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会不会冷?」
天翔摇头。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更离奇的是,素来冷淡的哥哥,居然会陪在他床边嘘寒问暖,难道这是梦吗?
哥哥低头拨弄火盆,艳红的火光映出他的侧影,平日覆在额前的乱发,此时竟变得格外柔顺。天扬有着如黑色火焰般灿烂的头发,要是他肯稍微花点时间整理一下,一定会像上等的黑缎一样亮丽。可是他偏偏就要让头发整天乱得像一堆稻草一样,把他的脸孔遮住一半,弄得整个人像只昏昏欲睡的长毛狗(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很会睡),天翔总是一看到他那副模样就心烦。
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好好端详哥哥的脸,发现他的轮廓竟是出奇的深刻分明,可惜脸型稍嫌瘦削,下巴也尖了些。他的眉毛跟头发一样黑,更衬得脸色的白;天扬并没有患病,更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知何故皮肤就是白得离谱;眼睛就男人而言太大了些,睫毛也太长,显得不够稳重,桀骛刚强的性格倒是表露无遗。而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天翔现在才发现哥哥的眼珠子不是黑的,而是发亮的深褐色,彷佛银楼里卖的上等琥珀。每当透过漆黑的乱发望进那双眼睛时,就好象看见了某个魔幻异境的大门。总之,这是一张你不会特别想去看,但一看就不会忘记的脸。
天翔发现屋里只有两张床,问道:「你的床还没修好?」天扬轻松地说:「睡草堆就好了。」
天翔长叹一声;随便是谁都好,来个人治治这小子的懒病吧。年纪轻轻地,为什么非把自己弄得像堆破抹布不可呢?天翔无法理解。
天扬啊了一声,从师父床下拉出一条刚才漏掉的薄被,说:「你把这个包在脚上,比较保暖。」一抬头发现天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居然也有细心的时候啊。」
天扬瞪了他一眼,把薄被盖在他脚上。天翔说:「被子都给我,你睡觉盖什么?」
「草堆已经够暖了,而且我在里面撒了松针,睡起来更舒服。」话一说完,他立刻猛然一惊,因为他被用力扯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向床边,险些趴在弟弟身上。
天翔抬头在他颈边闻嗅着,轻声说:「怪不得你身上有松针的香味哪。」
天扬先是一怔,随即用力挣脱,叱道:「你在干什么呀?」他的脸上,天翔看得很清楚,不是火光的关系,真的在脸红。
天翔笑了,不知何故,他觉得非常舒畅。忽然间胸口一紧,一股热流闪电似地流窜全身,心脏狂跳了起来;除了心脏以外,另一个地方也同样激动天翔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天扬见他不答话,认定他在存心捉弄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休息吧,我要睡了!」往草堆里一钻,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
木屋里再度恢复寂静,但天翔的身体里,却有一股声音吵得震耳欲聋。心跳得像激流,彷佛随时要破胸而出;方才流遍全身的热流,此时像烈火般燃烧起来。那烈火在双腿间尤其炙热,使得股间的东西逐渐坚硬起来。
天翔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一刻能平静下来;更糟的是他不断闻到一股味道,更让他心猿意马不能自己。那是松脂的芳香,混合着干草的味道。干草曾经在夏天的烈日下曝晒,留下了夏天的气味。那是火热的味道,yù_wàng的味道天翔猛地坐了起来,下床去寻找那气味的来源。
天扬睡得太熟了,加上人在家中,戒心降低,竟没听到朝他而来的轻微脚步声。等他猛然察觉覆盖上来的压迫感,要跳起来迎击时,已被来人紧紧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天扬还来不及反应,双手已被牢牢捉住,同时嘴唇被堵住了。
第2话
天扬愣愣地张大眼睛,感觉对方柔软的双唇反复摩擦着他的唇,然后一个温热的物体顶开了他的牙齿,侵入他口中。
「呜!嗯」天扬惊愕地出声,另一个人边享受着他的声音,一面让舌头在他口中恣意横行,狂烈地吸吮着他的舌头,并不时舔着柔软的口腔内壁。天扬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但是被束缚的双手却是纹风不动。
被吻到眼前发黑,几乎要失去意识,嘴唇才终于得到释放;天扬大口吸气,说不出半句话来。当他终于看清楚对方是谁时,更是吃惊得瞠目结舌。
天翔压在他身上,原本清澈的眼睛射出疯狂的光芒,唇边带着恶魔般的微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舒服吗?」
天扬大叫:「你在做什么啊!」天翔一口气轻呼在他耳后,却像一记重击让他整个身体弹跳起来;天翔轻咬着他的耳垂,然后开始延着颈项一路舔吻下来。
「啊!」天扬在天翔的唇舌蹂躏下,本该是严厉的喝止成了不成句的悲鸣,他不停地喘息着,感觉到被天翔碰触的每个地方都像被火烧着似的,让他全身一阵阵痉挛。
天翔很满意他的反应:「没想到大哥还真是纤细啊,这样就不行了。」
天扬本来想大声怒骂,但是弟弟的脸却让他一惊。天翔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淫邪无比的笑容,他的眼里看不到理智,只有熊熊燃烧的yù_wàng,完全是抓到猎物的猛兽的眼神,声音跟平常一样冷静,却带着危险的共鸣。不对劲,这不是他,不是平常的他。
脑中闪过了猎户们说的话:「他喝了太多鹿血、」「鹿血是非常燥热的东西,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