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有许。我纳闷,难道这里的日子要慢一些?
快如何,慢如何?会来的总会等到,不会来的,等着又有何意义?
我笑,墨玉可是要做知心姐姐?
你是说红颜知己么?墨玉俯身罩在我上方,视线中的清幽月色被一派面目模糊所阻挡。一缕青丝扫进我的脖子,痒痒的。我不耐地抓住,一圈一圈地摆弄起绕指柔。
不清不楚的事物,总会让人不安心。今夜,特别静,连带着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也仿佛成了浅诉低吟。
是了,暧昧不清,忽左忽右,确实难受。眼前月色失而复得,是墨玉往旁边躺了下去。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样躺着看过月色。
是么,可说世事烦扰,人们习惯了往前赶,却总忘记停留片刻。
时间在走,人也不得不走。
如何知时间在走?也许你停下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错觉引发的误会。人要长生不老,未必很难。
你从哪里来?话题突然跳脱了思维。我揉揉鼻子,一时忘情竟说了这许多。
总觉得很怪,你,旺财,有点离谱。或者说从你们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就越来越不靠谱了。墨玉措辞谨慎,可这让我觉得,她似乎早已等着这样的一个时机。
我轻叹,这何尝不是我的困惑……玉姐姐,你想知道什么?
这话一出,身边的人微微颤了一下,而我却惊呼一声,打断了这夜诡秘的静怡。
天上,一轮幽蓝。
嘚儿啦——,街上传来呲啦的胡琴声。我放下司其,奔出铺子。
何时外面已风起尘卷。
老大爷,好久不见。我迎着风向,几乎迷了眼。
呵呵,姑娘可好?
我点头,一片枯叶扬起,挡住了我的视线。
这样的天气,您不该出门。
是的,老者点点头,银丝遮面。天有变,事易发,姑娘也回去呆着吧。
天色忽暗,远处,阴云翻滚。街上行人匆匆,老大爷……一恍惚间又不知去向。
我听到墨玉的呼唤,在原地踟蹰一刻,终是返身。
旺财……,墨玉急促道。我心里一紧,连忙奔了过去。
司其!我惊喜,司其睁开了眼。
然而,有哪里不对。
我伸手触上司其的背,小花猫如遭雷击般翻身而起,毛发倒竖,伸出利爪朝我挥来。
啊,我惊呼,手上一条鲜艳的抓痕。司其完全不顾,嘶叫着,弓身几步跳出门外。
司其,我大声唤,夺门追去。
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而我一心抓着眼前所见,竟没有回头。
徒劳:
天旋地转。当眼前的迷雾层层拨开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正快速地向下坠落。
啊——,我尖叫得酣畅淋漓。
直到,砰地一声,我如天外飞石般重重地砸上地面,扬起厚厚的尘土。
又要昏过去了,我习惯性地感受着视线逐渐模糊,只是,闭上眼的前一刻我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徒劳地伸出手,却最终被一片黑暗淹没。
嘶——,睡梦中一阵疼痛激得我猛地清醒。睁开眼,床边一位姑娘正拿着根让人毛骨悚然的银针瞪着我。
我还没开始咧你怎么就醒了,姑娘状似颇为不满。
我无语,怎么这话听着自己像小白鼠似地。还是只让她十分不满很不配合的小白鼠。
阿九,别闹,一把温和的嗓音响起,只要她醒了就对了。
我再无语,难道就只有这种方法弄醒人么……我也怕疼的好不好。
叫阿九的姑娘瘪瘪嘴,一甩头潇洒地离开。视线明晰,我这才看到一边的方桌旁坐了好几位红杉襦裙的姑娘。
左边的一位目光朝我一探,道:可还有什么不适,阿九医术甚好,叫她给你瞅瞅吧。
不,没有,我很好。我连忙摆手,可不敢再受了啊,好不容易捡来一条命,我要好好留着。
哦,没有就好。那位姑娘淡淡道,随后无话。
少顷。
碰。
胡了。
哎呀什么臭牌。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写这个干嘛。。。
还有几天就回归忙碌,大概没有时间来异想天开了
ps:表示看十三钗的时候蛮喜欢墨玉的,于是这里的名字就想到了她……这文里有正式名字的目前还就她一个。
☆、第 5 章
院子里,几个丫头扎成一堆望着天。
你们看出什么特别的了吗?
唔,好像没有也。
可是,为什么咱们院儿老掉东西下来呢。
那不是东西好不好,那是活生生的好不好。
救我的是一家铺子的掌柜,此刻正拿着一副算盘拨的噼里啪啦。
私人医师的诊疗费加上住宿和饮食、换洗衣物,一共是三十两银子。掌柜扬了扬手中的账单,笑得人畜无害。
我无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我除了自己实在身无长物。
好说,掌柜拍拍衣袖,缓缓道,那就以你这个人作抵押。
也好,我点点头,虽然劫后余生,初次为人,但也不想有所亏欠。至始至终,我都只想牵扯于一人而已。
只要能报答掌柜与各位的恩情,还清债务,让我如何都可。
是么,围众中一位女子戏道,那让你以身相许可好?
我傻了眼,姑娘们却笑得花枝乱颤。
可是人家只有一个,许给谁才好?有人正儿八经地提问。
对呀,这是个问题。姑娘