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邹涵推到池边趴着,萧mī_mī捏起了邹涵的背:“邹郎真辛苦,每日忙于政事不说,还要日日跑那么远去宫里。别的人都不用走路,只需要张张嘴,事尽让邹郎来做,当真可恶。”
感受着背上一双妙手请捏,邹涵舒服的叹道:“还是你好。”
萧mī_mī趴下一些,柔情无限:“我爱邹郎,我当然对邹郎好。”虽然你小子不乍样,人傻钱少还没经验,但看在你小子能给我解仇的份上,这些日子算是便宜你了。
“我便只想同我爱的男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还好遇到你。”可以让我将几乎不能报的仇,有机会报了。
“一生一世!”这话让原本趴在浴池边上的邹涵一下在水里坐了起来,邹涵的眼睛里燃烧的yù_wàng让人心惊。想到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今年明明有四十多岁了,然而看起来却同邹疾差不多大小、
初时邹涵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只是当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而谢知非似乎永远不会变老,邹涵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恰在这时候遇见几乎报仇无望的萧mī_mī,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邹涵又岂是萧mī_mī的对手,几下便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去了。
陷入热恋的人脑子往往如同天坑,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只看得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一来二往,邹涵便不自觉的随着萧mī_mī的步骤,一步步走到现在:“那些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你放心,不管是谁,即便是那个人,我也会替你报仇的。”
萧mī_mī用手轻轻抚摸邹涵的脸:“邹郎,你待我真好。”
傻子,就明教教主那心机和你老子那驴踢了一样的死脑筋,你现在的做的这点事儿,早被他们知道了。
打一开始,萧mī_mī就没想过要谢知非的命,毕竟谢知非的命,就算她想要也要不到。萧mī_mī想要的是让谢知非陷入痛苦,明教教主膝下无子天下皆知,那些被谢知非教养的孩子中以邹涵最为年长。
倘若自己悉心教养的孩子一心想要自己死,那必定会让谢知非痛不欲生,萧mī_mī眯着眼睛对邹涵笑道:“那我便等邹郎的好消息了。”
——等你将谢知非气得七窍生烟的消息。
在邹涵脸颊上亲了口,萧mī_mī很快同血气方刚的邹涵来了一场巫山云雨。
而此时,在大殿中,邹涵的老子邹疾却带着自己的妻子跪在那里。
在邹疾身后是邹涵的心腹,也是守护大殿的偏将之一,此时这人面如死灰,心里对邹涵骂个不停:你小子要篡位,我们要从龙之功,一拍即合。但是再怎么合,这事儿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你小子就不能小心点吗,偏偏在自己老子那里露了马脚,露了就露了,问题是你老子一颗心就向着陛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邹疾此时脸色也不好,准确的说,当邹疾知道自己儿子有篡位心思的时候,戎马一生的邹疾差点当场就将邹涵给撕了。
在邹疾的心里的确有期待过自己儿子做天子的一天,毕竟教主膝下无子,而这些年表现得又这名明显,但这不代表邹疾想要自己的儿子篡位做天子:“教主,是属下失职,生出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畜生来,臣自请去抓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殿之中,烛火通明。
不知道这大殿中用的什么灯油,燃烧的时候竟然弥漫出阵阵熏香,这香味似乎还有安神定性的作用。在这上千盏灯火照耀下,邹疾夫妇跪在那里,地上竟然看不到这两人的影子。因为他们四面八方都是烛火,影子被分散后淡到肉眼看不见,这是一处没有半丝阴霾的地方。
越是光明的地方,越是看不到阴暗的地方,越是黑暗汇集的地方。
满殿灯火没有一盏投入了谢知非的眼底,谢知非的双眸像是腊月的深潭,黑得让人心惊,暗沉的令人胆寒:“邹疾,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猜测。”
接近五十岁的邹疾疑惑道:“可是……”
那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分明就是有这个意思,他应该不会听错。
谢知非闭上眼,他此时已经不只是头疼,邹涵和燕一他们都是谢知非看着长大的,为了避免这些孩子间相互嫉恨,谢知非很小心的驾驭着这个平衡。谢知非不愿意就这样便怀疑邹涵,更何况这件事只是邹疾的怀疑拿不出更多的证据:“你这些都是推测,而你所谓的人证也拒不承认,或许这只是你弄错了而已。”
只是即便如此,谢知非也觉浑身冰冷,似乎大殿中通明的烛火不够用:“我信邹涵,难道你还不信他。若是邹涵真有大逆不道之心,待他行事之后再定其罪。”
邹疾同自己的妻子点头道:“诺……教主……”
待邹疾同他妻子出了大殿,谢知非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唤中书郎耿议来大殿。”
无论他信与否,提前知道也好。只是这类是涉及颇大,若是不找一个稳妥的人,或许会将邹疾也牵扯进来,谢知非信任得过的人里面,唯耿议虽跳脱,但关键的时候能守得住。
耿议没想到自己才感慨邹涵没良心,这边还能被告知,这家伙何止没良心,良心都被狗吃了:“教主让属下查成王?”
感情这小子没上过战场没干过实事,初入朝廷就是以成王的身份还不过,还想要更大的。成王即便是虚衔,但这再差也是一品,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连个三品都捞不到!
谢知非点头道:“这只是邹疾的怀疑,你先查一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