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段荣,没有额外再添加一句话。段荣却笑着问朱海,是不是真的相信了。
我差一点就相信了,朱海将这句话吞回到了肚子里,但不妨碍段荣已经看出来了,段荣没再多说什么,刚刚的电话是司杨打过来的,对方特地解释了昨天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因为朱海代替他接了电话,他实在有些气不过。
司杨在向段荣贬低朱海,朱海因为司杨的存在缺乏安全感,心里不舒服,这两件事在段荣心里跟明镜一样,但人总是偏心的,段荣说到底,还是向着司荣的。
几个月,和十多年,怎么比也比不过。朱海不是不好,而是他来得,太晚了。
这场旅游被迫中止了,今年的社团招新莫名提前了三天,一堆事压了过来,段荣不得不提前回去。朱海心里也犯了嘀咕,怎么可能那么巧,这事说不是司杨的手笔,他都很难相信。
但司杨能办到这件事么?社团招新可是团委老师定下的时间,司杨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说动他变更时间。
朱海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但段荣看到短信通知的那一刹那,就确定了是司杨干的,这和过往的经历没什么不同,是一个开头的讯号,之后司杨会不择手段,拆散他和他的男朋友。
段荣觉得有些无力,甚至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他不知道司杨会使出什么手段,但他比较确信的一点是——朱海早晚会主动跟他提出分手。
段荣偏过头,看了一眼他身侧的朱海,像是开玩笑一样地说了一句话:“我不想同你分开,但你如果要同我分开,我也没办法拦住你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朱海的眉毛也皱紧了,他呸呸呸了三声,一把揽住了段荣的肩膀:“我怎么舍得同你分开,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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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复杂而罪孽的关系
面条煮得有些急,咸盐多放了一些,比较符合男人的口味,而不是男孩的。女人脸上的伤痕已经被清理干净,她用那种痴迷的眼神,继续看着男人,好像刚刚挨了打而狼狈不堪的人,不是她似的。
司扬垂下来眼,他早就不期盼着什么了,在女人的心中,她的伴侣是她的天,在她的心中占据第一的位置,而她的孩子,只是附加品而已,或许她还隐约有些遗憾,遗憾于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存在,假如他不存在的话,男人会不会对她更好一些,不会打骂她。
大人们总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小孩子对于人性格的掌握,恐怕是最为敏感的了。司扬吃过了饭,家中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女人想去接,看了来电显示又收回了手,男人了然地看了司扬一眼,转过身拿起了电话。
电话的主人,果然是学校的女老师,她同司扬的家长聊得还算顺利,末了又补了一句,批评教育就好了,不要揍孩子——说完了这句话,她心里莫名的不安,也突然安定了下来。
犯了错误需要接受惩罚,孩子不听话当然要联系家长,告诉家长真相,让家长教育孩子,还在最后提醒了家长不要体罚孩子,整个下来的逻辑,似乎没有不对的地方。
司扬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他不怕挨揍,怕的是其他的一些东西,但当他把求助的视线移到那个他应该叫母亲的女人的身上的时候,女人却伸手将额前的发丝挽到了耳后,避过了他的视线。
男人明显有些亢奋,他笑着问司扬,今晚的作业多么,需不需要额外的辅导。司扬抿了抿嘴唇,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但还是低下头,摇了摇头。
男人高兴极了,他几乎无法遏制住这种高兴,他看着司扬,看着他的继子,心里萌生的是罪孽又可怕的想法,而这种想法,早就被他付诸实践,在这个畸形的家庭里,没有人能阻挡住他。女人不会拦着他,她默许了这一切,甚至偶尔,还会成为帮凶。
司扬被掼到了主卧的大床上,他没有反抗,因为反抗会让男人更加兴奋,他闻到酒精和浓烟的味道,恐惧一点一点地将他淹没,粘稠的湿漉漉的舌头贴了上来,而最让人绝望的,是一墙之外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那个女人在洗碗,在明知道她的儿子正在被如何对待的前提下。
司扬看着天花板,看着那晕黄的、刺眼的灯光,男人暂时中止了他的行为,粘稠的jīng_yè撒在了司扬的小腿和脚上,弄脏了清晨刚刚换上的床单。
但男人一点也不在意——他知道那个蠢女人会帮他清洗干净的。男人伸出手,从脱下的衣服里摸出了皮带,他把皮带对折,递给了司扬:“乖儿子,拿着它,来帮爸爸敲敲后背。”
司扬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没有,他的眼睛像坠入地狱的黑洞,看男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可是男人兴奋极了,他就是喜欢这样,就是喜欢这种眼神。
司扬举起了皮带,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抽在了男人的后背上,啪——
隔壁淅淅沥沥的水声已经中止了,客厅里的电视声却响了起来,女人知道在她和男人的主卧里正在发生什么,她攥着沙发上的垫子,看着电视,却没有想要闯进去的想法。
在第一次不正当行为发生的时候,司扬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害怕极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司扬终于忍不住了,他在男人不在家的时候,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