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哥哥,为什么只有两盒呀?”仲包子眨巴着大眼问道。
“你一盒,我和你哥哥一盒呀。”
“为什么呀?哥哥不能自己吃么?”
“呃,因为你哥哥要抱着仲啊。”胡嘉继续扯。
良伯好笑的看着捧着盒小丸子跑到自己面前要抱抱的仲包子,点点他的鼻子,伸手抱了起来。
这下胡嘉的奸计终于得逞,挑出只看上去最顺眼的丸子,送到因为抱着小崽儿儿双手不得空的良伯面前:“来,张口。”
良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轻轻歪歪头,挑了下眉,张口咬住了丸子。
厚着脸皮盯着对方促狭的眼光,胡嘉心里的小人儿满地打滚儿,这表情!真是要了老命了啊啊!!然后自己也狠狠地吃掉一个丸子!
然后一路上就这么胡嘉喂,良伯吃,仲包子自顾自吃,三人慢慢地走着。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同样出色的身影随着灯光位置的变换不断地拉长,缩短。不时有孩童清脆的笑声传来,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踩着碎叶的走路声,让这凉凉的夜,也变得暖暖的,让人从心底里都觉
得那么舒服,那么熨帖。
两天之后,良伯在后面的小花园浇花。
一只泛着洁白荧光的小鹤忽忽悠悠的飞到了他面前。
良伯手里拿着水管,不动。
小鹤在他面前扑打着翅膀,口吐人言:“良伯前辈,我想和你谈谈,明天下午两点,丽浓街拐角处的咖啡厅见。”
“伯,快进来啊!还没浇完么?!”胡嘉喊他。
“嗯。”良伯随口应道,看着面前的小鹤渐渐不动了,化作一片洁白的雪莲花瓣落到了地面。
“呵呵,有意思。”良伯关上水,轻笑道,慢慢向屋内走去。
身后的雪莲花瓣,在草丛中,慢慢地失去了本来的洁白,慢慢地泛黄,慢慢地变得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看它第二眼
失去了原本风姿而变得丑陋的东西,都会被人厌弃的,不是么?
丽浓街的咖啡厅,就叫丽浓咖啡厅,很容易让人的名字。
良伯来的时候,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他找个角落坐下来。
“先生,请问您想要那种咖啡?”服务生小姐笑容可掬的问。
“一杯水,谢谢。”良伯道。
“呃,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小姐虽有点失望,不过还是依言端了杯水过来。
良伯点点头,表示感谢。看着午后阳光映射下的玻璃杯,里面的水纯净无暇,宛若水晶。
他一向不喜欢和咖啡,哪怕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却还是习惯不了这种味道怪怪的东西。因为他曾尝试过一次,里面的某些成分会给他们敏感的神经带来一点类似于麻痹的作用,作为战斗中的常胜方,良伯一向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良伯前辈,您还真是准时。”莲华轻笑着坐到了他对面,然后对着走过来的服务生道,“黑咖啡,不加糖。”
“呵呵,”看着良伯面前的白开水,莲华捂嘴轻笑,“我还以为前辈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饮料呢。”
良伯轻轻端起玻璃杯,迎光一举,别有所指的道:“很干净,不是么,”单手撑着下巴,“为什么越是干净的东西就越容易被染黑呢?”
莲华轻啄一口上来的咖啡,答非所问:“我呀,可是很喜欢这苦涩的味
道呢,它会一直提醒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
良伯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杯中的水。
“前辈和胡嘉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吧?”半晌,终于还是莲华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嗯。”
“前辈觉得这样好吗?!”见对方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莲华稍稍有些急了。
还是太稚嫩啊,良伯嘴角一挑,“有什么不好么?”
“因为这样对胡嘉前辈根本就不公平!”莲华面上微微染了些红晕,道,“前辈您根本就不把胡嘉前辈放在心上,不是么?!”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良伯轻轻地反问道,不温不火。
“我看到的!用这双眼睛看到的!”莲华越来越激动,但还是努力的控制着音量,“数百年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无论胡嘉前辈再怎么努力,您都无动于衷!也许这些对您来说是无所谓的,可是对我来说,只要胡嘉前辈对我笑一下,我就可以为他去死!”
“呵呵,”良伯轻笑着摇摇头,迎着阳光,美好的仿佛天神一般,他看着莲华,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充满了包容。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莲华尖锐的喊道,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端起咖啡,抿一口,理理长发,又恢复了原本淡然的样子。
不错,蛮强的自制力。良伯略带赞赏地挑挑眉。
“话已至此,我就明说了,”此时的莲华依然不见了平日的淡然和柔弱,微挑下巴,带着几分的高傲,“前辈,我希望您离开胡嘉前辈!”
“呵呵,”良伯失笑,身体微微前倾,饶有趣味的道,“那么莲华小姐,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又是哪来的权利,和自信呢?”
“我,”努力地抗拒着良伯带来的丝丝威压,莲华额角冒出了细碎的汗珠,她面色苍白,咬咬下唇,道,“就凭着一颗可以随时为他去死的心!”
良伯摇摇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轻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