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高的呼吸触碰著我的唇,我忍不住将双唇微微打开。
「……属於我的。」
说完的同时,他深深地吻我。
穗高厚实的舌在我口中蹂躏,我连呼吸都接不上了。彷佛要将人吃下的吻令我全身的关节都褪了力气,膝盖缓缓弯起,我坐倒在地上。
即使这样穗高的吻仍追了过来,最後我们在走廊上纠缠一起,忘情地接吻。我也吸吮著穗高的舌,轻柔地啃咬他的唇办。
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想把这个人吃掉的程度——我总觉得脑袋混乱起来,眼泪渗了出来。
「医生?」
穗高一脸惊讶地俯视著随便躺卧在走廊上的我。
「……呜……对、对不……」
「为什么要哭。啊,是背会痛吗?」
「不是……我想说要、要是你再也不来的话……」
「我吗?」
「我送了……那么失礼的礼物……明明年纪比你大,却那么粗心、迟钝……」
「不对,不是啦。那个啊……」
穗高拉起我的身躯抱到怀中。明明再走几步就是起居室了,我们两个人却依旧坐在走廊上,互相注视著对方。
「不是这样的。医生你没有不对,总之是我……啊啊,可恶……这、这个!」
穗高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礼盒。
「……这是?」
「礼、礼物。」
「咦?」
「就是……生日礼物啦。」
穗高的脸难得地红了。我用指尖擦过湿润的脸颊,再把手指在衬衫上擦了擦,战战兢兢地接过礼盒。盒上系著红色的蝴蝶结。
「我可以打开吗?」
「是可以……不过我先说一声喔,这只是便宜货。」
我解开蝴蝶结,慎重地拆开包装。
手指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开心的关系。穗高替我准备了礼物,为了我去选,为了我而买的——金额什么的都无所谓。就算只是长在路边的一朵野花,只要是穗高送的就胜过千朵玫瑰。
我慢慢打开盒子。
里头是只手表。是以制造塑胶制石英表闻名的瑞士厂牌,在日本以年轻人为主力,广受欢迎的品牌。
「你之前曾说过戴不惯重的表,想要一只轻的手表对吧。」
「嗯……你记得呀……好厉害,又薄又轻。」
那只手表的设计简单,数字盘又好读,我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手表。皮带是富有纯洁感的白色,穗高的品味很好。
「谢谢。」
我珍重地将手表握在双手中这么说著。
「好高兴……我好高兴。真的很谢谢你。」
「可是……只有三十分之一喔。」
「什么?」
「价钱啊。这表大概一万圆左右,只有你买给我的那只的三十分之一而已。」
被穗高一脸吃了苦瓜似的表情这么说,我也困扰起来。
「那个……我是不在意啦,不过……穗高很在意吗?」
「……还好啦。所以那时候才会乱发脾气的。因为不是很丢脸吗?明明买的是同种东西,价钱居然会差到那么多……我觉得好丢脸,好可悲,都恨不得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