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博克没有问如果他不能的的话会怎麼样: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是。爱德并不是白丶痴,他知道所有人都把希望押在他们身上了。没有这份情报的话,他们完全没有能和哈库洛和其他人对抗的能力。没有证据的话,他们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他和哈博克不能失败,而这个认知就像沉重的铅块一样压在他肩膀上。
当他们爬到楼梯顶端后,他们小心的窥视著走廊。在这个没有什麼一般军人的楼层里,墙上挂著裱框的图画和水晶吊灯,柔软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可想而知,财务部的办公室大概和总统办公室一样金碧辉煌吧!
‘这里。’
爱德以他最轻巧的步伐跟著向前走去,他神经紧绷的搜寻著任何有其他人在的迹象,但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整个楼层都十分安静祥和,灯光黯淡,而紧闭的门后没有传出一点声音。所有的门旁都挂著门牌,他们直直的走向上面写著格兰的那扇门。
在得到爱德点头示意后,哈博克快速的掏出一些工具开始工作,紧张的舔了舔他的嘴唇,眼睛因为专注而眯了起来。撬开门锁是个爱德完全陌生的技能—对他而言直接将锁融掉简单多了,但他们想要尽量不被发现。他们要像影子或幽灵一样不留任何痕迹。
他动也不动的看著哈博克努力的翘著锁,完全无视男人喃喃骂著的脏话。他迟早会弄好的,这并不是什麼可以随便乱来的事。不久之后他们付出的耐性终於获得了回报;门锁喀的一声跳了开,而哈博克在握上门把的同时准备迎接某个加班军人愤慨的大吼。
当门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的时候,他将门推开让爱德先走进房间。这里看起来和马斯坦的外部办公室差不多,到处堆满了纸张文件和看起来用了很久的办公桌,但爱德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房间的样子上。他在找的是闪著微弱光芒的、蠢蠢欲动的鍊成阵,而在他的目光扫过格兰私人办公室的门时看见了门框上隐约的光芒。
‘他用鍊金术守著门口,在你将门锁撬开之前我必须要先把那个处理掉。’没有等哈博克回答,爱德轻轻的穿过房间,花了点时间研究那个设计。门框的两边各有一个鍊成阵,他眯起眼研究著淡淡的刻痕。它们的设计十分简单,只有他指甲的大小,就像警报装置一样,一但被启动的话头上那个具有强破坏力的大鍊成阵就会发动。如果他没有发现的话,这将会是致命的失误。
爱德快速的合掌,小心的触碰著鍊成阵的边缘。里面蕴涵的能量在他将它中和之前激烈的在体内翻搅著,但最终那些鍊成阵还是回归到未发动的状态,在他头顶上的那个鍊成阵也安静了下来,於是他让哈博克接手打开门的工作。
‘这被你弄的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哈博克喃喃的说。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在伸手去拿工具之前将手心的汗在军服上抹去。爱德能看见他的颤抖,但那多半不是恐惧而是肾上腺素所造成的。在这个状况下真的很难保持和平时一样的冷静,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罗伊是对的,只要一个小小的状况他们就会全盘皆输,而过去的每分每秒都一样紧张。
‘我打开了。’
他几乎想要直接冲进去开始寻找,但爱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门口观察著房间。办公室里到处都是鍊成阵,像是等著猎物踩进来的陷阱一样藏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别走在办公桌前的那块地毯上,’他嘶声说著,’一踩上去你的腿就不保了。’
‘那灯旁边的那个东西呢?’哈博克仰头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纹低声的问。
‘那只是装饰,没有任何效果—小心一点,如果有什麼要开发生的迹象的话,先跑再说。’爱德小心翼翼的走近房里,感觉到房里充斥著的能量像蜘蛛丝ㄧ样缠上他的皮肤。格兰的设计的陷阱一旦被触发可是会出人命的,但至少他们知道他们找对地方了;这里的某处有什麼值得这样大费周章的保管好的东西。
办公桌看起来就像个开始的好地方,爱德一靠近就著手解除抽屉上那些已经被发动的鍊成阵。这简直就像是在拆炸弹一样,一不小心他和哈博克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不过那些线条都在他手指的触碰下失去功用—好像催眠一样。他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但里面却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只有一些办公用具和一个多半是格兰的情人所写的纸条,而爱德在将那些鍊成阵恢复原状前烦躁的低吼著。
‘有收获吗?’
哈博克摇摇头,从一幅非常难看的画像后走出来。’没有保险箱,没有暗格,什麼都没有。’
‘那些是哈库洛会用的东西,格兰可比他要聪明多了。’爱德小声的说,揉著自己的下巴,眼光无意间飘过角落的壁炉。这里的比马斯坦房里的要大上许多,但却乾净到一种诡异的程度—事实上,它看起来就像是全新的一样。上面完全没有任何鍊成阵的痕迹,而爱德走了过去,跪在无瑕的大理石地板上并脱下手套,机械铠小心的探进烟囱里。
在几分钟之后他摇摇头,离开壁炉站了起来。那里面连一点灰都没有,每个人都看的出来那个混丶蛋多半将它彻底的清理过了。
爱德皱著眉,眼光环视著房间。现在想来,整个办公室根本就是完美无缺。他已经从格兰的设计里感觉到了他的完美主义,但他并没有想到那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