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容柳原来木纳谦卑的脸,如今却带着几分阴鸷和狰狞斜眼盯着若竹。
虽然看慕容柳的穿着,可以知道慕容柳不是那些控制了秦剑山庄的魔道妖人。可是当若竹心中实在忍不住焦虑的拉住了路过的慕容柳询问秦霜归期时,看到慕容柳的表情若竹心中不免一沉...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不知道...如果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说完话,慕容柳转过脸便走。留下那个脚上带着脚镣手上还锁着蛇形环若竹无比怅然。
一串叮铃当啷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若竹不需回头也知道来人必定是自己的师弟们。
听见师兄若竹叹气,若叶看着秦剑山颇为不俗的景色也不免撇撇小嘴拍拍自家师兄的后背。
“师兄...如今咱们乃是那个魔头宇莫邪的阶下囚。在我看来,就算咱们来之前那位秦霜庄主人在庄内...这魔头杀到之后,只怕对方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师父和咱们说务必将书信亲自交到那位秦庄主的手上...可如今信在,人不在也大概是咱们倒霉遇见这些事。
而且能在这种情况下保住条命已经很不容易啦。师父如果知道咱们的情况肯定也会理解我们的。所以师兄你也不必对无法送信此事太介怀。”
“哎...的确...就连常月常令那般的青年才俊都死在了宇莫邪的手里。咱们能保住一条命也算不错了。以前老听人说明金山的高手何等的厉害,风姿傲然于世。
可那日虽然见识了明金山的风采但也亲眼看见魔道妖人的血腥手段,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我们是既完不成任务也离不开这囚牢...唯一的希望也只有那位秦庄主身上。
都是师兄太蠢,才害的你们几个都和我一道身陷囹无。”
听到若竹这么说,若叶展开眉摇摇头。
“当时那种情况,给谁都是一样的。若是当时我们真的逃走,就看那后来漫山潜伏的坏人我们只怕也难活下去。那个宇莫邪自称是秦庄主的徒弟,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念着自己师父的情分没有杀我们。
不过现在秦剑山庄内一片平静,我们应该暂时不会有事的。”
“哎...也不知道为何这山庄的内门弟子,似乎也一点不焦心自己的安危。”
若竹说着话,看向远处走来走去的秦剑山庄弟子,一点不见紧张和踟蹰。
若叶在秦剑山庄的客房住了许久,听到师兄这样说不由眨眨眼若有所思。
“虽然知道这个宇莫邪是秦剑山庄庄主的亲传弟子,不过按照我们所见这个宇莫邪才不是什么会顾念旧情讲什么同门情谊的人。他能把明机子前辈都逼的弃徒而走,其恐怖可见一斑了。
可是被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禁锢着,秦剑山庄的弟子和那些黑衣人往来擦肩...却十分泰然一点不见紧张。这也太奇怪了...”
“......就算那位秦庄主迫于形势不得不走,可是那位庄主不是还有妻子,还有下属没走么?我们被擒,那些秦剑山庄的弟子无动于衷勉强可以说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从,可庄主夫人还有管事也完全不见身影...”
“那或者是庄主夫人和那些管事的都像咱们一样被囚禁起来了?”
说到这里若叶和若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觉得秦剑山庄内部的情况,简直奇怪的让人不知该怎么说。
“可就算是咱们被看管起来,也并没有限制在庄内的走动啊?宇莫邪根本都不屑于对庄内下手的...咱们手上戴着的这个蛇形环也拆解不掉,稍微一靠近秦剑山庄边缘就会招来大批的毒物缠身...所以就算被宇莫邪如此压制,庄主夫人还有管事之流至少也能够出来和我们见面解释些什么吧?
但现在观察秦剑山庄的弟子,也就只有我们是被特殊看管。他们身上不见一点被控制的痕迹,甚至身上的佩剑都没有被收走。”
“...你这样一说,的确是有些奇怪...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一方被一方挟持控制...完全就像...就像是...”
“就像是一者依附另一者一般?!”
若叶补足了若竹的想法之后,若竹转脸朝着若叶重重的点头。
然而若叶却皱起了眉头眼睛转啊转觉得怎么都说不通...
“不可能的啊?...要说亲疏远近肯定是秦庄主向着自己的弟子,而他的弟子也仰仗自己的师父才对。这个道理套在大部分人身上才是正常的啊?好比遇见危险的时候,师父会保护咱们咱们也会保护师父一样...那日明机子前辈也是拼死保护自己的弟子,最后在救徒无望之下才不得不负伤而走。
宇莫邪来了秦剑山庄就把自己的师父给逼走,可见与师父之间的嫌隙不小。又加之他是个叛徒魔头,就算多少有点往日的师兄弟情分秦剑山庄的人也不能是这么个淡然自若毫无紧张的模样吧?又或者在咱们被宇莫邪俘虏之前,那位秦庄主也和宇莫邪打过一次之后被逼而走?......
可是也不对啊?...整个秦剑山庄的人都在这里,甚至秦庄主的妻子也在...秦庄主就算是打不过又怎么会放弃自己偌大的山门逃走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宇莫邪...他出现在秦剑山庄到底是来干嘛的啊?盗取宝物?争夺庄主之位?......
不像啊?他那日大败明机子掌门的手段,他就是图谋金银财宝名声地位也显然用不着一边冷酷的控制秦剑山庄,一边又保护着整个秦剑山庄的人...甚至就连咱们,给秦庄主送信而已也只是被强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