了?”
正在这个时候铃声忽然大作,老太太的脸一下就白了,怒道:“你们又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